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
韩湘渝瞪大双眼,惊愕莫名。
云僧俗就这么死了?
他死了,配方去哪儿搞?
种种问题交织在一起,韩湘渝双手抱头,无意义的抓挠头皮。
真的,这一刻,她想要掐死陈海的心无比强烈。
陈海懒得理她,走过去拿脚一勾,给云僧俗的尸体翻了个身。
云僧俗死不瞑目,两眼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瞧着还怪渗人的。
韩湘渝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毫不避讳的直接上手,不一会儿就从云僧俗身上摸出两部手机。
“还好还好,咱俩运气不错。”韩湘渝长舒口气:“这俩部手机他经常用,我们应该能从这两部手机里面扒出点东西出来。”
陈海刚才也想舔包来着,不过却被韩湘渝捷足先登了。
这时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疾又密。
此地不宜久留,得撤了。
陈海不由分说拉起韩湘渝匆匆离去。
没人追上来。
陈海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多想,只当自己走了狗屎运。
韩湘渝明显不甘心,找到落脚点后她就不停在哪儿捣鼓云僧俗的手机。
云僧俗手机的锁屏密码设置的很复杂,陈海感觉她试密码试的手指头都快擦出火来了。
“你还不死心?”陈海问。
“死心?”韩湘渝一个反问,声音很尖锐:“为什么死心?你知道那个配方值多少钱呢?你知道多少人为了那张配方愿意拿出全部资产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杀才,牛嚼牡丹,糟蹋东西!”
女人发起疯来是何等的牙尖嘴利。
陈海只得避其锋芒。
吵又吵不赢她,还得生一肚子气,陈海索性不去搭理她。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李青林打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陈海犹豫片刻,接起电话。
“那张配方的原件上有我们白家留下的标记,请您务必夺回配方。”
陈海一怔,慌忙质问道:“你是谁?”
“赏金追加到八千万,限期一个月。”对方挂断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陈海不由火大。
—他么的,你怎么不早说!
他忙给李青林打去电话。
“在哪儿呢?”
“还在路上。”李青林边说边把手机放到手机支架上,接着,他拿出个挂式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
“那你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陈海接着问。
“快了,两个小时?”
李青林边说边瞥了眼古格地图。
陈海把定位发给他:“到了直接来找我,事情有变,等你到了我们再聊。”
“嗯。”李青林挂断电话,瞥了副驾上王澜溪一眼。
王澜溪问:“出事了?”
“小事情,不着急。”他边说边挂上四挡,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空阔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老旧的面包车疾驰而去。
天高云淡,一只乌鸦拢起双翅,停在高速公路旁一棵怪奇的老树上。
它一直盯着那辆面包车,直至那辆面包车消失在它的视野里它才飞走。
与此同时、运城,夜店。
舞池中央尸积如山,触目所及无不是鲜红一片。
白十三踩着黏答答的血缓缓走到吧台前,随手捞了一瓶威士忌,二话没说先喝上一口。胸口火烧火燎的,他一把扯掉西装内衬的扣子,就这样敞着怀坐在一个高脚凳上。
厮杀半个小时,十步一杀。
一人活,百人死。
这就是没人去追陈海他们的原因。
白十三凭一己之力将所有追兵堵在夜店门口,一人一刀,把追上来的小喽啰斩杀殆尽。
是该事了拂衣去了。
白十三拍拍脸,打起精神,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老祖宗,是我,白十三。”
“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僧俗死了,陈海杀的,从他进门到撤退中间只隔了不到十分钟。”
电话那头,那个钓鱼老翁呵呵笑了起来。
听上去他好像心情不错。
“我给你们找的这个姑爷还不错吧?”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颇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姑爷有把白家放在心上。”白十三干巴巴的说道。
“你继续盯着他,切莫出手,注意安全。”钓鱼老翁叮嘱道。
“白十三谨记。”
李青林刚到酒店房间门口就被陈海一把拽了进去。
接着,陈海把那两部手机往他手里一塞:“快点的,帮我解开屏锁,我着急用。”
“你付我钱了吗?没付钱我凭什么帮你?”
李青林正说着话,王澜溪猛地扑过来一把夺走手机,
“不许跟我抢活干。”
王澜溪张开嘴,露出小虎牙,张牙舞爪的活似个护食的小豹子。
换了搭档陈海一时间还不习惯,不由得有点懵。
王澜溪可不管他,拿出条双头数据线将那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