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碰碰壁也好,懂得艰辛后回来就知道你没在害她了,不过要我说啊,表妹不读大学你也别勉强,读书好是好,也得看有没有天赋,就说舅妈你,如果现在有机会,喊你去读大学你去不去?”
冯灿英抿唇,虽是没回答,心里却是明白的,坚决不去,读书比干活还辛苦。
“看看,你都不想去何苦要逼表妹呢,要我说啊,趁着舅舅在市里说得上话,给表妹找个好单位是正经,读再多的书最后还是得嫁人,与其浪费四年时间,不如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有舅舅在,表妹想找个条件好的轻而易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唐知综循循善诱。
冯灿英沉默不言,路灯的光照在她头顶,依稀有几根白发,唐知综笑笑,不逼她,道理他都说了,让冯灿英自己想。
和樊玉兰关系好的同学不多,很快就在其中一个女同学家里找到了人,樊玉兰没出来见人,冯灿英心里大石落地,就按照唐知综的叮嘱与那家说清楚原因,让她们别收留苏姗姗,苏姗姗养尊处优不懂珍惜,是该吃点苦头才是,她和对方聊了几句,又去其他几个同学家提前打好招呼,务必要樊玉兰过不下去自个回家。
难得有热闹看,唐知综自然不急着回去,趁着樊家乌烟瘴气时候,正是夺家产的好时机。
晚上樊文忠回来时,唐知综正洗了澡出来,冯灿英坐在客厅里等樊玉兰,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高兴了瞬,见是樊文忠眼神又暗淡下来,樊文忠眼神逡巡圈,沉声道,“玉兰呢,我看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以为是小孩子,什么事必须由着她性子来。”
今年市里着重发展交通,建火车轨道,挖隧道是重点,县委书记的意思是以花都县为纽带,开通花都县与周围县和市的火车轨道,市委书记的意思是想扶持花都县,将花都县作为全市铁路运输的枢纽,市里天天开会讨论这个,他忙得不可开交,以致于没时间过问家里的事,没想到樊玉兰被养成这种性格。
冯灿英给唐知综挤眼色,示意唐知综说话,唐知综边擦头发边说,“去同学家了,过两天就回来,舅舅别担心,对了舅舅,徐县长的事你问过没,你得给我撑腰啊。”
听到唐知综叫屈的声音樊文忠就头疼,韩涛来市里汇报了此事,市委书记压着没处理呢。
徐县长有问题,唐知综问题也大得很,樊文忠含糊其辞的嗯了声,不想聊这个话题,扭头和冯灿英说,“明早去把玉兰叫回来,我倒要看看她想干啥。”
“玉兰出去找同学聊聊心而已,过两天就回来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冯灿英给他接公文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修火车轨道的事还没解决?天天出去喝酒,身体受得了吗?”冯灿英不懂工作的事,对樊文忠经常带着满身酒味回来颇有微词,喝酒伤身,樊文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哪天出了事她们全家就惨了。
脑子里想起唐知综和自己说的,冯灿英决定不让樊玉兰读大学,趁着樊文忠在岗位上,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之后找个好男人嫁了。
“少喝点酒,你在市里也说得上话,修火车轨道的事怎么就落实不了?”
冯灿英记得年后就提方案了,到现在都没个结果,做事效率怎么这么低,种子撒进地里都长苗子了,市政府还没个结果。
唐知综竖着耳朵,听到火车轨道几个字眼睛都亮了,丢下毛巾跑过去,“舅舅,市里要修火车轨道啊。”交通便利对任何城市的发展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要他说,金铭县地势陡峭,比其坑坑洼洼的公路,火车轨道更便利,“舅舅,修哪儿到哪儿的火车轨道啊?”
樊文忠:“......”
瞪了眼冯灿英,冯灿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猛拍自己嘴巴,“你听错了,谁说火车轨道了,你年纪不大耳朵怎么这么背啊。”
唐知综对自己的耳朵特别有自信,看樊文忠不肯多说,他脑子动了动,又问,“舅舅,徐县长的事情你怎么说,那人嫉妒心太强又心术不正,至少给记过吧。”体制内记过算很严厉的处罚了,至少往后徐县长想往上升是没机会了。
徐县长退出竞争行列,韩涛的胜算就大点,韩涛如果升到市里,没准唐大壮能升到县里,一条龙都是他的熟人,还蛮期待的。
樊文忠训他,“你说记过就记过?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而已,你们发电厂的人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没找你们麻烦就是好的,还想怎样?”
“啥?”唐知综惊呆了,这么大的事落在樊文忠耳朵里只是个小误会?他妈的,他和徐县长说是误会,人家不接受这个说法,到市长面前就说是个小误会?自己欠他个‘小’字?
小你妈的小。
算了算了,靠樊文忠是没啥戏了,还是踏踏实实把家产夺回来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足够多的钱,谁怕他徐县长啊。
于是他留在市里继续住着,期间他回了趟村里,方腾冲拿到零件,黎翔也负责修好了,就等着他回去安装工作。
这天,县里的领导们都来了,聚在发电厂,双目炯炯的望着安装妥当的设备,十几个人,站在厂房中央,听着设备轰隆隆的响声,仿佛那是天籁,方腾冲激动地掐住郑江海胳膊,“听到没,真成了,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