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后,黑脸婶子险些晕过去,她昼夜难眠辗转反侧地过了三天,周胜和林知书夫妻俩终于精神抖擞地回来了,与这二人一并回来的还有那拉了几十车都没拉完的货。
黑脸婶子这时候才知道,人家夫妻俩走的时候,已经在平沙市买下了一个原先用来做烟花厂的大厂房,改成了仓库,进回来的货全都存放了进去。
黑脸婶子欲哭无泪,问周胜,“你们进这么多的货干嘛?”
周胜觉得自己嘴笨,可能说不清楚,就让林知书给黑脸婶子算了笔账,“妈,我和周胜合计了一下,这开店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只能卖给平沙市这一片儿,现在我和周胜打算把手头能盘到好货的关系理一理,然后搞批发。我们把货给进回来,在成本价上添一些,卖给那些商人,让商人来卖!这样的话,虽然每件东西上赚的钱少了,但我们卖的量多了,也不用整天都同买东西的人扯皮讲价。”
“我和周胜先把湘南和鄂南、川渝地区做起来,这边的生意做起来之后,周胜打算把松原那边也做起来,这样咱躺在家里都能赚钱,每天都有新货进来旧货走,也不用担心货物积压的问题。我和周胜商量过了,那个店就给你们老两口开,赚个零花钱,您和爸平时想买个什么衣裳啊、吃的啊,直接花就成,缺什么货就同我们夫妻俩说,我们给您送过去,省得您跑!”
黑脸婶子感觉自己的心肝儿都在颤,之前周胜进货的时候,她跟着看了几次,大概知道多少钱能进多少货,这会儿看了周胜进回来的货后,她感觉至少得十来万,她颤着嗓子问,“那你们这次进货花了多少钱啊……是不是手头攒下来的钱都没了?”
林知书这下有些不好意思说了,疯狂给周胜使眼色,却见周胜早就躲出了老远,只能硬着头皮说,“大概花了五六十万……”
眼看黑脸婶子就要翻着白眼背过气去,林知书赶紧扶住黑脸婶子,给自个儿开脱,“妈,我和周胜也没这么大胆来着,原先想着进个十来万的货就回,可您不是让表哥打电话过来说么,表哥鼓励我们既然要做,就做大,还给我们汇了钱去
,我和周胜这才横下心来……”
黑脸婶子:“???”她撑着林知书的胳膊站了一会儿,松了口气,道:“既然是泽子说的,那准没错,赔不了,你们夫妻俩好好做,争取早日把钱还给泽子。”
林知书道:“这钱不用还,赚了钱之后分给表哥就行,表哥说这钱是在我和周胜身上投资,我俩干活,他出钱承担大风险,赚了之后他拿大头,赔了之后也是他赔大头。”
黑脸婶子听完之后,大为感动,叮嘱林知书和周胜夫妻俩,“你们俩可得好好干,千万不要辜负了你表哥的一片心意。这么好的表哥,去哪儿找?”
周胜和林知书连连点头,他们也觉得这么好的表哥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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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另外一边,谢迎春也正在对于泽展开灵魂拷问。
“于泽,你好意思么?那可是你亲表弟!你就把人当成一个给你打工的?人家夫妻俩出去跑断腿,你坐在家里等着收钱?”
于泽嘿嘿笑着,“我又不是只收钱,还帮他们承担着很大的风险啊。万一他们这生意做不起来,赔钱的风险不都得我来承担?而且,他们缺本钱,我给提供本钱,那我们就不再是亲戚关系,而是商业合作关系了,做所有事情都需要按照商业规则来。”
“周胜做的这生意是依托于政策优势的,他们夫妻俩不懂政策,我的研究方法刚好是研究经济政策与商业政策的,互帮互助。我如果有足够的精力,我还想亲自去弄呢!一边赚钱,一边研究地缘经济规律,只有把各地的地缘经济规律研究透了,才方便制定更详细更有力的经济政策。”
“周胜现在做的,也只是我那经济政策的实验品。我拿自己的钱,资助他们做一做实验,赚多赚少先不说,看政策是否有效才是重点。”
谢迎春挑眉,“可我觉得这样做铁定会赚。”
于泽合上手头的书,走到谢迎春身后,一边给谢迎春捏着肩膀一边说,“赚是肯定赚的,所以我说的不是赚或者赔,而是赚多赚少。一条上涨的曲线,我关注的不是他什么时候会掉,而是看上涨的势头怎么样。上涨的势头同实际投入的比值多少……这个比值越大,证明我们的政策越好。
”
甭管他怎么解释,在谢迎春这儿,于泽都变成了一个从自己表弟身上吸血的吸血鬼。
听从于泽的指挥,周胜和林知书自然是赚钱的。
他们进货的时候确实花了不少钱,但他们做的是批发生意,不是原来的零售,只要有一个地方的人过来进货,就有几百件东西的成本回本,还能小赚一笔。
‘迎春优选’早就在平沙市打响了口碑,这会儿那些小店铺听说‘迎春优选’开始对各路小店开通了批发渠道,立马就有人找上门来批发东西了。
不止平沙市的商家店家跑过来批发,周边县城乡镇也有人过来批发,还有隔壁市的人特地开车过来的,甚至还有一些家大业大的人喊上三姑六婆,统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