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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季沛川道:“择日不如撞日,晚上就去我爸妈家吃饭吧。”
“啊?”古元元瞪圆眼睛,“这……么快?”
季沛川余光扫了眼她,道:“你不是说我妈已经连菜都买好了吗。”
古元元还想挣扎一下:“可是大宝他忙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季沛川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他讶道:“你叫阿昀大宝?”
古元元:“有问题吗?”
季沛川心想,又找到一个可以笑话那小子的点了,他眼尾似乎都浸出了笑意,摇头道:“很好。”
到诊所还有一段距离,古元元正好趁这个机会:“你能跟我多说说大宝小时候的事吗。”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季沛川解释,严格来说,江昀并不是季家领着的,季老爷子只是看中江昀小小年纪不服输,有股狠劲,所以将他送入部队,希望可以锻炼出一个军人。
季沛川比江昀大一岁,都是几岁的孩子,显然没有当哥哥的自觉,并且男孩天生会领地意识,江昀的到来,令季沛川有种自己领地被侵占的不悦。
好在江昀在季家没待两天,就进了部队。
季老爷子和季老太太早年因为执行许多秘密任务,多次参加一些与其他国家的秘密战争,太过危险,即使相爱结婚,一直没要子嗣。
直到培养出接班人,新人代替他们进入前线工作,他们退居二线,这才考虑子嗣问题。
所以当季沛川出生时,他们已经四十多了,不过两人均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人,在江昀送进部队之前,季沛川就已经进入部队。
季老爷子将两个孩子放在同一个训练地,也是想让大一岁的季沛川适时能照顾一下江昀。
季沛川看不顺眼江昀,江昀同样看不顺眼他,但江昀懂得感恩,也不和季沛川争。时间一长,季沛川发现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很没意思,也就不怎么搭理江昀了。
部队里的训练日复一日,枯燥乏味,没什么可以细说的。
“不过他以前一直用的古亦昀这个名字。”季沛川说,“离开部队后,他改了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以后你有机会可以问问他。”
古元元点头。
季沛川想了想,又道:“小昀从小就很聪明,能吃苦,讲义气。”
他讲了个在部队里发生的事。
当时部队里有一个特殊的队伍,里面全是半大孩子,每个人背后都是军人家庭,送他们进来特训,一是为了锻炼,二是培养。
江昀和季沛川几乎算最小的兵,即使再成熟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孩子气。
比如在训练结束后,抱团欺负人是常见的事。教官发现也不会制止,反而乐见其成,在暗中观察这些孩子们的反应。
很不幸的,季沛川成了那个被欺负的对象。
因为在当时的小孩子当中,长得最好看的是小季沛川,看起来秀气的像个小女生,不欺负他欺负谁?
用江昀的话来说,季沛川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笑面虎,笑得越欢,代表对手会越惨。
季沛川打起架来,同样狠辣的很。
不过季沛川最爱做的是动口不动手,动口不管用再动手。
只是那会儿年纪小,奈何嘴皮子再厉害也架不住“敌人”太多,免不了动武,又因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难免会吃亏。
小江昀冲了过来,依靠着蛮不讲理的野蛮拳头,两人合力把对手全打趴下。两人同样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
江昀因为下手太狠,把一个同伴两颗门牙打断,从而被罚面壁。
那位被打断门牙的同伴,长大后,两颗门牙不齐,很是气愤,总是扬言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季沛川难得对人说这些往事,大概说得兴起,一时没收住,笑道:“有次还真被他逮到阿昀……”
他脸色忽然一变,话音收了回去。
随着季沛川的叙说,古元元一直在脑海里脑补那些画面,正听得兴起,他一停顿,立刻催促:“然后呢?”
季沛川看她紧张担心的模样,笑笑:“小时候阿昀就能打败他,现在么……他不用出手,身边的保镖代劳了。”
“肯定发生了其他事。”古元元不信,笃定地说,季沛川刚才的异样神色虽然消失的快,但却被她捕捉到了。
季沛川却道:“诊所到了。”
古元元想起自己的鼻子,只好把注意力转开。
军医已经上了年纪,留着长长的胡须,季沛川叫了声“胡老”,胡老笑呵呵道:“是沛川啊,带了个小姑娘来,不容易哦。”
季沛川轻笑,也不解释,胡老示意古元元:“坐吧,伤哪了?”
古元元指鼻子。
胡老戴上老花镜看了眼:“撞的吧。”
说着上手来摸,古元元痛咝了下,胡老摸着自己胡须,说:“我这还没用力呢。”
古元元真是有苦说不出。
胡老开始检查,过了会儿,说:“没伤到骨头,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贴个创口贴……你个女娃儿,哭什么?”
古元元心累地摇头。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