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空调,她仰着脖子,两人流了不少的汗,最后周津塬抓住她的双手,用她柔软的羊皮皮带,娴熟地打了个结,越过她的头,固定住。
赵想容浑身紧绷,仇恨地盯着他。但看了他一眼,她立刻移开眸子。
明亮的灯光下,周津塬的脸庞有一种不动声色的郁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眼角有了浅浅的细纹。
赵想容的心,向很深很冷的一个地方沉下去。她迟疑片刻,软了态度:“津塬,你别伤害我。我们先谈一谈,好吗?先说会话,我今天真的很累。”
周津塬和她对视半晌,什么也没说,只是压上来。赵想容身体抖得如筛糠,他却忍着那股吸食罂粟般地欲望,迂缓摩擦了好半晌,逐渐让两人密不可分。
他们做夫妻多年,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甚至超过对彼此的了解。
赵想容不停地变幻腔调,愤怒地说“我恨你”,但是她发抖,他就停止,轻慢又专心地咬着她的红唇,好像这是错过的东西都补回来。接吻次数太多,周津塬的力量越发沉重,赵想容嘴唇被亲得发麻,不得已地把脸埋到他后背。
周津塬的五官拢着阴影,他揽着她,无声地叫她的名字,赵,想,容。
这是他克制的那一条线。
赵想容的耳垂滚烫,她没听见他叫自己,但奇迹般地又听见了。两个成年人像蛇样缠绵地咬着,弹簧床却没有发出声响。他动得太慢。
今晚是一场混乱糟糕又熟悉的梦,过了很久,赵想容终于歇斯底里:“要做就快点,快点结束!”
这句话说完,她被久等的周津塬拽进了他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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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奉阳第二天清早,赶到这家疗养院。
但是,他晚了一步。周津塬已经带着赵想容走了。他甚至没有开车,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赵奉阳走出疗养院,这时候,他手机响了。
他手下说:“是那个小明星。”
其实,赵想容就在微博被挂了一天。
除了那张照片,赵想容和涂霆没有其他亲密的合照流出。至于什么聊天记录和合影这种石锤,也没有继续砸上。这八卦吃了半天,群众很快吃得有点没滋没味。
CYY 让林大姨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很有情绪的微博,类似于,“神经病啊,我家霆忙得很”,就让他们静静地等待这八卦自己冷却。
涂霆不停地给赵想容发信息,没有回复。电话和视频都没有任何回复,涂霆上线了游戏,他的游戏群里也在@赵想容。
赵奉阳眯着眼睛,挂断涂霆的电话……真的是一个小孩。
周津塬昨晚开始休假了。赵奉阳得知后,他额头的青筋动了动,轻声说:“找人查周津塬现在在哪里。海关那里,也都查一遍。”
他又让萧晴去赵想容的旧公寓查看,萧晴有密码。赵奉阳再去周津塬的公寓,得知他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赵奉阳心中的不详,越来越重。
下午四点多左右,赵想容的电话终于开机。
赵奉阳立刻让他助理把电话给自己:“豆豆,你现在在哪里?”
赵想容那方不回答,赵奉阳以为她听不见,提高声音再问了一遍。但是,周津塬低低沉沉的声音说:“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赵奉阳的感觉就像挨了一拳,他不得不咳嗽了两声,才能沉声说:“让赵想容接电话。”
周津塬好像对旁边说了一句什么,有闷闷的回复。随后,他回答:“她现在不想说话。等她愿意的时候,让她自己打给你。”
赵奉阳无法对周津塬威胁什么,他怕对方做出什么。赵奉阳甚至还没说完“立刻把她送回来”,赵想容的电话又关机了。
他暴怒地将手机砸到地面。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赵奉阳骂了句脏话。他无法证明,赵想容是被胁迫和周津塬在一起,可是,他俩现在在一起,这情况就足够糟糕。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Patrol也让人联系赵想容。
赵想容的专题策划必须给自己了,手头压着好几份稿件。但是,赵想容的电话忙音。
Patrol晚上也要参加个品牌私人晚宴,有专车来接。他走出大厦的楼,正好看到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先是一个很英俊的黑衣男人走下来,姿态从容,Patrol不由也多看两眼。
随后,他看到对方把赵想容拉了下来。
赵想容很狼狈,长发凌乱,衣服到处都是褶,整张精致的脸素面朝天,唯独眉毛还浓密着。赵想容低头靠在那男人怀里,像是站不稳,而对方低头开始吻她。
赵想容一动不动地被吻着,过了会,她好像终于攒足了力气,立刻推开男人。然后,她打了对方一巴掌。
“别再碰我!”她厌恶地说,“周津塬!我警告你,昨晚不代表什么!”
Patrol原本疑惑地想上去询问,看到此景,止住脚步。这女人依旧那么凶残。
周津塬却不生气,赵想容打的那巴掌很轻,就跟没打一样。
赵想容声音很涩,他说:“好了,对不起。”
赵想容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