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坐起身,“你起来。”
肖王氏吓一跳,想起白天和小儿子、儿媳妇在院子里说的话,有些害怕地坐起身,“我没说婆婆坏话。”
肖大柱沉默了一阵,“....那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说那事儿啊,”肖王氏也明白他说的是白天听见的那事儿,“有什么好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哥哥弟弟们也来家里为我说了理,婆婆....也说了软话,我再提,她不舒心,你也为难。”
为难过后,婆婆一哭,他们又会在房里低声吵架。
肖王氏不喜欢。
肖大柱的手紧握成拳,“我是你男人,你、你就这么不信我?”
肖王氏沉默了好一阵,在躺下时忽然道,“怀承云的时候,我半夜不舒服,还流着血,你也怕了,跟娘说想要二十文钱,领着我去镇上看大夫,娘骂我事儿多,再三给你保证不会有事儿,她是过来人....”
肖大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一只手狠狠捏着。
“.....你信了,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可你信了。”
肖王氏擦拭掉眼泪,她下半夜还是很害怕,拉着肖大柱的手说要去看大夫,可肖大柱除了一遍遍安慰她,房门却没打开过。
也亏得后来她和孩子没出事,不然....
肖王氏不再想,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她知道家里最大的是婆婆,她没本事和二弟妹三弟妹那样笼住丈夫的心,就只有听婆婆的话。
“哟,爹您这是一晚上没睡?”
肖乐神清气爽走出房门时,被坐在堂屋门口抽着旱烟的肖大柱吓一跳。
肖大柱抬起头,眼底的青黑实在是过于明显了,肖乐脸上带着笑,蹲下身凑过去,“有心事啊?”
“...你小子故意的。”
肖大柱没想到原本听话懂事的小儿子,是个黑芝麻馅儿的小子。
“故意什么?”
肖乐一脸茫然,“难不成您做梦梦见我了?我在梦里成了混蛋所以您操心得睡不着?”
不等肖大柱回答,肖乐又自己点头,“不过我再混蛋,也会和二叔一样护着点另一半的,是吧爹?”
肖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