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正派修士虽不知道挡在京阙身前的是何人,但听到少年那话语里的意思,顿时有些不满了。
“不知道阁下是何人?白光宗一夜被血洗,宗内大大小小全部惨死,有你们飞星教标记为证,还有什么好说的?”人群里走出一名青年,如此说道。
正派修士的目光和姿态有些咄咄逼人,从来没有同其他人争吵过的林赏,愣了一下。
他只想到保护京阙,没有想到其中缘由。
可他相信京阙,男人从来就不屑做这种事。
他咬了咬牙,珀眸坚定。“若……若真的是飞星教所为,又何必留下标记让你们找过来……”
“这分明……分明是场陷害!”林赏反驳道,软绵的嗓音有些颤抖。
他不懂正邪两道,更不懂什么宗派标记,他只相信一人,若是有人要说京阙所为,他不相信。
在他身后调息了些许的京阙,感觉到体内的温流才吐出一口浊气。
他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莫与他们争论,你信我便好。”
他京阙虽为魔教教主,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灭其他的宗派。
更何况,白光宗,他更是没有听说过。小门小派,他不屑计较。
“你说这话,无非是为了袒护你身后那魔头!”那青年说道,持剑对着少年。
京阙眸光一冷,凌厉的真气弹在了持剑修士的虎口处,那青年只觉得虎口一震,不自觉的松了手,手里的剑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那修士怒视。
“你不该拿剑指着他。”京阙说道,眉眼之间有些漫不经心,嘴角还有些血迹,越发显得邪气魔魅。
那青年在正邪两道之间丢了脸,恨恨的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少年。
林赏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他跟这些正派,本就不能相处。自然也不在乎对方对他的态度了。
不等这群正派修士再多说什么,那飞星教教徒众人突然就要冲过来,只不过没想到却是扔下了几颗石子一样的东西,顿时面前出现了一片烟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不好!他们要逃!”
京阙身负重伤,自然不能继续跟他们耗下去。飞星教教徒众人身上皆有这小圆球,用来当做逃生时所用。
他们可不像正派那般迂腐固执,打不过就跑,明的不行来暗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飞星教教门紧闭,京阙盘腿坐在床上,安静的调息着。
林赏手里拿着一小白瓷瓶,站在门口不敢打扰。
这是他从教中鬼医那里求来的丹药,听说只一粒,便可治愈伤势,不留病根。
飞星教身处魔道之中,平日里难寻几个好的郎中。更不用提那些清高傲慢的神医了。
林赏站在门外有一会,才听到京阙的声音。
“进来就是,站门口是给本座罚站?”京阙的声音带着笑意。
林赏连忙推门进去,见男人散漫的坐在床上,似乎调息之后好多了,只不过那薄唇却依旧有些苍白。
玄衣少年连忙将手中的瓷瓶瓶塞打开。
京阙垂眸,那瓷瓶里滚出一粒漆黑的丹药,带着一股草药气味,单单闻一下,就能知道这药丸有多苦。
丹药在少年的掌心中,黑色的丹药和少年白皙柔嫩的掌心产生两种不同的冲击。
林赏将丹药递到京阙的面前,那颗丹药稳稳的在掌心里。
少年以为京阙会拿起,却见男人低着头,唇瓣触碰到他的手掌,好像羽毛飘过,轻柔瘙痒。
林赏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脸颊通红,珀眸有些无措。
“你……你怎么……”
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对上京阙那双眼眸,却偏过头,抿了抿唇。
将那颗苦涩的丹药吞下,京阙皱了皱眉。
“怎么了?”虽然刚刚被京阙的举动给吓到,但见他皱着眉头,还以为男人不舒服,林赏连忙问道。
少年白净的脸庞上带着醉人的红晕,珀眸干净透彻像是溪水里不断冲刷透亮的琉璃珠子一般。
林赏时常皱眉,忧郁,担忧,紧张,这些情绪好像都是因他而起。
京阙抬手,指尖在少年眉间抚过。
自师父,也就是父亲去世之后,从未有人这般担忧他。
那时玩味的出手相救,竟然能得少年为他皱面。
“好苦。”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有些委屈。
少年连忙起身。“我去给你拿蜜饯过来。”
是他疏忽了,他原以为只是吞服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口感余留在口中,没想到鬼医丹药竟苦到这个程度。
京阙抚摸少年眉间的手还没有收回,少年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指尖微动,京阙却是笑了。
【我感觉要HE了。】179说道,有些兴奋。
正在罐子里找着蜜饯的少年一边认真的翻找着,一边点了点头。
虽说京阙那时将他一人抛在喜宴上,但之后相处,好像跟以往并没有不同。
似乎这个结局,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中途不再出现什么意外,林赏这个任务应该偏不了。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