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对不起。”她重复了一遍。
星流无声入鞘。
一手朝她伸过来，虞禾抬眼看去，霁寒声上露出一种像笑，像要流泪的表情。
五十前，他在望仙台的焰火声中，红着脸对虞禾说“我等你”，她笑着答好。
后来他没等到虞禾平安归来，备好的仙羽没能交到她手中。
五十里无数个深夜，他都曾不断忆起那场绚烂的焰火，想他们此生仅见的最后一。
虞禾将手递过去，霁寒声将她拉起来站稳。
“抱歉。”他忽然说。
他一直在后悔，如果不他多话，虞禾不不会去苍云山，更不会惨死在谢衡之剑下。
如果不他，虞禾已经拜入姑射山，此刻该厉害的仙门修士，许多事都不会发生，甚至所的一切，都不会一步步走无可挽的地步。
虞禾心中一酸，摇头道：“没什么好抱歉的，我很多话想跟你说……”
霁寒声忽然道：“方才谢衡之可认出你？”
虞禾那个时候顾着害怕了，没注意到谢衡之什么变化，她想了想，说：“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不可能认出我，好你及时赶到……”
“那他为何……”霁寒声不解。
“这便我要告诉你的事，我们换个地方。”
瑶山被谢衡之这么一闹，所都不得安生，彻夜给附近辖地加了一层一层的禁制。
谁都无法安枕入眠，尤其住在此处的弟子们，夜里水鸟的动静，都足以惊得推窗查看，生怕谢衡之来了。
原本要参加比试的弟子，不少被谢衡之打得重伤，一时间无法恢复。
附近的小阵法被谢衡之损毁，虽然伤到了他，但正要紧的时候，倘若十二楼的魔族前来生事，恐怕暂时难以应对。
不得已，此次秋竞魁终止，能选择延期再办。
小榭之中，属于秦娇玲的假退去，露出虞禾如今的相貌。
水中干枯的莲叶，翠绿而密集的水藻铺在水，像一层柔软的绿色毛毯。
她将石子丢下去，激起噗通一声响。
“你想修补己缺失的魂识，好安然到己的世界。……这种事情，我闻所未闻，若要帮你，要先到姑射山，请教几位前辈。”霁寒声语气柔和，再没前几日的冷淡。
“你可愿随……同我一道去？”
虞禾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受制于曲流霞，暂且不能远走，且不能被他怀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霁寒声点头，轻声说：“死而复生一事，切忌透露给旁，尤其谢衡之，我在你身上重新布了术法，他不会再寻到你。”
“我会尽量避着他，早日离开在飞花。”
虞禾将己的一切都交代了出去，再没隐瞒。霁寒声沉默了许久，才接受了她的说法，并没质疑什么。看着虞禾这张脸，仍些不习惯。
一直到现在，他觉得一切像不太真切的梦。
霁寒声将一个铃铛小的东西递给她，说：“这姑射山的应声虫，了这个，你便能随时找到我了。”
姑射山远离凡俗，他随身财物不足百金，最贵的当属他的项上头，一时间帮不了虞禾什么。
何况魔域封印被谢衡之打出缝隙，如今时不时会松动，他身为姑射山仙尊己的责任在身。
虞禾要先到在飞花复命，等着霁寒声姑射山借钱想办法为她赎身。她现在跟霁寒声走太近，怕让怀疑。
霁寒声说完，提醒了她几件事，往她身上布下了好几道护体的咒符。
“云梦仙洲的妖族，曾修复生魂的方法，或许值得一去，万事小心，切莫让发现你的身份。”
霁寒声千叮咛万嘱咐后，看了虞禾好几次，色忽然一红，他轻咳一声，说：“我很快便来找你，等我。”
虞禾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点了点头，直到他带着姑射山的离去，她才独到住处。
看到水里什么正在翻涌，她本以为什么鱼，走近一看，才发现十二。
“你做什么呢？”
十二浮上水，吐了一口水出来，烦躁道：“那黑蛟的鳞甲一片五十金，我捞了一整日，才找到五片。”
虞禾想到尚善，心情幽怨了起来。
她倒没想到，尚善居然会跟谢衡之跑了，这么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