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杀死她呢!”
阿橙并没有为自己辩驳,关切地问林舒:“你怎么样,还好吗?”
林舒没有回答,继续扮演柔弱的受害者形象。
此刻,得知消息的温以然匆匆赶来,一把将阿橙推开,把林舒护到自己的身边,关切地问他:“你还好吗,怎么落水了?你不会游泳,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林舒委委屈屈,眼睛都红了:“以然。”
“别怕,有我在。”温以然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林舒身上:“冷吗?”
“有你在,我就不觉得冷了。”
没有人在意,此时的阿橙同样浑身湿透了。
“怎么会落水呢?”温以然问。
林舒抬头,望了望阿橙,柔声说:“是我和她发生了口角,阿橙她一时失手,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温以然看向阿橙的目光,瞬间变得嫌弃又厌恶。
听着这般诛心的言语,阿橙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平时与人为善的林舒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舒,是你自己不小心掉湖里,我救了你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林舒靠在温以然的肩头,低声说道:“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吧,算了,我不想说这件事了,真得不怪阿橙的,她还救了我呢。”
“我没有推她!不是我!”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阿橙的身子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江醒醒将阿橙的愤怒与绝望,恰如其分地演了出来,仿佛阿橙的愤怒就是她的愤怒,阿橙的委屈也是她的委屈。
而与她相比,无论是温以然还是林舒,演技方面似乎都差了那么点味道。
整出戏里,最鲜活的角色只有阿橙。
也是她撑起了整出戏。
就在这时,夏介跑了过来,匆匆忙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阿橙的身上。
“夏介……”
夏介恶狠狠地瞪着所有人:“让开。”
他带着阿橙离开。
这时,温以然说:“把别人推下湖,难道不需要道歉吗?”
夏介怒声说道:“我道你大爷的歉!”
即便面对众人的质疑,阿橙都没有掉眼泪,可是在夏介事后安慰她,逗她开心的时候,江醒醒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这出戏是阿橙情感变化的转折点,从这一天开始,她便不再喜欢温以然了。
所以这出戏里,阿橙的整个情感反应,特别重要。
江醒醒没有辜负导演的期望,非常完满地完成了这一出戏。
不过,这出戏拍完以后,江醒醒也不出意外地感冒了,剧组给她放了几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大洋彼岸的商戒刚参加完一场由官方举办的经贸联合会议,得知了江醒醒生病的事情,连后面的多方会谈都直接推了,径直赶往机场。
路上,他疑惑地问临川:“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感冒。”
临川当然尽职尽责地去打听,在商戒上飞机之前,便得知了消息:“剧组那边的人说,拍了一场落水的戏,可能夫人就是那时候着凉了。”
商戒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临川恰如其分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当时现场也出了一些小事故。”
商戒冷冽的目光扫向了他,他立刻说道:“当时是有一名女配角,一连NG了好几次,听剧组的工作人员说,有可能有可能是她故意NG,导致夫人着凉感冒,因为她和夫人关系不是很好。”
商戒身上气压顷刻间低了两三度,脸色也冷了下来。
临川忐忑地望向商戒:“当然只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
商戒沉默着没有说话,临川以为他是不计较了,却不想这个念头刚过去没多久,便听他沉声道:“既然不会演戏,便让她这辈子都别演戏了。”
临川哆嗦了一下,立刻道:“是,我立刻去办。”
江醒醒当然不会知道,她那位神通广大的丈夫不过动动手指头,便拔掉了她眼底的一根刺。
这两天在家里养病,她睡得昏天黑地浑浑噩噩,中途明瑾和江致来过一次,给她买了药。
不过病情似乎并没有缓解的趋势,反倒愈发严重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江醒醒迈着滞重的步伐,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要坏了。”
门边的男人喘着粗气,胸脯起伏不定,脸色堪比窗外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
“哟。”
这位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戒是一落机,便马不停蹄从机场赶了过来,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还穿着一身规整的灰西装束领带,扑面而来一股精英范儿。
“你回来了啊,今天几号了,不是说小半个月吗,我睡了几天?”
得,连自己病了几天都不知道,商戒脸色越发难看。
想骂她一顿,但是又舍不得。
她头发凌乱,因为嗜睡,眼睛也很肿,红扑扑的鼻子上塞着两团棉柔的卫生纸。
可怜兮兮。
商戒的心软了下来,捧起她的脸,贴着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有点发烧,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