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再找理由借口去解释,岳晓伟觉得自己也太卑微了些。
岳晓伟就此直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给划开了。
仿佛在以此证明,不再与你们同流合污。
毕竟学校不穿校服的叛逆学生都是成群结队,是有小团体的。
如果岳晓伟一个人不穿校服,还形影单只,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尴尬。
岳晓伟忍不了心中的气性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他们却不愿意就这样被人叫板了。
他们的理论是,我们可以踢开你,但在我们没发话之前,你不能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
有事没事找大哥呀,大哥才是‘社会人’,平时是罩着他们的,有人欺负他们,大哥就会找人帮他们撑腰。
现在内部出现矛盾,有人要私自退出这个团体,那肯定也是不行的,还得问问大哥同意不同意。
然后岳晓伟就被大哥约谈了。
岳晓伟很委屈,内心对这个团体隐隐还是一丝期待,决裂的心并非那么坚决,给大哥诉苦,希望大哥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占理了的。
想找个人评评理。
但让岳晓伟意想不到的是,大哥非但不帮他说话,还数落他的不对。
气人不气人。
其实站在黄毛的角度来说,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都应该是岳晓伟的错。
毕竟谁让岳晓伟是一个人,人家是几个人。
不可能为了岳晓伟一个人得罪其余几个人吧?
而且岳晓伟之前还买东西孝敬他,自从找个借口说自己没钱,他这个大哥,也抽不上这小子一根烟了。
没谁白照顾你的吧?
黄毛问岳晓伟,你是不是要和我们脱离啊?
斜眼看人,态度倨傲,又像是在审问犯人。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岳晓伟很生气黄毛的态度,一时气上心头,就说他们不太适合在一起相处了。
意思就说要跟他们撇清关系。
黄毛都被岳晓伟给气笑了,好啊,果然想要脱离,哥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难道说这段时间罩着你白罩了?
交钱!
保护费,我保护你那么长时间呢。
岳晓伟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看到了黄毛的真实嘴脸,顿觉恶心。
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黄毛却不依岳晓伟,虽然他才二十岁,但他的社会经验很丰富了,岳晓伟这样的小孩他觉得能吃透。
而且像这样的小孩遇到什么事情多半都不敢告诉家长的。
就算告诉家长又怎么样,能把他怎么滴啊。
现在这个社会他这种人最不好惹。
岳晓伟质问黄毛:
他有让黄毛出面给他摆平事情吗?
有在外面胡乱给黄毛惹事给他带来麻烦吗?
黄毛也来气了,这是什么态度。
他可是给了岳晓伟权利的,说了有什么事情报他的名字,有什么麻烦他帮忙解决的。
至于你没用,那是你的事情。
他可是把这份权利给出去了的。
是自己人也就罢了,现在要脱离,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两人争执不下,黄毛很生气,觉得岳晓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然后把岳晓伟的书包,手表都给扣下了。
岳晓伟是打不过黄毛,黄毛要抢他的东西他也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岳晓伟和黄毛的争抢中还被黄毛揍了几下。
身上有些地方有乌青。
痛得很。
黄毛还放话给岳晓伟,赶紧回去凑钱,不然东西也别想拿回去,也别想在学校好过。
岳晓伟心凉的透透的,从从前对黄毛的尊敬变成了痛恨。
也不敢回家,书包都没了,手表也没了。
不知道回家该怎么交代。
孟离在家坐到天黑也没等到岳晓伟回家,想着岳晓伟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她连忙去找岳晓伟。
最后在一个公园长椅上裹着一身校服睡觉的岳晓伟。
现在已经快入冬,晚上十几度也很冷,岳晓伟的双腿都不自觉的蜷缩在一起。
从背影来看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孟离轻声走过去,拍了拍岳晓伟的背,岳晓伟翻过身,睁开眼入目借着昏暗的路灯也能分辨出这是谁。
一下子惊坐起来。
脸色十分慌张,也冷,哆哆嗦嗦喊道:
“妈……妈。”
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他。
难不成又是巧合,怎么那么多巧合。
孟离蹲在岳晓伟对面,打量了一下岳晓伟,一下子就发现岳晓伟的手表和书包都没了。
她问岳晓伟:
“怎么了?”
岳晓伟一脸欲哭无泪,不敢说。
孟离柔声安抚道:
“不要怕,儿子,遇到什么事情说出来,妈妈和你一起解决。”
岳晓伟畏惧地看了孟离一眼:
“你会骂我。”
享受过孟离给的来自母亲的温暖,岳晓伟不想再看到冷冰冰的母亲,他并没有忘记从前自家老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