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狂的男人。
不过此刻霍易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的孱弱脱了力似的,又回想起刚才那浑身的伤痕还在眼前。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动用了什么样的酷刑,想到这里到底还是心软了些,贴心的扶稳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胡雪瑶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是奇耻大辱,盯着躺在不远处的周天祁,脑中就跟炸开锅似得,却又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
冲着谢挽如同疯子一般大喊大叫道。
“贱人,你不得好死!”
而此时在不远处偷听的申柔总算是被眼尖的霍易琨抓了个现行,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冷到极致,仿佛是在看这世上最恶心的事物。
仅仅是这一眼,彻底让申柔乱了阵脚,她从来没有如此输的彻底,像是个极为可悲的小丑,被放在台面上来炙烤。
太难受了她哆嗦了下,迅速躲回了房间。
祷告着刚才自己是看错了。
至于霍易琨自然不屑在过多浪费自己的关注力,将视线挪到了谢挽身上:“走吧。”
说完之后,一把将脱了力的谢挽抱了起来,根本不搭理已经开始发疯的胡雪瑶。
忙不迭递了个眼色给一直待命的张长恩继续处理后事。
他抱着她,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两人无关,一步两步,他的脚步稳健,心跳声强健有力,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后怕,脸色苍白至极,病恹恹的脱了力。
此刻她是无比感激霍易琨的。
幸好他来了。
两人下了船后,谢挽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害怕,泪水无声的润湿了他的衬衫,她不敢大声哭出来,更不敢擦眼泪让人察觉到,只可惜泪水出卖了她。
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她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帘,碎了一地,小巧的鼻子微微吸了吸,可怜巴巴的。
宽大的外套并没有完全将她的旖旎遮挡住,扣子胡乱扣了些,透过些缝隙还能瞧见些旖旎。
可怜巴巴又带着旖旎之态,霍易琨说不出什么感觉。
但有一个念头很清晰,幸亏他及时赶到了。
裹在翘臀上的情趣小尾巴的毛还扎在他的手掌上,酥酥麻麻的让原本正经的脸色猛地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但绝对不是因为情谷欠,这是来自于身体的自然反应。
不过霍易琨做得好的是,他拥有强大的克制力。
他将她放在了副驾驶座上,为她系好安全带后,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了谢挽。
“擦擦吧。”
话说得很生硬,但听得不出他此刻十分关心她。
而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包袱,猛地冲进了他的怀中,哭得稀里哗啦又害怕他厌恶自己,尽量在克制,几乎是哭腔。
“抱抱我。”
这声音绵软柔媚,猛地将霍易琨心底的一根弦崩断了。
他无处安放的手总算落在了她的后背处,轻轻拍着她的背,尽量让她的抽噎没有那么难受,好一会儿。
而此时,陆景善赶到了,冲上了游艇之上,张长恩正在收拾残局。
“张秘书,人呢?”
如此的熟悉的声音,躲在房间里的申柔仿若被雷惊了似得,整个人开始颤抖,张长恩恰到好处的指了指申柔的房间。
“陆少,霍总让您自己定夺。”
此时的陆景善视线落在了张长恩所指之处,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真的没想到是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七年前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是自己太心软了。
又回想起谢挽那双眼眸中的温柔与倔犟,他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
一步两步,慢慢靠近。
直到门口。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陆景善的声音第一次如此的寒冷,犹如七年前得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后的反应,而今时今日似乎已经寒彻了心扉。
她咽了咽喉咙,她只是爱他不想让他被人抢走谁都不可以。
可当他寒着脸,宛如在看待最可怖的毒舌的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这一刹那。
突然之间,她只觉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