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作为摄政王,当年能把皇位推出去,本就是个乐得清闲的性子,当然不是一开始便不允许皇上在朝堂之上有自己的想法的。
可是,皇上在朝堂之上的命令,除了有利于他自己的那些,其他的完全不顾大秦国百姓的死活,秦栩哪能放任不管?
这些恐怕也只有皇上还没看清局势,朝堂上的官员们,都不觉得煜王殿下做得有什么问题。
面对皇上的质疑,丞相倒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道:“皇上可能不知,在收到皇上给臣送来的消息时,臣就已经派人去核实了。”
“恐怕皇上还不知道,您安排人准备的那些证据,有多么可笑,一眼便能看得出真假,至于那封从北昭国送来的信,臣半个月之前便已经派人去过北昭国。”
“那信分明就是皇上您和北昭国皇室往来,还许诺了北昭国许多条件,如今这些条件无法达成,北昭国皇帝已经准备再次出兵了。”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丞相诈皇上的,北昭国现在的兵力,就算是吃了这样一个亏,又哪里支撑得起再和大秦国打一场?
至于前面的,倒的确是真的,即便是秦栩已经查出了证据,丞相也需要再派人去确定一下,给朝中文武百官一个交代,给大秦国的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煜王殿下有没有谋反暂且不论,但是您叛国这件事,证据确凿,还是等煜王殿下亲自来与你理论吧!”
听完丞相的话,皇上坐在龙床上,目眦欲裂:“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在寝殿之中环顾了一圈,终于发现余公公方才根本就没回来,此时更是不在寝殿之中。
“可恶!是那个该死的狗奴才骗了朕!”皇上一句话说完,便呕出一口血来。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癫狂地笑出声来:“哈哈哈,他敢背叛朕,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哈哈……咳……”
皇上只以为余公公离开了他,便再无药丸可以服用,会备受折磨,直接死去,但是他此时已经忽略了,还有苏巧巧这个神医的存在。
皇上的脑子本就不太好用,越是病得严重的时候,能想到的事情就越少。
癫狂地笑了一会儿,秦栩总算来到了皇宫之中,还带了两个人进来。
“皇上看看,这两人你可认识?”秦栩开口,声音十分冷冽,便是在燃了几个炭盆的屋里,也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被带进来的两人皆是一身黑衣,看到面前的皇上,俱是将头移开:“煜王殿下别白费心思了,面前的人,我们二人不认识。”
这话一出,丞相先忍不住笑出了声:“便是不识得此人是谁,凭身上穿的衣服,也该知道这是当今圣上。”
这两人一慌,索性不再说话。
秦栩冷笑一声:“皇兄养在宫外的这两个奴才倒是忠心,只是这次他们意图陷害本王不成,反被本王查到了另一件事。”
“当年靖王府一案,便是这两人伪造了证据,至于其中的一些证物,是有人从宫里拿出来,交给这两人的,皇兄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呢?”
皇上原本以为,靖王府一案已经被平反,秦安宸也恢复了靖王世子的身份,该不会有人再追究这件事才对,却没想到,秦栩竟然从来都没有放过追查。
此时,他已心如死灰。
“秦栩,你想怎么样?”他满眼绝望地看着秦栩,“我是你兄长,你不能……”
“靖王皇兄还是你弟弟,你都能做出残害手足之事,我有父皇御赐的龙泉剑,又有何不能?”
说完,秦栩朝着皇上的方向逼近了一步,龙泉剑出窍,在烛火下晃得皇上有些睁不开眼。
皇上忍不住退后,看着龙泉剑,心里止不住的心虚,嘴上小声地念叨:“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
“殿下,便是要处决他,也要先废除他皇帝的身份。”丞相在一旁小声提醒。
只要他还是皇上,哪怕秦栩奉了先皇之命,那也是弑君。
如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先前在朝堂之上,从未有人讨论过储君一事,若是此时让皇上让位,又该由谁来继承皇位?
丞相当然知道秦栩心中所想,可其他官员们却大多是不知道的,此时,也不是让秦蓉直接继承皇位的时候。
秦栩将龙泉剑收回,背过身去,冷声开口:“如今储君未定,本王便饶你一命。”
“但是皇兄,你私通敌国,意图谋害我大秦国将士性命,险些将大秦国的疆土和钱财拱手奉于外人。又伪造罪证,残害手足,即日起,便不必离开这间屋子,也不需要留人伺候了。”
说罢,秦栩又看向面前的一众官员:“各位大人对本王的决定,可有疑议?”
以丞相为首的朝臣们纷纷摇头:“臣等愿听从煜王殿下的决定。”
秦栩这才带着一众朝臣离开了皇上的寝殿,又叫御林军将寝殿团团围住,甚至叫影卫去搜查了寝殿之中是否有密道。
皇上养在宫外的那两人,在秦栩离开皇上寝殿时,便交给了刑部。
“这两人在宫外已经养了足足三百个部下,我的人已经抓住了大半,余下的便由刑部负责抓捕。”
“至于储君一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