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系,所以……我有点内疚……”
郑冉哼道:“神经病。”
“真的,如果我不多嘴,也许你们……”
“也许我们不会离婚,然后我继续被他骗,继续以为婚姻美满没有第三者,继续让他和别的女人鬼混完,再和我睡到同一张床上?”郑冉忍不住讽刺:“你怎么越来越畏首畏尾?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别跟着什么人学什么,好的没学来,那副心思深重、事不关己的样子真够让人讨厌的。”
苏颖瞪她:“你别说我老公,我不愿意。”
“真恶心。”郑冉汗毛差点竖起来:“我这儿受着情伤呢,少在我面前秀恩爱。”
苏颖努了努嘴,没有顶撞。
两人去吃上次的泰国菜,许是都饿了,点了满满一大桌。
先各自埋头吃一阵,肚子填饱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郑冉说:“这不是个冲动的决定,与离婚无关,其实我考虑很久了,你说得很对,既然喜欢这个行业,不做点事情挺可惜的。”
苏颖喝着汤点头:“对的,对的。”
郑冉:“以前我想法偏激了点,换个角度,把自己热爱的东西传播出去,应该是件挺幸福的事。”
<
br>
苏颖又点头:“对。”
“何况今后房贷、三餐、其他生活开销……都由我独自承担,现实条件不允许再继续安逸下去。”郑冉想到什么释然一笑:“也当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这么想就对了。”
“那还犹豫?”
苏颖一时没搭话,向后靠去,转头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温柔,直到这一刻,她心底的喜悦情绪才彻底释放出来。
苏颖搓搓手,扬起笑脸:“所以,工作室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郑冉反应几秒,瞧她一眼,也蓦地笑了。
最后,她们给工作室取名“映染”,简单且好听,来自两人名字的谐音。
苏颖和郑冉都是行动派,办起事情不拖泥带水,有股干脆利落的劲头。她们经过许多个日夜的商讨策划,进行工作细分。选店址,跟进工作室的装修和内部布局,注册商标及其他手续,与阿泽合作拍样照,联系宣传……这些事基本都苏颖一手揽下,郑冉则专心负责改进原有旗袍和新款旗袍的设计,并尽快做出样衣。
两人都拿出孤注一掷的态度,认真做着这件事。
苏颖几乎投入全部积蓄,她手里还有一张存折,是顾维活着时留给她的,后来有了顾念,苏颖就把这笔钱全部存起来,想着做他的成长基金。苏颖斟酌良久,最终又把存折收起来,将来万不得已,她向郭先生寻求帮助才是正确的。
时隔半年后,苏颖再次忙碌起来,甚至根本抓不到人影,无奈之下,两个小孩又恢复到保姆管接管送的状态,而郭尉深知这是她所享受的一种状态,即便心有怨言,也大度地表示理解支持。
她压力很大,外面的事情好跑些,但本身技术不过硬,担心将来太拖后腿,只有利用余下所有时间拼命学习和练习。
刚开始那段日子苏颖和郑冉几乎住在工作室,每天的事情都琐碎而重要,两人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看着彼此蓬头垢面眼下青黑的样子都能笑出来。好在初期工作进展得很顺利,苏颖也进步惊人,除了设计部分,她基本可以独立完成旗袍制作,而且手艺蛮精细。
一转眼到了六月末,某天苏颖去郑冉家里送一批服装配饰样本。
进门她先脱掉被汗打湿的连衣裙,又从果盘里拿苹果,咬一大口,慢悠悠走到镜子前左照右照:“我是不是瘦太多了,胸都小了。”
郑冉正用珠针固定面料,转头看她:“太大是负担。”说完又忍不住多瞧两眼,正是午后,客厅里洒了许多阳光,那女人站在大片暖色光束下,穿着内衣裤,“小蛮腰”安她身上一点不夸张,胸挺臀翘,大腿与小腿曲线过度明显,不是干巴巴的细,紧实且并不骨感。她头发一直没有剪,随意在头顶揪了个丸子,颈后的碎发在阳光照耀下像是孩童的绒发。
紧凑而忙碌的生活并未将她变狼狈,她精力充沛,神采飞扬,光着脚,脚掌一抬一放间,像是个活力四射的少女。郑冉开始相信,一个人的魅力可以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说:“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苏颖嘴里鼓满苹果,吐字不清:“干嘛夸我?”
郑冉语气微扬:“不愿意听啊。”
“愿意。”苏颖抿嘴笑,朝她一挤眼睛:“我师父也不赖。”
她在郑冉家待到傍晚,接了通郭尉的电话,这才急急忙忙准备离开。
一开门与人撞了个满怀,吓得心脏扑通直跳,包包也掉在门外走廊上。苏颖抬起头,对方正看着她,目光里带几分打量和探究。
短短几秒,两人站着都没动。
那女人杏色V领衬衫加黑西裤的知性打扮,一头长直发未加漂染,发尾呈现几个自然弧度,不是十分惊艳漂亮的长相,但五官精致,胜在舒服耐看。
隔了会儿,对方先蹲下,左手拎着手袋,所以用另一只手帮她捡散落在地的东西。苏颖包包里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