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了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肩宽腿长,眉眼深邃,吸引了不少路过小姑娘的眼光。
见温慧走了过来,满面笑容,男人打开车门,纳闷道:“妈,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碰见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同志。”
小轿车里还有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肤色白皙,模样很是可爱。
女孩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过去,不满地抱住了温慧,撒娇道:“妈,你怎么不给我买点颜色好看的呀?”
早知道这样,她应该出去陪着她妈一块出去买布料的。
温慧点了点她的脑门,“别忘了咱们是为什么搬来这边的,以后可不能像从前那么高调了。”
说罢,又转头和前面的儿子说道:“景山,你也是,到了军.区就把车还回去,这次就算了,以后绝对不许再招摇了。”
穆景山开着车,分心道:“没事,这次也是顺路送你过来的,一会我把你们送到家,直接去公安局。”
顿了顿,穆景山不放心地叮嘱道:“青雪,以后你也注意点,好看的衣服在家里穿穿就行了,出去就穿低调点。”
“二哥,我知道的,”穆青雪抱怨道:“但是这个颜色的布料还是好丑啊,我以后尽量不出门了!就呆在家里穿好看的衣服!”
说罢,车内笑成一团。
程舟浑然不知,平平无奇的昌安市,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万红凤亲眼目睹了程舟拍马屁的全过程,笑得直不起腰来,道:“程舟,你至于这么说好话套近乎吗?”
程舟坚决不肯承认,死鸭子嘴硬道:“红凤姐,你不许再笑了,我哪里套近乎了?那是礼貌,礼貌懂吗?”
那个温姨,身上有种知书达理的优雅气质,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美,身份确实可能不一般呢。
很快,程舟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跟着霍越泽四处奔波,装神弄鬼,玩得不亦乐乎。
周日,天朗气清,风里带着一丝寒意。
昌安市大庆县,曲南沟生产大队的情况很糟糕。
这天上午,一群摇摇晃晃站不住的村民们聚在院落里,目光殷切,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生产大队的杨队长抽着干巴巴的烟袋,默默叹了一口气。
“行了,别围着了,来几个壮小伙子,咱们去仓库把玉米杆子搬出来!”
几个年轻男人喜得走上前,“队长,你愿意现在发下来了?”
杨队长苦笑,“今儿我就把话说明白了,这批玉米杆子,是咱们仓库里仅剩的最后一点粮食,吃完了就没了!明白吗?”
也就是说,现在把这点粮食分发下去,到了冬天,是死是活,全看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喜悦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有人犹豫道:“要不,咱们再熬一熬,等到冬天再分这批——”
蓬头垢面的女人跳了出来,哭着说道:“不行,必须现在分,山上的野菜草根都被挖完了,上次分到的那点粮食也没了。”
她们家已经没有一点吃的了!
众人沉默。
杨队长不发一言,背着手,带着三个稍微壮点的男人进了后头的仓库。
“小心点,一点一点的搬,不要浪费了。” 杨队长闷着声音说道。
三个男人也不说话,闷头小心翼翼地搬着玉米杆子。
忽然,叮咚一声,最后面的那个男人像是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当场狠狠摔了一跤。
“力子,你没事吧?”
“怎么跌的?小心小心,别把玉米杆子折了。”
“这是什么东西?哎呦——”力子的头又被某个圆滚滚的东西砸了一下。
“后退后退,别靠近这边。”
一行人惊得齐齐后退了几步。
只见半空中,土豆一个接一个凭空出现,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不到两分钟,落下来的土豆堆成了一个高约两米的小山,而后,再没了任何动静。
“队长,这、这是不是洋芋疙瘩?”
几个大男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率先靠近。
杨队长不得不大着胆子,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愣愣看着地上一笔一划慢慢显现的水迹。
——严禁大肆宣扬。如有私吞粮食者,厄运降临。
杨队长愣了愣,眼含热泪,喃喃道:“这是神仙显灵了吗?”
有了这批凭空出现的粮食,曲南沟生产大队的社员们,应该就能够熬过这个冬天了。
院墙外不远处,庞大的精神力犹如势如破竹的海水,无形的力量在不停地波动着。
霍越泽眼睛紧闭,怀里的小崽已经习惯了经常出现的那股力量,不再像从前那般瑟瑟发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非常乖巧。
片刻之后,霍越泽睁开眼,低声道:“好了,舟舟,我们走。”
程舟嗯嗯点头,喜滋滋地抱着自己的空间纽扣亲了两下,装神弄鬼简直绝了!
两人的精神力彻底散开,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小心地避开人群,悄无声息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一个周以后,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在隔壁的生产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