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失为一个不得罪人的办法。“你这样,也算是可以了。”皇帝爹给女儿一个含糊的夸奖,具体什么可以,没说,反而是起了另一个话头:“最近还在舞鞭子吗?”
一直应答如流的二公主脸色一僵,声音都带上了夸张的谄媚和撒娇:“扎布善是端庄贤淑的公主,舞鞭子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便是还在耍。”康熙点头。
公主殿下羞愤得直跺脚,然而无良爹只会拍案大笑。幸好钟粹宫有二公主,才不会让皇帝有话不投机三句多的感觉。可惜,快乐的气氛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这次去塞外,荣妃,也跟着去。”
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殊荣的荣妃娘娘手一抖,差点把滚烫的茶水倒手上。她睁大了眼睛,里面却全然不是欢喜,而是某种恍然大悟后的震惊与愤怒。
“皇上是什么意思?”她抖着声音问。
康熙移开视线,不去看荣妃的表情。“扎布善也去。”
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都破灭了。荣妃跌坐回椅子里,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大公主不是已经订了科尔沁吗?怎么……”
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康熙的喉咙也有些发堵。“你自个儿去掌掌眼,总比随便挑的强。”
“先帝的亲生女儿没有抚蒙的。”抚蒙的都是养女。
不过荣妃这话说得自私,引起了康熙的不快。他强硬了语气:“先帝就活了一个女儿,那也被迫嫁给了鳌拜的侄子。”
“那还不如抚蒙呢。”二公主脆生生的声音插进了父母的对话,在康熙和荣妃不约而同看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擦掉眼泪,笑起来。“额娘,女儿又不是明天就要嫁人,还能陪额娘好几年呢。再说了,去塞外玩,多少姐妹盼都盼不来的事情。我要骑马。”
“好,骑马,耍鞭子,都可以。朕送一匹良驹给你。”
二公主拍手:“那阿玛可要说话算数啊。哎,我是不是该开始练马术了?会盟的时候可不能比不过蒙古的格格。”
她乐观的模样消解了康熙对荣妃的不满,皇帝陛下的脸上再度显出笑容,这次的笑容里有欣慰,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这是自然。当年教你骑马的嬷嬷还在,今儿下午就能去北边的夹道里练。不过那儿风大,要多穿一件背心。”
荣妃和二公主跟着去塞外的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不光是公主要为国家作出贡献,皇子们也是一样。
大阿哥得去,他负责跟蒙古人摔跤,哪怕大福晋的头胎即将临盆都不能请假。
太子不能去,为了防止圣驾在外被袭击,江山后继无人,他得作为备选方案留在紫禁城。哪怕太子非常想在刚刚归附的喀尔喀蒙古王公跟前刷脸都不行。
三阿哥自然是要去的,他得给姐姐撑牌面。
往下的老四到老八,只有跛脚的老七被撇下了。胤祐去年的塞外之行是没有缺席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大清不能在蒙古跟前暴露任何可能被攻击的缺陷。
于是七阿哥自闭了,小八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要不我也不去塞外了吧。”胤禩无奈之下的一句话引来了哥哥们的白眼,圣旨让你去你就得去,哪里是可以自己做决定的?何况是这么婆婆妈妈的理由。
三阿哥立马就开嘲讽了:“老七,太子还没去呢,你又拿乔什么?后天的本事没强到克服先天的不足,才有这遭,难道是兄弟们使坏不让你去的吗?我要是你,赶紧去勤练武艺才是正理。让做弟弟的安慰你,还嫌不够丢人?”
自打二公主要抚蒙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三阿哥的脾气就跟炮仗一样。胤祐自然不敢去触他的霉头,老老实实地应了“是”。可别说,论惨还是钟粹宫更惨,胤祐跟三哥一比,顿时心理平衡了。
更何况还有四哥出来说公道话。“你自己不痛快,不要撺掇老七。”
胤祉一声冷笑:“我哪有不痛快?我又没有一个生病的养母,出去就出去了。我额娘这回还要在蒙古人跟前风光呢。”
胤禛脸色一冷,他就不该跟老三说话。
阿哥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可怕,胤禩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小系统。
注1:扎布善,满语幸运,也用作男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