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勉强提了提嘴角,说:“两位同学,辛苦你们来看以恒了,橙子就放在桌上吧。现在天黑了,你们回家太晚家里人会担心的。”
这真是用完就丢,现在就想下逐客令了。
厉橙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他既然进来了,就没打算真的放下橙子就离开。
他还没见着萧以恒呢。
他问:“请问萧以恒怎么样了?听说他发烧了,严重不严重?”
萧妈妈回答:“谢谢你们的关心,他今天早上发烧到38°,吃了药,睡了一觉,温度已经降到了37.5°,没什么大碍了。他现在正在房间里做卷子。”她看看表,“一套卷子两个小时,他刚开始做,确实没办法见你们。”
厉橙:“……”都发烧发了一整天了还在做卷子,难道萧以恒是个不需要休息的做卷子机器吗?
萧妈妈每一句话都在把他们往门外赶,可厉橙双脚钉死在地面上,就是不肯走。
严竞心里叹一口气,心想看样子还得自己出马。他简直就是牛郎织女里的老黄牛,永远冲在拉郎配的第一线。
“阿姨是这样的,”严竞憨厚地推了推眼睛,“今天老师上课给大家画了复习重点,还压了几道题,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把老师画的重点传达给萧以恒的。”
这可是面虎旗,萧妈妈一听,果然表情严肃起来:“哦哦哦,原来是来给以恒补功课的呀,那你们等等,我让他先停一停卷子,你们先学习。”
说完,萧妈妈赶忙转身去萧以恒的房间通知他了。
严竞看向厉橙,耸了耸肩:“啧啧,看来你也不怎么了解女人嘛。”
厉橙:“……”
……
三分钟后,厉橙和严竞终于在萧妈妈的引领下,见到了萧以恒。
萧以恒的房间很宽敞,一进房间,最夺目的就是那整整一面墙的金色奖牌。各种学科竞赛、各种省市级奖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展示架。
紧挨着展示架的书桌前,萧以恒穿着宽松的睡衣,正安静的等待着他们。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额头上还贴着一张褪热贴,桌上堆着尚未完成的卷子。
厉橙的视线迎向了他,本以为能收到一个回应,哪想到萧以恒却冷冷淡淡地移开了目光,仿佛昨晚在美术教室里为他耐心做事后清理的人根本不是他。
厉橙的拳头突然很痒痒。
萧以恒看向母亲,说:“妈,我要和同学一起学习,您出去时请把门关上,不要进来打扰我们。”
萧妈妈一反刚才的冷漠
,很热情地问:“用不用给你的同学切些水果?他们带了橙子来。”
听到橙子两个字时,萧以恒的眼神动了动,嘴角翘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说:“那好,麻烦您帮我们切一下。除了水果以外,请再给我一杯酸奶。”
萧妈妈点点头离开了。
她离开后,萧以恒周身的气场瞬间软化了下来。如果说刚才他是一块冻得硬邦邦的冰块,现在就像是一捧雪,虽然还是冷的,但却温柔的多。
厉橙敏锐地察觉到了萧以恒的变化,难道他刚刚对自己如此冷漠,是因为他母亲在场吗?
“你们坐吧。”萧以恒屋内有一大片地毯,还有几个坐垫,三人就围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中间摆着一张圆形矮几。
严竞早就累坏了,他规规矩矩地坐下来,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掏出几本习题册,摊了一桌子。
厉橙吓了一跳:“喂,说话归说话,你掏作业干嘛?不会真的要讲课吧!”
萧以恒也拿过一本习题册:“我母亲一会儿就会进来,如果她看到咱们围在一起只聊天,肯定会怀疑的。”他特意咬住两个字:“两位同、学,咱们就算装样子,也要装出学习的样子。”
厉橙:“……”他没忍住说,“萧以恒,我刚刚就想问,你和你妈妈讲话一直这么客气吗?而且你妈妈看起来好严肃。”
他虽然不到十岁就失去了双亲,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妈妈一直是温柔的代名词。她很体贴,很细腻,会柔声给他讲故事,而不是像萧以恒的妈妈一样,严厉得像是教导主任下凡。
萧以恒手里的笔杆在练习册上敲了敲,没什么感情地说:“可能全家都是alpha,所以只能这样交流吧。”
严竞见他们俩只顾着聊天,催促起来:“厉橙,你聊天之前先把书本拿出来啊。”
厉橙一摊手:“书本?书本都在学校啊,我上课都不看书,现在是下课时间,更不可能带书了!”
严竞震惊:“那你还背了个书包?”
今天厉橙做戏做全套,不仅无视温度戴了一顶坐月子一样的毛线帽,还找小弟换了一件干净的校服外套,又不知从谁那里抢了一只书包。书包里鼓鼓囊囊,不像是没装东西的样子。
厉橙撇了撇嘴,把书包拿到面前,拉开拉链――
“嘎!”小柠檬从书包里探出头来,毛茸茸黄澄澄,看起来简直像个毛绒玩具一样。
严竞:“……”
萧以恒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柠檬的额头,夸奖它真乖。
厉橙也凑过去,同它一起逗弄小鸭鸭。
两人低头看向鸭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