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见了,我除了关机以外没做什么吧?整个下午我们三个都在一块儿,不可能有人copy了那个程序的对不对!”
景寻被楚俏抓住衣服晃了晃,看出对方的慌乱,他不禁安慰她道:“学姐,你先冷静一下,有事慢慢说。”
刚才楚俏学姐在电话里跟他大致地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个一组做了将近两周,也就是他们下午才接手过来的程序,在刚刚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被拷贝过的痕迹。
做程序的,尤其是新程序开发,最忌讳的就是研创阶段数据泄露。
以前曾经发生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案例:a公司的新研发产品被同行盗取,同行先于a公司将产品推行到市场上,a公司失了先机又没了专利,赔的血本无归。
这种知识成果被盗取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各种软件开发公司也不得不在保密工作上一再加大力度。
从投资方到研发团队,都极为看中产品的保密性。
为此,每一个新创建的程序在研发创建阶段都会被设置一段小程序,上面会自动记录完整的工作日志,以及项目被拷贝次数等相关情况。
在此之前,这段程序所记录的被拷贝次数是一,就是被助教拷贝过去作为备份的那一次。
而现在,电脑屏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被拷贝的次数变为了二。
这段负责记录相关信息的小程序是死程序,没有人能篡改。
从一变成了二,也就是说明他们的程序资料已经被泄露了。
景寻走到电脑前面,敲击了几个按键,调出被拷贝的时间——18:53分。
的确就在不久之前。
这个时间,景寻应该差不多正好出门。
侯师兄和楚俏学姐还没走,但计算机的确是关了,景寻有特别注意过。
“查监控了吗?”景寻问。
“查了。”侯东宇面色沉重地说:“那个时间咱们都在教室里……”
“不,就算还在教室里,那会儿我们指定是已经关机了,谁都没有碰这台计算机!”楚俏说。
侯东宇叹气:“咱们当然什么都没做,不过监控的位置……也的确拍不到计算机的屏幕……”
拍不到屏幕就无法证实那会儿他们的确已经关机了。
且三个人那时候差不多都围在电脑前,谁有没有伸手进行过什么操作,位于角落的监控器也不能完全拍摄到。
可尽管如此,景寻还是提出想看看监控。
“还看什么啊,我们组加班加点点灯熬油做出来的程序,你们说偷就偷了!现在好了,被提前泄露程序代码的东西投资方指定不要了,大家伙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程序出了问题,一组成员的心情都不好,说话难免尖酸刻薄。
有人说:“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你们二组的责任,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连平时看上去极度斯文的助教也控制不了情绪了:“现在就是你们趁资料没有泄露之前快点把copy的程序交出来,再跟投资方道个歉!我已经把这件事情汇报给霍教授了,等一会儿教授就会赶过来,由他出面协调相信只要资料还没有泄露,也许投资方那边就不会追究……”
楚俏:“可是不都说了吗,不是我们做的!”
她是个暴脾气,这会儿不禁爆吼出声。
一组某成员说:“不是你们做的又是谁做的?搞笑死了,程序在我们一组实验室呆了一个多星期都没出过事,刚被你们组接受就出事了,你们还想怎么解释?”
“不是,大家先冷静一下。”这时候,人群中的彭雨桐开口了。
不仅开口,她还走了出来,来到一组和二组对立的中央位置,她说:“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组的人说:“雨桐,这种时候你还帮他们说话?再不逼他们说出把程序偷走卖给谁了,咱们都得玩完!”
“对呀。就是因为大家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我才觉得不是他们做的。”
彭雨桐眨了眨眼睛说:“咱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对于大家未来的履历意味着什么,就算有人出高价买这个程序,我相信楚俏他们也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她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但反过来,也有更多的人把目光指向了景寻的方向。
——这个项目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
只除了一个人。
“严景寻?是不是你?”
“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侯东宇和楚俏都不是那样的人……”
“唉对啊,你们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指着这个项目丰富简历呢,可学弟他不需要啊……”
“就算他需要,那肯定也是钱重要啊,他今年才大三,拿到那一大笔钱做什么不行?研究生直接不考了都行!哪像咱们,都被绑到这个领域里了,这辈子只能干这行。”
“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论动机的确是严学弟……”
“不,不可能是严学弟。”这个时候楚俏站了出来。
监控不能说明问题,但当时她跟侯东宇都在现场,计算机就是关闭了的,严景寻就算想copy代码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