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被谢氏的话一激,愈发恼怒,厉色责骂徐琳琅:“不过是块玉,你便如此见财眼开,竟然做出了偷盗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徐达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徐锦芙按捺不住道:“父亲,照我说,就不应该把庄子铺子给了姐姐,看她这个样子,定然是个管不好的,还有姐姐那五千两银子,由母亲帮她放着才妥当。”
徐琳琅冷笑一声。
徐锦芙还是和前世一般厚颜无耻,不管是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都要惦记着。
徐达怒目道:“你打发丫鬟偷盗你妹妹的玉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琳琅面不改色:“物证可以造假,人证可以说谎,就凭这些父亲便断言这玉佩是我偷的,也太武断了些。
“父亲能够听绮春绮夏两个人的话,也能给女儿自证清白的机会罢。”
徐达沉着脸:“好,你且证明”
徐锦芙气极:“铁证如山,怎么会是作假,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不招。”
徐琳琅并不理会徐锦芙,而是起身看向绮春绮夏:“是我指使你们两个去偷盗玉佩的,对吧?”
绮春和绮夏被徐琳琅问的有点儿懵。
二人相视一眼,绮春大着胆子回话:“我们也是按小姐的吩咐办事情。”
绮夏忙朝徐琳琅磕了一头:“小姐,是奴婢们不中用。”
徐达的拳头又攥紧了。
徐琳琅转过身来,泰然道:“那便请父亲下令先将绮春带下去,我有话要问绮夏。”
“来人,将绮春带下去。”徐达爽快的吩咐了。
谢氏的心蓦地一紧,这事情发生的突然,听闻徐琳琅偷了锦芙的玉佩,她急急忙忙便过来在徐达面前煽风点火,可是此时,谢氏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这一念头甫一冒出,谢氏忙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绮春被带了下去。
徐琳琅踱步至绮夏身边:“绮夏,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在我问你之前,你得保证,你的回答句句属实,否则便要挨五十大板。”
绮夏磕了一头:“奴婢定然句句实话。”
徐琳琅看向绮夏:“既然你说是我吩咐你和绮春偷盗玉佩的,我想问你,我是如何吩咐你两的。”
绮夏抬起头来:“小姐将我和绮春叫过来,对我和绮春说小姐喜欢这玉佩,让我两趁着锦芙小姐不注意,将玉坠子偷出来。”
徐琳琅问:“照你这么说,我是同时吩咐了你们两个了。”
绮夏答:“是”
徐琳琅点了点头,又问:“那么,我是何时吩咐你们两个的。”
绮夏答:“是昨日晚上”
徐琳琅:“晚上什么时辰。”
绮夏想了想: “大约,大约是亥时”
徐琳琅又问:“好,我再问你,你和绮春偷盗玉佩时,是你在望风还是如霜在望风。”
绮夏略想了想:“是奴婢在望风,绮春去偷的玉佩。”绮夏自然是不想把更重的罪名揽在身上。
“父亲,绮夏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该问绮春了,请父亲差人将绮夏带下去,把绮春带上来。”
谢氏意识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脸色煞白,心慌意乱。果然如此,这事情果然是锦芙操办的,自己早就告诉过她,让她凡事都和自己商量,这事,十有**是锦芙自作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谢氏狠狠的剜了徐锦芙一眼,锦芙这个孩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若是想摆徐琳琅一道儿,也得布置的周全些。
绮春被带了上来。
谢氏劝起了徐达:“公爷,照我看,已经问过了绮夏,就不必再问绮春了,再问一遍,不过是多道手续。”
徐达未应话。
谢氏又看向徐琳琅:“琳琅,你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我们做父亲母亲的,自然是不会和你多计较,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也不会追究你的过错了,那便也无需问绮春了。”
徐琳琅不为所动,回答地斩钉截铁:“出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要问的清清楚楚才好。”
徐琳琅看向跪在地上的绮春,对绮春说了和绮夏一样的话:“绮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在问之前,你得保证,你的回答句句属实,若是说了假话,便要挨五十大板。”
绮春还没有意识到她将面临什么,答道:“奴婢定然句句属实。”
徐琳琅柔声道:“绮夏说,今日辰时,我吩咐了你们两个去偷盗锦芙小姐的玉佩,是吗。”
绮春:“是。”
徐琳琅眼底闪过笑意。
绮春说徐琳琅是今日辰时吩咐她们二人去偷玉佩。
而绮夏方才清清楚楚的说过徐琳琅是在昨日晚上亥时吩咐的二人。
谢氏彻底变了脸色。
徐锦芙纵然蠢笨,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该死,在安顿绮春和绮夏的时候,竟然没有合计这些细节。
徐锦芙原本想着,找一个丫头栽赃恐怕还不够,得两个人才会让徐琳琅无从辩驳。谁知道这事情坏就坏在了找了两个人。
若是只找一个丫头,还不是那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
徐锦芙又羞又愤,很是后悔自己昨日安排了两个人。
谢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