来。”
施晚意收回手,带着婢女踏进二房的院门,问道:“二弟妹如何了?”
“方才疼痛缓和了,这又痛起来。”
施晚意越往里走,祝婉君的呻|吟声听得越清楚,她做不到进产房去安抚孕妇,便坐在堂屋里,询问备产事宜准备得如何。
她心里听着呼痛声,再次庆幸原身只留下陆姝一个,想起陆姝,都又顺眼了几分。
面上则始终不骄不躁,声音平缓。
二房有应对生产的经验,本也没有太乱,只是稳婆久不至,渐生焦躁。
但大夫人坐镇,不慌不忙,众人不由跟着镇定许多,更加有条不紊。
两刻钟后,稳婆终于赶到,拜见施晚意和陆仲之后,便进去查看产妇的情况。
陆仲又走到内室门口焦急地踱步。
施晚意眼前不禁闪过原身生产时的回忆,施家父母和兄嫂全都来了,而据施老夫人所说,陆仁稳坐如山。
其实在意与否,早就能从细节窥见。
施晚意垂眸,掩住眼中的嘲讽。
不多时,稳婆擦干净手,走出来,对施晚意道:“夫人,还未开指,生产还早。”
施晚意见她微蹙眉,问道:“有问题?”
陆仲霎时紧张,紧盯着稳婆。
稳婆道:“贵府二夫人的肚子,我之前摸过,胎位很正,不过方才我再摸,有些歪了。”
陆仲一惊,追问:“不会难产吧?”
稳婆经过些世面,倒是镇定,“回大人,胎位还可以调整,现下说太早。”
陆仲仍旧心神不宁的。
施晚意坐在这儿的作用便显出来了,“尽管看顾着,有任何事,教人传话出来便是。”
稳婆应下,复又进产房。
陆仲在那儿转得施晚意眼晕。
但施晚意只是微支着额头沉静坐着,从始至终没说让陆仲回去休息的体贴话,他的妻子为她生产,休什么休。
东院里,陆妧和两个弟弟纷纷进了陆姝和陆一钊的屋子。
陆一钊醒过来,还安抚了二房的两个堂弟。
陆姝则是炕上忽然多了个人,也无知无觉,依旧睡得沉。
她睡觉又不安分,炕烧的暖和,她更是翻来覆去,一个翻身,半边儿身体压在陆妧身上,也没影响睡眠。
陆妧本来为了母亲生产心事重重、默默垂泪,一下子就喘不过气。
她想搬走陆姝,可陆姝就算瘦了点,还是个敦实的胖子,无论如何挣扎,分毫不动。
陆妧委屈,小声啜泣,在重压下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