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防止她身体来回地晃动。一路保持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他的腰一次次磕在车架子上,疼的他眼睛发酸,却也只能咬着牙坚持,好在回去的路程并不远,约莫走了七八公里就到了村口大桥上。
好不容易到了家,柳东睿摔了下半麻的胳膊,一把将林谷雨抱进了东屋。柳婆子留下来照料两个人,柳老头则去老村长家还骡子车。太阳挂在西边半空中,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几个人晌午饭都没顾上吃,这会子已经有些饥肠辘辘了,柳东睿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了几声,正好被柳婆子给听到了。
柳婆子看他安排好了林谷雨,就说:“你也先上床上躺着歇会儿,大冬天的落了水,小心热气还没有发出来,我去老屋先烀几个红薯,好让你垫一垫肚子,离晚上喝汤没多会儿了,先这么垫巴一下子。”
柳东睿点点头没再说话,他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大冬天的掉进冰水里,来回的路上又吹了冷风,他这会儿头疼的很。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柳婆子端着一碗烀好的红薯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对襟土布罩衣,黑色的土布裤子,衣服都很久了,上面打着补丁,但洗的很干净。
柳婆子把装红薯的碗递给柳东睿:“大林子,起来先吃点吧,红薯心有点干,我去
给你倒点水好顺一顺。”
柳东睿这会儿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他只好红着脸把碗接了过来来,好在屋子里有些暗,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柳东睿就坐在床边吃红薯,这屋子里就一把椅子,他娘坐着呢。
与其说烀红薯,不如说是馏的红薯,红薯表皮以及被水蒸气给弄的湿乎乎的,可能馏过多次了,红薯吃起来不怎么甜,水味很大。
柳婆子盯着他吃了两块蒸红薯才开口:“大林子,这几天你在卫生院,我一忙起来忘了继续问你,你和小雨两个人那天到底是咋了呀?因为啥吵的架啊?小雨到现在还没有醒,这要怎么跟林家人说起这件事?夫妻两个吵架把半条命给吵没了,这要说不因为啥可咋都说不过去呀!”
“是啊,三弟,娘说的对,三弟妹年纪轻,心里有苦自己过不去那道坎,不懂事的跟你闹腾,你咋滴也得让着点她!这事儿轮到谁身上都不好过去,你说是吧!”柳大嫂没等柳东睿回答就一脸好奇地插话。
柳东睿低头吃红薯,没有理会她话里暗含的幸灾乐祸,估计背后怂恿的人有这位,可惜了,段位太低!
柳大嫂看他不吱声,还要再说,被背对着她坐着的柳婆子给打断,“行了,老大家的,你去这边灶屋里用那个陶罐子先熬两碗姜茶过来,让他喝了好发发汗。熬完姜茶你就回老屋去吧,家里面只有孩子没有大人可不行。”
柳大嫂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吐不出去,憋的难受,但婆婆发了话不能不听,只好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支棱着耳朵慢腾腾地往屋外走。
柳婆子盯着她走出堂屋,转过身气恼地问柳东睿:“大林子,你咋不说话,你这次跟你媳妇闹真不是因为老戚家那闺女?你大嫂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人没啥心眼子,你跟谷雨这两年日子过的磕磕碰碰,村里人在背后没少说闲话,说你俩过不下去去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那谁呢!你有没有对不起小雨?”
柳东睿无奈,把咬了一半的红薯放回了碗里,没心情吃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委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要说原主跟他媳妇之间真出啥了大问
题,那也不能够。
准确地讲,应该是妻子听人说了原主跟戚爱华的闲话,单方面跟原主吵吵闹闹了几年,这位原主是个木讷不善言的人,跟他媳妇儿之间有了误会,他心里着急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每次两个人吵架只要提及所谓的往事,他就低头沉默不语。
原主媳妇却以为他默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心结越结越深。这次也是一样的事儿重演,可没想到两个人站着那块土松了,相互拉扯了两下,没成想就滚下去磕到了冰上,掉进了河里,那河坡又长又陡,原主磕的可不轻。
柳东睿低头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能不产生误会,柳婆子却以为他倔脾气又上来了,恨的直拧他,“你这个小兔孙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嗯?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爹的大男人了,我跟你爹这么大年纪为了你还得三天两头的陪着笑脸,为的是啥,你能不知道!你要是真跟那戚家的爱华有啥见不得人的,老娘我就让你爹打断你的腿,你个小兔崽子,这才过几年安稳日子,你就开始作了,谷雨是个好孩子,不说别的,单说为老柳家开枝散叶,咱们就不能对不起人家!”
柳婆子心底并不坏,只是穷怕了,听到花钱心里就不舒服,其它不用花钱的时候她对待儿媳妇算是不错的。
这话说的严重,柳东睿无法听而不言,他举起手发誓,“我向主席保证,我真没有做啥对不起谷雨的事儿!这样子娘你总能信我了吧。”
柳婆子紧绷的心口猛地送了一口气,抬手把他那条胳膊给拍了下去,“信!咋不信!你是我儿子,你肚子里放啥屁我能不清楚?既然你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娘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