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都没事儿后,用一种格外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娘:“娘,你知道你刚才骂的是谁吗?”
“不是一个二流子?”江母一脸的不以为然,虽然她这会儿已经明白自己可能有所误会了,但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她训人都训习惯了。况且,跟骂三郎比起来,刚才那些话都不算啥。
江二郎看了赵桂枝一眼,示意她来说。
可赵桂枝却是满不在乎的说:“也没啥,不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吗?我瞅着他也没比三郎聪明到哪里去。”
当然也没比三郎笨,毕竟这个家里,只有虎头虎脑比三郎笨,连石二苟都比三郎强。
是的,三郎就是那传说中的智商标杆。
大概是因为赵桂枝说得太过于自然,江母起初还没意识到问题:“不就是国公府……哎哟二郎扶我一把,二郎媳妇你刚才说啥?他是谁?国公府又是啥?那是不是比县太爷还强?”
“县太爷跟国公府咋比呢?”哪怕赵桂枝至今对于古代的一些官阶还是一头雾水的,但县太爷她还是懂得,七品芝麻官嘛。
至于国公府……
托红楼梦的福,就算她不知道别的爵位,起码国公的爵位她是相当清楚的。
镇国公府应该跟荣国公府差不多吧?或者要更好一些,因为人家到现在才第三任国公爷,其中第二任和第三任还是兄弟关系。也就是说,上一任要是没有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的话,镇国公府可能也就刚传到第二代。
那不就是荣国公府最最牛逼的时候?
生怕江母没受够刺激一般,赵桂枝又补充道:“郡守大人都不配跟国公爷相提并论,人家可是国公爷!能进宫见皇帝陛下的人!对了,小公爷的亲姑姑还嫁到了宫里当妃子,他亲表弟是七皇子,亲表妹是那个啥啥公主来着……”
行了,不用说了,江母吓得原地劈叉。
“我刚才骂、骂他了!”
“听到了。”赵桂枝觉得应该对婆婆给予一定的鼓励,“您骂得真好,一看就是特别有骂人经验的。最近三郎没少挨骂吧?虎头不在您跟前,三郎承受得也太多太多了。”
江母找到了罪魁祸首:“没错!就是因为骂三郎骂多了,我才骂顺口了!都是三郎的错!”
这话……
连大孝子江二郎都没办法赞同。
而这时,幼娘等人也慢悠悠的过来了,看到他们还颇为惊讶:“你们不是走了有一会儿了,怎么堵在二门外说话呢?”
江母一下子扑过去,抓住了幼娘的手:“幼娘啊!你娘我闯大祸了!”
“咋了?”不止幼娘十分惊讶,连带跟着一道儿过来的尤菜花、盛锦娘并二狗子和赵爸等人都跟着愣住了,不明白她好端端的待在府里能闯啥祸。
“我啊!我刚才骂了那个小公爷!咋办呢?”江母十分惶恐,她还是没办法代入国公府那么高的层次,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把县太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幼娘奇道:“小公爷是什么?”
好在,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小公爷是什么,甚至还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没事儿,回去歇着吧。”尤菜花上前挽住了江母的胳膊,“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回头帮您摸个牌?”
“好好。”江母诚惶诚恐的点头,倒是一旁的江奶奶看起来十分得淡定,仿佛那都不是事儿。这么一看,江母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还是她婆婆稳得住。
结果,等一行人回去后,坐下来喝了茶吃了点心,聊了一会儿天,又上了午饭,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接风宴。吃完后又消了消食,准备各自回屋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江奶奶冷不丁的开口:“我的老娘啊!老三婆娘你是不是刚才骂了贵人呢?我的乖乖,祖宗哟!你咋那么能耐呢?”
在场众人:……
好像找到三郎那么笨的原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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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城后,日子仿佛又一次回到了正轨上。
当然,日常的小闹腾还是少不了的。
像江母因为被小公爷吓到了,哪怕事实上是她骂了人家,可她还是胆战心惊的。得亏之后没几日,赵闰土就把小公爷和石二苟一起打发了,毕竟他把人忽悠过来,本来就是有目的的。
留在府上能干啥?当然是早日去城郊的庄子上,改良水泥和红砖的配方。
又因为小公爷不可能在外头停留太久,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也不搞突击补习那套了,直接让小公爷确定水泥配方,教会石二苟怎么会就行。至于红砖的事情,暂时先放放,主要是红砖一烧就是一窑,开和烧都需要时间。再者,比起水泥的重要性,红砖反而是可以代替的。
而这个事儿最关键的点在于,怎么把小公爷身畔的人忽悠过去。
幸好,在关键时刻,赵桂枝的大舅和大舅妈度完蜜月回来了。
就是周生生和钱货郎。
这俩真不愧是顶尖戏精,以及正事儿干不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