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吧。”
临川笃定:“真的。”
而等江醒醒把临川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明瑾的时候,气得明瑾连戏都不排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光着屁股跪床上,死活要我嫁给他,说就这样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别人会说闲话。”
江醒醒轻笑了起来:“临川这人有时候脑子挺古板的,跟他老板一样。”
“看出来了。”她没好气地说。
“那你怎么想,真嫁啊?”
“答应了。”明瑾轻描淡写地说:“我喜欢他。”
本来江醒醒还有一套说辞,但是听到她说“喜欢他”这几个字,剩下的话也都没有必要再说了。
人总有一百条结婚的理由,却总是忽略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喜欢。只要明瑾心里乐意,早结婚晚结婚,都没差。
晚上,江醒醒把临川叫到院子里,单独和他聊聊。
夏夜的庭院,星辰漫天,凉风习习。
江醒醒对他说:“明瑾这么多年真挺不容易,十几岁的小姑娘两手空空进了城,一边念书一边打工,养活七八岁的妹妹。那时候日子过得挺苦,以至于现在都还没回过味来。”
“我知道她以前吃过苦,所以我挺心疼她。”临川虔诚地说:“她总跟我说她这人很丧,没有什么生活的动力,得过且过,跟我在一起会拖累我。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眼神里有一股鲜活的劲儿,比谁都热爱生活,我想要陪着她,再也不让她受苦了。”
江醒醒放心了,她拍拍他的肩膀:“还真是自家的崽儿长大了啊。”
“想什么呢,以后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
“你想什么呢!商戒是你哥吧,你得叫我嫂子!”
“那不可能!”
“说不可能的你试试,本来我还想帮你劝劝你大老板,既然不肯叫嫂子,那我也甭劝了,你自己去和他说吧。”
“嫂子我错了,嫂子我给你揉肩,嫂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江醒醒笑着踹了他一脚。
**
临川和明瑾商量着,两个人共同出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小别墅,明瑾本来说用不着这么大的房子,买个三室的商品房绰绰有余了。
不过临川考虑的是将来明珏毕业以后,没结婚之前还得搬进来住着,小别墅始终方便些,更何况他也不差这点钱。
两个人的婚礼定在十月,银杏叶黄透了,飘飘洒洒四散纷飞,草坪花园式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
临川其实真挺舍不得商戒,他还记得初到商家大宅的情景,那时候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草木皆兵,晚上睡觉都是躲衣柜里。
商家这位少爷的性格更是孤僻,一开始对他爱搭不理,就当他是个透明人似的。
白天,临川战战兢兢,不敢吃太多东西,到了晚上饿得不行,使劲儿挠衣柜。
当初家里两位兄长把他关在衣柜里不给饭吃,他就挠衣柜,挠的满指甲缝都是血。
商戒听见衣柜里的动静,把他拉了出来,冷着脸看了他许久,还是带他来到厨房。
没有惊动屋里的仆人,商戒从冰箱里取出了牛奶,又烤了小面包给他吃,面无表情说:“晚上肚子饿了,不敢告诉别人,来找我就是。”
商戒年龄长他几岁,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弟弟。
有时候,临川都会觉得挺讽刺,总是面带微笑的亲生兄长,折磨他,而这位看着冷若冰霜的陌生男孩,却把他当成了亲人。
从那以后,临川对商戒,死心塌地。
……
商戒理了理他的衬衣衣领,又替他重新束了领带,微笑着说:“今天结婚,开心点。”
临川不好意思地看向他:“大老板,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挺想叫你一声哥,可以吗?”
“这些日子你管我老婆一口一声嫂子叫得亲亲热热,我能不认你这个弟弟?”商戒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行了,肉麻话对你的新娘说去,别搁我恶心人了。”
“嗯!”
临川转身走上了婚礼台。
“新娘子来啦。”江醒醒和明珏簇拥着一身白纱的明瑾走了出来,沿着草坪上的□□,站在临川的面前。
临川战战兢兢地想要牵她的手,却被边上小花童的明珏给拍掉。
“新郎官注意点儿。”
临川含蓄地笑着,又问明珏:“该交换戒指了吧。”
众人笑着说:“你急什么呀,人家司仪都还没说话呢,就几分钟的事儿还能把你媳妇弄没了?”
“我不急,我哪儿急了。”
明瑾看着他这紧张的模样,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临川立刻反握住了她,紧紧攥在掌心里。
在司仪的主持下,两个人相互交换了戒指,临川给明瑾戴上戒指以后,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然后附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
下面几个观众们不依了,笑闹了起来:“怎么还讲悄悄话呢!”
“新郎官,有什么小情话也要说出来给大家一起听啊。”
临川面皮薄,挺羞涩一大男孩,说完之后整张脸都红了。
“行了,你们别臊他了。”明瑾笑着说:“这么多糖果还堵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