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昆吾山掌教也意识到一直难为一个小辈有失风范,故而转移视线。他看向陈海,瞧见陈海喜庆的像过年一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又踹了陈海屁股一脚。
“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套剑阵吗?你还当宝贝了。”
林玄策瞟了他一眼,嘴上揶揄道:“某人可是连套剑阵都不舍得拿出来,真不知道他藏着那些法宝有什么用?拿来垫棺材吗?”
“就是就是。”
陈海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欢喜的在旁帮腔。
昆吾山掌教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陈海内心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闭嘴。
得意忘形了吧?
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陈海摆出一张苦瓜脸,悔的肠子都青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昆吾山掌教说完又踹了他屁股一脚。
踹完了,他扔给陈海一面铜镜。
陈海捧着那面铜镜愣神。
“此镜名为崆峒镜,内有三座幻阵,祭出去可困敌神魂,又可惑人五识。”
这面铜镜背面分别雕刻着雷纹、枯木、飞禽走兽,分别对应着昆吾山掌教说得那三座幻阵,即不灭雷泽、沧桑轮替以及万兽敌。
陈海感觉像做梦一样。
咋?我就说说而已,你还真给啊!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坑。
陈海警惕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昆吾山掌教。
这让昆吾山掌教很不爽。
凭啥啊?
林玄策给你法宝你欢天喜地的收下了,老子给你法宝你就是这个反应?
“不想要?”昆吾山掌教黑着脸。
陈海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也不是不想要,那个,掌教师尊,您就直说吧,您又想支使我干啥子?先说好,我最近可忙了,要是太难做我可不干。”
林玄策乐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昆吾山掌教脸上挂不住了,气呼呼的从他手中一把夺过崆峒镜。
到了嘴边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陈海赶紧伸手把崆峒镜夺了回去。
“你小子就是这么看老子的是吧?亏得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你……”
陈海贱兮兮的把脸凑过去:“掌教师尊,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吗?你必须给我道歉,在我眼里你就是皇天后土,天神都能感念我对你绝高的敬意。要怪你就去怪我二师兄,都怪那混蛋,成天骗我给他办事。我这不习惯了吗?一看到别人给我送好东西,我就下意识琢磨他想让我干什么。”
此时此刻京城某个角落,陈家栋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昆吾山掌教还听不出来他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昆吾山掌教只是懒得拿话刺他罢了。
再者说了,陈海这话说得他还是蛮受用的,并且他还想去踹踹陈家栋的屁股。
格老子的,成天坑自己小师弟可还行?
不能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必须踹他屁股。
与此同时京城某个角落,陈家栋又打了个喷嚏。
窝草,今天咋的了?怎么老是打喷嚏?
他不由皱起眉头,表情若有所思。
送走两个老家伙后陈海长松一口气。
还不错,这趟走下来也不是全无收获。
陈海崛起一截海床致使海底火山大喷发,进而导致这片海域爆发十二级大海啸。
那批半龙者就算是侥幸从那场爆炸中存活下来,面对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也够呛能回到陆地。
这事到这儿就算是告一段落。
陈海将王澜溪放到睚呲背上,昆吾山掌教余威尚在,睚呲哪儿怠慢?稳稳当当的驮着王澜溪,而且还绷紧心弦,不敢稍有大意。
就这样,两人一兽落到那片海床上。
一众幸存者踩在泥泞里,灰头土脸的看向陈海。没有欢呼声,他们也没有对陈海他们感恩戴德。他们之所以是这个样子倒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坏了,而是因为惧怕。
活了大半辈子,无论是教科书还是社会媒体都在告诉他们御空飞行是假的,呼风唤雨搬山移海都是杜撰出来的传说故事,岂料这些都是真的。
新世界的大门后面不止有花花世界,还有未知的危机与恐惧。
因此那些幸存者看向陈海的眼神中还是惧怕更多一点。
陈海懒得搭理他们,径直走向那群蜀山剑修。
“蜀山云中仙三十六人,拜见前辈。”
“客气了,我其实年龄也不大,你我就用平辈相交算了。”顿了顿,陈海问道:“怎么称呼?”
“在下天魁子。”
“这名起的响亮啊。”陈海先是调侃一句,继而自我介绍道:“我叫陈海,你们叫我老陈就行。”
“陈兄,这不好吧?”天魁子面露难色。
陈海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叫老陈显得亲切,再者说了,都什么年代了咱们还搞古人那一套,不嫌绕嘴啊?”
“陈兄说的是。”
“对了,悬镜司没给你们下命令吗?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处理这些幸存者,总得有个章程吧?”
陈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