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事业频频遭受打击, 郑王索性不派船队去海上了,老老实实的和君侯联络感情,和臣子共商大计。
宋国君臣互坑的新闻闹得太大, 郑王和郑国大臣, 不得不花费一点心思, 互相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意。
实在处不到一起,那就直接分手。互相成全,总比互相伤害的好。
所有来辞官的臣子, 郑王都大度放手。
“王上,家母病弱, 臣想辞官,带母亲去求医。”
“辞官啊?行, 寡人允了。”
“王上,家父病逝,我想回乡替他结庐守孝。”
“嗯, 好, 你孝心可嘉,寡人就不留你了。”
放着放着,郑王一不小心,就放纵过了火,朝中许多大臣和贵族, 慢慢的都消失不见。
郑王都知道吸取宋国的经验,国内的贵族自然也知道,宋国跑慢了那批贵族,结局那不是一般的惨烈,所以郑国的贵族也不敢拖延。
趁着现在姜国休养生息,没动兵戈, 一群贵族拖家带口的往姜国跑。
可财帛动人心,这么大批有钱人往姜国蹿,路上不自觉的就生出了许多盗匪。
势弱的盗匪,白天不敢硬刚,晚上却会搞潜伏,他们熟悉地形,有优势。就算贵族有大批的护卫,在离开的路上,都会受点损失。
面对国内突然出现的盗匪,郑王赶紧站出来自证清白。
“这可不是我干的啊,我还没那么损。”
“那王上不如下令,大力剿匪。”朝中臣子建议。
郑王烦躁的解释道:“我下过令,但怎么执行是当地官员的事,我怎么管得着。”
“王上,国内的盗匪不清除干净,怀疑您的声音就不会消失,你不知道,那群人说得多难听。”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真有那样的流言,定然是姜国散布的!”
他能够放国内的贵族离开,已经足够大度,如果还要帮他们保驾护航,那他就是一个纯纯的冤大头了。
要不是宋王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他甚至都想故技重施,而不是现在这样,打肿脸充胖子。
可如今郑国跑的不单是贵族,连庶民和奴隶,也在大批量的流失。
在宋国和郑国交战的时候,郑小白就大肆宣传了一番姜国的制度,忽悠了不少百姓去他管理的那十城定居。
十城的土地有限,收纳的的百姓也有限。
很多没来得及去的百姓,就只有眼馋的份。尤其是去年秋收的时候,棉花、红薯、玉米的产量,看得人眼红。
等姜国吞下宋国,和郑国接壤的时候,一大批早就有想法的百姓,跑得飞快。
去姜国,可以分地,分粮种,还有农官医官,军功还可升爵……
想到郑国这段时间损失的贵族和庶民,郑王愤愤的说道:“那些大臣也就罢了,普通的庶民,要是没有人鼓动,他们怎么会走。”
“最近民间的风向确实有些奇怪。”大臣回道。
“我早就知道,姜王一直在针对我。”郑王说得笃定。
不只是他的航海事业,郑王在方方面面都感受到了姜国给他造成的不便。
姜蓁的完全不知道,郑王是这么想她的,正自顾自的忙着迁都的事。
随着来姜国的贵族越来越多,都邑就越来越挤了,房价物价也水涨船高。
许多贵族手里的财富,是几代人积攒出来的,根本就不缺钱,想要的就是一份体面和贵族的尊严。
房子他们要买大的、贵的、精致的,像普通人家里用砖瓦快速建起来的房子,不太入得了他们的眼,他们要的是用神木做的房梁,有精美镂空花纹的窗檐,触感不够温润的墙壁需要用丝绸来糊住……
甚至连他们喝的水,也是郊外山上的山泉水,每日清晨都要派奴隶去取水。
这副标准的贵族做派,惹得都邑的读书人直啧舌。
“我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富裕!”
“这算什么,有位新来的君候家中,夜夜灯火通明,燃烧的都是儿臂粗的蜡烛,一晚上的花费,是你家地里一年的收成。”
“虽说我是乡下来的,但我在都邑也待了两年了。可也没见着姜国的贵族这副做派。”
姜国的贵族,其实也挺富裕,但被姜蓁收拾过几次,都不敢在姜蓁面前露富了。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新来的这群贵族也知道,但他们此时却不得不炫富,好让自己高人一等。
否则无官无职无封地,别人凭什么还敬重你。
这群人是比当初宋国贵族还冤大头的存在,直接带动了姜国都邑的消费。
无论是各个学堂的读书人,还是都邑周边的百姓,都从这群贵族身上赚了不少钱。
甚至连姜蓁都打算赚他们的钱。
【新都邑的城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