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凶好, 严格好, 这样才能学好。”任氏两妯娌都愿意,凶点有啥。都愿意教了,凶点也是为她们好, 又不是仇人,人家说的明明白白,不喜欢的人家不教。愿意教自己, 就不会故意恶意对待自己。
“大爷爷大奶奶可是听到的,嫂子们说愿意, 以后她们回家哭鼻子, 可不许骂我。还有这事也得请大爷爷和几位爷爷家里商量商量, 就是绣艺必须近十年不能外传,怎么着也得自家人先学好,能赚到银子才能传给别人。还有我教给大家的有点不一样, 是另外一种绣艺, 双面绣。和我现在的不一样, 这种很复杂,大家学着很难, 不是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的功底可以做到的。”
周玉兰先说明白,至于教绣艺带上三爷爷和四爷爷,六爷爷家里的孩子,也是顺带, 他们六兄弟都是亲堂兄弟。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只带大爷爷和二爷爷两家姑娘嫂子玩。以后吐沫能淹死陈二发,自己也多少有影响。
“这些你不要管,我会叮嘱各家,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除了你自己,她们也没有资格把绣艺传给外人。传给外人,就得被驱族休离。没有任何人能求情,孩子,你大方可是还很年轻,不知道一门手艺对于一个家族有多重要。你愿意拿出来教给族中的姐妹和嫂子们,为了小家和大家,老夫自私了,没有阻止你。可是外传那是万万不可的,至于你娘家嫂子学了会不会外传,我和陈家其他人管不了,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外传,最多和你一样传给族里的姐妹嫂子。别的也不要外传。”
陈全说的是肺腑之言,也是为大家着想的。
周玉兰了解老人的想法,点点头,“大爷爷,听您的,这些事您做主,我就是一小辈,没什么生活的阅历。”
“行,等她们学好了以后,我会让她们也分出功夫来教一些简单的绣艺给族里的其余孩子们。已经外嫁的姑娘是不能再学,现在学的姑娘们,以后出门子以后不能传给她们的孩子,这是铁律。除非是她们自己琢磨出来新的绣法,要不也得除族。”
这话一出,周玉兰觉得有点严了,可是也没有多说,她是无所谓,可是老人们只怕都是这么想的。她不想花费时间和老人们掰扯这个,大环境就是这样。也不只是陈氏一族这么做。
陈全和陈环陪着周玉兰和几个小辈给其余几家送年礼,也哥几个约好,晚上去他们家里聚聚,说说事情。
陈家村一半以上的人,都看见陈二发一家高调送年礼,都啧啧啧的赞叹。
大家都说陈二发一家为人不错,也知道他们一家是怎么被分出来的,也知道他们以前过的多不容易。开始到处打短工维持家里的生计。他们看到的都是表象,打短工哪里能维持家里一大家子的生计。
过年是全民的欢乐和期盼,期盼来年家里兴旺发达,能有新的气象。
年后,几家的未婚姑娘和已婚妇都固定的时间来到周玉兰家里学习刺绣。
三天以后,陈巧秀带着陈巧芬愤怒的冲了进来,“二嫂你是什么意思,都教刺绣,为什么不教我们俩。”
正在学习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分线配色,看着怒气冲冲的陈巧秀,真是讨厌的老鼠。不教你不会自己想想,到底做了什么,还敢来这里叫嚣。
陈巧玲学的很认真,她年龄已经不小了,再过一两年就要出门子,爹娘已经在操心她的婚事,她想快点学好刺绣,和二嫂说的那样,有了这门手艺以后去到婆家可不怕婆家厉害,自己能赚钱就是底气,得挺直背活着才行。现在二妹来闹,她皱着眉头站起来,说道,“二妹,你闹什么,愿意教谁,是二嫂说了算。二嫂不愿意教你,你和大伯他们不明白吗?”
陈巧玲还是聪明的,知道周玉兰不教二妹三妹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大伯三叔做的事说的话。自家爹是懒一些,可是心里明白事,和大伯三叔不一样,二嫂才愿意教她和亲妹妹小五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即使懒惰的爹,也比大伯三叔强。
“大姐,你和小五都能学,你说的挺轻松的。可是我爹和三叔做什么,我和三妹是晚辈能管吗?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怎么能这样做。”
“我怎么不能这么做,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怕让你学了,以后会做些我们想像不到的坏事,你的小心事我知道,我不敢冒险。”周玉兰无语,自己不愿意教,她还理直气壮的问原因。
“我有什么坏心事,你说啊。”
“有没有都不是事,我不想教你们就不教,难道有人规定我必须教你们吗?真是笑话,我还不能做这个主吗?。”
“行,你狠,我让爷奶找你说。”
“随便你,他们要是硬塞,我就谁也不教了,你回去和爷奶说。”
这下炸锅了,在座的全部炸毛,一个个的怒目而视,吓得陈巧秀赶快跑。
周玉兰继续教她们,重要部分她自己教,有些不是特别重要的部分,都是翠翠教,大家都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现在她们回家以后,用热水泡泡手,从年前就开始这样做。就是婆婆也是催促她们多泡泡手,家里一些比较费手的活,都不让她们做。日子好过了不少。
婆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