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更难走些。
到了竹林,夫妻两人开始干活,徐香娟把手套拿出来给自己套上,周程宁锄头挖笋,挖笋也是个细致活,徐香娟带着手套配合,尽量不把笋给挖坏了。
现在这个时候早,没多少人上来挖笋,没有竞争就没有压力,夫妻两个想挖多少挖多少。
到底没能力多挖,差不多快放到编织袋的口了,夫妻两个才罢手。
“好重,阿宁你拿得动吗?拿不动我们一起搬下去。”徐香娟用带来的绳子把编织袋的口扎牢,自己试着举起来,发现太重了。
周程宁搬还是搬得动,他搬没爱人那么费力,“娟,你拿锄头在前面带路就好,我搬得动。”
“别为难自己,也别用肩膀去扛,太危险了,累了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会儿。”两个人搬在这山路的确不容易,徐香娟只能这么嘱咐了。
下山的路方便很多,也没那么累,徐香娟还能自己跳下去那个到她胸口的坎。
今天回家肯定要烧热水擦身子,去了山上流不少汗。
夫妻两个回去的时候,瓜瓜正在院子里和外婆说自己在幼儿园的事,徐香娟不知道瓜瓜说了多久,牛牛因为姐姐一直在说话,被外婆抱着也没多大动静,和外婆一起听姐姐说话。
看到妈妈,牛牛很快哦哦哦叫着,徐香娟听到牛牛的叫唤,“妈妈先去换件衣服,待会儿抱牛牛。”
妈妈在就好,牛牛没有哭,继续听姐姐说话,不过还是很想妈妈抱。
周程宁把编织袋放院子里,跟着徐香娟进了里间换衣服。
现在这身行头实在不好见人。
“以后不能一个人上山知道吗?”徐香娟脱了脏兮兮的外套,裤子也给换了。
想到今天的上山经历,难免又唠叨几句。
“娟你说很多遍了,我都记着。”
徐香娟自己换好,帮周程宁换,“记到心里去,没事还是少上山,砍柴在底下砍砍就好,没一群人去的话,别进山里头。”
有爱人动手,周程宁也不自己扣衣服扣子,等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娟,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徐香娟扣到最上面那颗扣子,已经微微抬脸了,听到周程宁的话,直接仰脸看他的,“嗯,很厉害。”
没她家男人,她肯定不敢山上。
冷寂的山多可怕啊。
“有奖励吗?”家里当然能做些在外面不敢做的事。
徐香娟:“你想什么奖励?给你做肉包子吃吗?肉包子可能还吃不爽快,到清明时候给你做有肉的清明饺,那东西顶饱。”
“我不想要吃肉的奖励,我想要这个。”周程宁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低下头往爱人嘴边凑。
“今天表现不错,以后再接再厉。”徐香娟也不羞赧,换了个位置亲,亲到周程宁嘴上。
亲嘴还是第一次,周程宁脸烧得慌,爱人把脏衣服抱出去了,他还不敢出里间。
幼儿园还没上过几天,瓜瓜就有一堆“事迹”能说,徐香娟在旁边刷衣服听着,觉得好笑,吴彩凤听外孙女这么绘声绘色讲,也十分乐呵。
妈妈虽然没抱着他,但妈妈在自己旁边,姐姐的讲故事牛牛也十分捧场。
周程宁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出来里间,帮爱人提水洗衣服。
瓜瓜:“外婆,我会写好多字了,过年我给外婆写字,贴门上。”
瓜瓜说的是春联,吴彩凤过年前会去□□联,村里的春联不贵,会写毛笔字的村民便宜卖,一毛钱能买一副,讨个喜庆。
听女儿这么大言不惭,周程宁羞得更不敢讲话。
刚才和爱人亲嘴,加上本就对自己有意见的岳母在,周程宁已经努力干活不说话降低存在感了,女儿这话,他差点忍不住教育几句。
吴彩凤听外孙女说会写字,喜得多夸了几句,说瓜瓜以后要成女状元了。
徐香娟:“瓜瓜你会写什么字?”
瓜瓜得意道:“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会写两个字就得意成这样,徐香娟:“你要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贴外婆家门上辟邪吗?”
瓜瓜不懂就问,“辟邪是什么?”
吴彩凤维护外孙女,“扯辟邪干嘛,瓜瓜写联子和门神有什么关系。”
徐香娟:“妈,你还真想着瓜瓜写联子?”
吴彩凤:“还不能写了?我外孙女会写字,写联子怎么了?”
瓜瓜:“对啊!怎么了!”
周程宁这会儿想笑又不敢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