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溪怔怔看着陈海,脑子里不停回响陈海刚刚说的那前半句话。
——现在你有家了。
我有家了?
王澜溪忽然感觉长久以来压抑在她心口的阴霾消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
她一直以为这一刻来临时她会表现得很激动,甚至还会喜极而泣。
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的心境却格外平静,平静又欢喜。
王澜溪终于拆开了那个盒子。
她看到了一颗方方正正的蓝钻石,镶满钻石的底座犹如繁花般绚丽。此刻,王澜溪眼底只剩下粼粼的波光、惊人的蓝色。
恍惚间,她联想到大海,联想到宇宙,联想到一切深邃而又无言的事物。
“它好美。”
王澜溪喃喃说道。
“来,我给你戴上。”陈海拿起那条项链,王澜溪瞪了他一眼,这是埋怨他拿项链的手法太过粗暴。
陈海自顾自的解开锁扣。
王澜溪无可奈何的挽起头发,露出素白盈盈一握的脖子。
她突然紧张起来,就在刚刚她突然意识到接下来陈海要做的事暧昧极了。
她下意识挺直后背,把自己最好的体态展现出来。
她恨自己的屁股不够圆挺,后背不够纤细笔直。
她见过韩湘渝穿露背礼服的样子,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挺,简直性感的一塌糊涂。
她在哪儿自怨自艾,殊不知陈海在她背后压枪压得好辛苦。
他看到是光洁无瑕的肌肤好似白瓷青玉,看到的是盈盈一握的腰肢,骨感却不显单薄的酮体,还有那浑圆曼妙的腰臀曲线。
光是给她戴上这条项链就耗空了他所有的自控力。
陈海闭上眼,缓了一阵,忽然想通了。
忍个屁啊?
不忍了。
自己媳妇还不能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说动手就动手。
陈海果断抱住王澜溪,手也不老实,东探索一下西探索一下。
王澜溪怔了一下,恍惚中她感觉自己像是背靠着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她没想反抗,眼神逐渐迷离,呼吸逐渐粗重。她完全沉迷在被陈海这般侵略、占有。
如果爱有天意。
那她的天意便是大叔。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
白绫在极度痛苦中挣断了两根铁链。
铁一样质感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她全身。
暴烈的龙血在她血管中奔涌着,隐隐带起山呼海啸之音。
她长出了龙角,长出了龙爪。
胸口从上而下开裂,浸泡在金黄色的血肉中的心脏骤然睁开一只竖睛。
此时此刻,青铜柱上哪还有少女的影子?
白绫已经被她体内的鬼吃了。
现在困在这儿的分明是一头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饿鬼!
剩下的铁链抖动的更厉害了。
地牢墙上刻绘的符咒时明时灭。
万钧重力由那根青铜柱释放出来。
地面龟裂开来,青铜柱陷入地面一尺。
那头怪物歪歪头,张开细密的牙齿,轻声念诵一段古奥的经文。
绑在它身上的铁链像是扔进大火中煅烧,逐渐变得熔亮无比。铁水滴滴落在地面上,那头怪物双臂一撑,轻而易举的挣断所有铁链。
它缓缓抬起头,踏出一步。
此刻,饿鬼出笼。
……
“都怪你啊!就不能克制点。”王澜溪一脸嫌弃的推开陈海,对着后视镜补妆。
“我已经很克制了。”
关键的时候他忍住了。
毕竟是在车上,毕竟是在大路上,陈海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一幕被王澜溪瞧见了,王澜溪忙不迭拿包包挡住他眼睛。
“不许动歪心思。”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道了。”
陈海不费吹灰之力拨开她的包包,光明正大的瞧,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
王澜溪拗不过他,最后只能无奈翻个白眼,抱怨道:“你怎么就跟个小泰迪似的。”
“怎么讲?”陈海好奇的问。
“精力太旺盛。”
“那必须的。”陈海咧嘴大笑。
打打闹闹中王澜溪补好妆。
陈海也开车来到了她们的聚会地点。
清远桃花湖。
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白墙青瓦的中式二层小楼,临湖而建,湖畔种了一圈桃树。
王澜溪的闺蜜们早就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桌子也摆好了。食物丰盛,酒水不缺,晚风习习,三个风姿各异的女孩子盘腿坐在一个台子上,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陈海把车开到停车位上,刚把车停稳,王澜溪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
“宝贝们,我来了。”
她提着裙摆,小鹿一样跑远了。
陈海提着两瓶红酒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远远的,他就看到王澜溪跳到美女窝里,然后被那个小美女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陈海脸一垮,是的,他吃醋了。
“这就是你男朋友?”
一个绑着高马尾、身材高挑,气质干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