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红房子俱乐部。如果不是俱乐部门口经常坐着几个样貌出众的迎宾小姐,附近的人还以为这家私人性质的俱乐部早就倒闭了。
这家俱乐部一开就是十多年,创始人能量极大,就连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火少年骑着摩托车从这家俱乐部门口经过都不敢炸街。一个个板板正正,直至远离俱乐部六百米开外才敢肆无忌惮的轰油门。
前年外地有个干沙场的大哥仗着自己养了几个小弟,兜里有点钱硬闯俱乐部,隔天一早,便有路人在臭水沟发现了这位大哥的尸体。
这位大哥的家属不敢过来认领尸体,到现在大哥的尸体还停在法医部门的冷冻柜里。时至今日,又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硬闯红房子俱乐部。
瞧,他砸门了,卷帘门被他砸得哗哗作响。
附近知道点内情的当地人纷纷朝那个人投去同情的眼神。
还这么年轻了,真是可惜了。
“是这里,没错吧?”陈海退后一步,抬头看了眼招牌。
这是红房子俱乐部,没错啊。
砸了这么久的门,怎么就没人搭腔呢?
陈海锲而不舍的继续砸门。
芽衣子的手一直按在刀柄上,目光警惕,蓄势待发。隔了好一会儿,可能是里面的人终于烦了。
一个披着西装外套,但他在阴暗的环境待久了,乍走到阳光底下还是有点不适应。他下意识眯起眼,不耐烦的冲陈海吆喝一声:“干什么呢?这儿你能撒野的地儿吗?”
他隐约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戴着一张极为劣质也就是地摊上常常能看到孙悟空面具。他一愣,忙睁大双眼。
来者一男一女,脸上还都戴着面具。
一丝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他赶忙拿出对讲机。陈海猛地握住他拿对讲机的那只手的手腕,并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说完,陈海便从他手中拿走对讲机。表面上看似好不费劲,实际上只有那个光头大汉才知道陈海的手劲儿有多大。他不是拱手相送,而是真拿不住。
来者不善啊!
“我问你,金算盘铁如意在这儿吗?”完全是熟人攀谈的语气,他甚至还能从陈海眼中看出几分笑意。但是,这种厚重如山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那个光头壮汉呼吸急促起来,有心给陈海几拳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说?”
压迫感又近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光头大汉磕磕巴巴的质问道。
陈海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捏碎对讲机。
零件掉落一地,看得是那个光头大汉心脏一颤,忍不住后退两步。
“尽说些废话,回答我问题啊你。”
毫无征兆可言,陈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二百多斤体重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陈海单手将他提起来,大步朝里走去。
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那个光头大汉不停扑腾双腿,拼了命的去掰陈海的手指。
然而陈海的手却像是铁铸的一般,牢牢卡在他脖子上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同伙打着哈欠走过来,一边活动颈椎关节一边抱怨道:“你干嘛呢?就一个闹事的,你磨磨蹭蹭都处理到什么时候?”
陈海转头看向他。
他的那个同伙脚步猛然一顿,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说完,陈海便把手中那个光头大汉当铅球掷了出去。兜头一个黑影砸下来,他的同伙赶忙抬手招架。然而下一刻,他便跟那个光头壮汉油腻的肚皮来了个亲密接触,只听咔嚓一声,他颈椎骨断裂,紧接着咚的一声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
“特么的,什么动静?”
一个高高瘦瘦穿的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带着一身起床气猛地掀开门,冷不防看到他两个大哥倒在地上,打了一激灵。
仇家上门了这是?
下一秒,陈海慢慢悠悠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走到那个光头大汉旁边,抬脚,下落,猛踩,一颗好大的脑袋顿时如摔烂的西瓜那般稀烂无比。
那个小青年吓得踉跄后退,被自己的脚一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这个仇家凶的很嘞。
他颤颤巍巍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出通讯录,一个个电话翻下去。他脑子乱了,心也乱了,通讯列表中的手机号码一条接着一条,看得他眼发花,头皮发麻,一时间,他根本就不知道联系哪位大哥才好。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闯进他的视野。
他怔了一下,迟疑片刻,那个小青年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认识的人还不少嘞。”陈海从他手中拿走手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他的通讯列表。这个过程陈海一言不发。那个小青年浑身战战兢兢,空气恍如凝胶般灌进他的气管,使得他几乎窒息。
“大哥,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求求你。”那个青年越说嘴皮越顺溜,越说内心越焦急,说到最后他索性跪下来,一个劲儿给陈海磕头。
陈海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再把头抬起来。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