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天财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了。
他在树林了扯着嗓子求救。
可他越喊越累,喊得没有力气了,江天财就找个地方躺会歇着。
他查看了下身上的银票都还在。
那就是他得罪什么人了?
江天财想来想去,就只有得罪侯府。
没想到堂堂侯府竟然这样阴损小人。
江天财眼神怨毒,若是待他日考取功名,今日之辱必要讨回。
现在没有实力的他,只能暂时忍耐。
他在心中怨怼一番,计较一番,浑身的痛都让他无法忘记昨夜的事情。
就在此时,他听到脚步声。
他喜出望外,站起身,用尽全力喊道:
“老伯,救救我。”
农夫闻言,惊讶地看着江天财。
江天财自己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但农夫却看得明白,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虽好,但全是污渍。
好狼狈。
农夫都看不出江天财本来的样子。
江天财见了人,浑身就松懈下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干脆就随了本能,不再强撑,直接晕了过去。
晕之前只是给农夫说:
“老伯,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善良淳朴的农夫见人已经晕了,着急的把江天财背在背上,吃力的背回了家。
好在江天财有钱,农夫拿着江天财的钱给他请了大夫。
而又是一些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江天财修养了几天时间,觉得农夫家中的条件实在太差,整日吃的都是那地里的红薯,没点油水荤腥。
便回到了城中养伤,加上会试的日子也临近了。
江天财迫切的想要考上,成为天子门生,入仕为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的书童还在原来的客栈等他。
两主仆一会面,江天财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打了。
只说自己去山上游玩,不小心跌落山崖了。
这个解释书童也就听听。
真相嘛。
不重要!
江天财带着书童换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整日在客栈读书。
此举是为了躲避侯府,但江天财从上一家客栈走的时候,客栈的人就通知了侯府的人,侯府的人派了人盯着江天财。
直到江天财找到新的地址,侯府的人又安排这家客栈,若是江天财还要走,便要通知他们。
所以实际上,江天财的住处候府都是知道的。
而江一芷整日在房中呆着,实在是拉不下脸面与孟离道歉。
最主要的是江一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原谅她。
若是不原谅她,她去道歉,反而自取屈辱。
心中又还有侥幸,希望老夫人慢慢的把气消了,就会出面把这事过去。
而临安王世子有几天没收到江一芷的信,反而还有些挂念。
派人一打听,侯府把江一芷关了禁闭。
世子也就没了与江一芷联系的心思。
一开始刚接触只是觉得有趣,但没想到还挺合他的心意的。
让下人去打听为了何事被关禁闭,下人也没打听出来。
世子便作罢了。
世子知道江一芷很得侯府老夫人的喜欢,关一段时间也就出来了。
那些迂腐的老头老太最喜欢用这段事情磨人了。
孟离知道宣阳候派人把江天财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件事还是王氏告诉孟离的。
王氏说特意说已经给她出了气。
还说若是江天财还不老实,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孟离便顺势又打听了下江天财落住的客栈。
过了两日,孟离便带着春绿出门逛街了。
孟离出门戴着帷帽,遮住了面容。
与春绿东逛逛西逛逛,似乎无意般,就到了江天财落住的客栈外。
江天财身上的银钱应该不少,所住的客栈是繁华地段,孟离看着一男子举着靶子,上面插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
一边走一边高声吆喝:
“糖葫芦,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孟离对着春绿说道:
“春绿,帮我买个糖葫芦吧。”
春绿应了声是,对着孟离说道:
“那小姐就在这儿站好,奴婢去去就回。”
孟离点头,春绿便直接走了。
孟离看着春绿的背影,几下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孟离在街上晃悠了一会,物色了一番,找到一个打扮的还算干净的男童,这个男童应该是这附近小商贩的孩子。
此时正在和一群孩子在一个胡同里打闹嬉戏。
孟离观察了一会,觉得这个男孩最机灵。
孟离冲着男童招招手,男童停止了打闹,竟然一点也不怕生,笑嘻嘻的朝着孟离小跑过来,脆生生地喊道:
“姐姐,有事吗?”
孟离打量着男童,约莫六七岁。
说道:
“姐姐让你帮我送一封信,你帮姐姐送好不好呀?”
男童歪着头,盯着孟离的帷帽,想要看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