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搬家啦!”
大宝也骨碌坐起来,摸了摸,咦?爸妈呢?
程如山已经醒了,却依然搂着姜琳不动也不出声,让小哥俩自己解决问题。
小哥俩很快就想起来已经搬家,屋子很小,睡上下铺,他们在下面爸妈肯定在上铺咯。这会儿两人也适应黑乎乎的环境,约莫看清点轮廓。大宝踩着上床的小梯子摸了摸,摸到程如山的后脑勺便放了心,他爬下来:“爸妈睡觉呢。”
小宝憋得不行:“大宝,我要尿尿。”
大宝也穿上棉袄,“院子里也没个茅房,要不咱们去浇树得了。”宿舍外面墙根有一排国槐树,还挺粗的,肯定浇不死。在家里闫润芝不让他们对着花树直接撒尿,说会把它们烧死,不过看这树这么大一两泡尿应该烧不死吧?
小宝憋不住了,赶紧去摸门。
幸亏程如山有数,收拾东西的时候尽量贴里面放,不至于妨碍屋内的动线。
大宝摸索着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小哥俩划开插销出了宿舍去找地方撒尿。
宿舍一排排的,每一排之间两头都有围墙和门洞,可以遮挡视线。前排是后排的南墙,屋后有树,他俩就在那里小便。
大宝:“咱就偷摸这一回啊,明天去看看哪里有厕所。”
要不让人家看着,多丢人啊,肯定得说他们乡下来的随地小便。
小宝:“明天把小尿罐放门口好了。”
两人回到门前关掉手电,推门进屋,脱了棉袄相继钻进被窝。
大宝:“小宝,你放屁了吗?”
小宝:“才没有。”
大宝:“那屋子里怎么有股子酸臭味儿啊?”
他们家被褥总是清清爽爽的,干净得很。
小宝:“屋子里潮呗,城里也不见得多干净。”
大宝就不说什么,也实在还是困,小哥俩躺下秒睡。
程如山听着俩孩子出去,嘀嘀咕咕的,过了一会儿拿着手电回来,关掉手电却去了隔壁!
他寻思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走错屋子回来,结果那小哥俩并没有发现走错屋子。
程如山囧了一下,抽出胳膊轻轻地把姜琳放下,给姜琳盖好被子,手一撑轻巧地跃下地,拿自己的衣服到下铺穿。
这时候方澄光值夜交班回来,又累又困,他进屋也不开灯,直接脱鞋脱衣服睡觉。掀被子上床的时候,竟然摸到热乎乎又软和的身体,吓得他赶紧啪一声拽亮电灯,原本以为是哪个女人故意来坏他名声逼他结婚,却见自己铺上睡着俩孩子。
一模一样,白白嫩嫩,又黑又密的长睫毛漂亮得不像话。
卧槽!
方澄光差点炸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俩儿子?
他一把将上铺的战友拍醒,“何亮,你他娘搞什么鬼?”他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那俩熟睡的孩子。
何亮睡得死沉,拍了好几下才醒,“啊,澄光你回来啦?怎么啦?”
方澄光拉着他的头让他往下铺看。
何亮迷迷瞪瞪的,弯腰探头看了一眼,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啊——”
方澄光立刻捂住他的嘴,“小点声,生怕全大院的人听不见啊?”
何亮惊恐地看着方澄光:“兄弟,你、你、你什么时候生俩儿子?”
“你他娘生的呢,是不是你哪里拐来的?”
何亮使劲摇头:“我老早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样的还当兵,被敌人端了老窝都不知道。”
“所以我没当兵啊,我这不是在后勤吗?哈哈。哎,澄光,看这孩子,娘俊得很啊,你是不是……哈哈。”他寻思怪不得方澄光死活不肯结婚呢,原来是想喜欢这样的啊。
方澄光翻了他一眼,“你脑子里的想法和你脚丫子一样臭。”熏得满屋子酸臭。
他俩就研究这是谁家的孩子,没见过。
何亮想起来,“是不是隔壁的啊,今天新搬来一家子。我回来的时候听见隔壁有动静。”
方澄光:“然后他们就让儿子睡我的床?”
何亮笑道:“有孩子小夫妻俩不方便吧,你多担待呗。”
方澄光:!!!
何亮说得兴奋起来:“我跟你说,我之前还寻思什么动静呢,这会儿想明白了,哟呵,小夫妻俩可激烈呢。”
外头正要敲门的程如山举起来的手愣是没敲下去。
方澄光:“算了,我在另外床上对付一下。”
何亮继续在那里啧啧称奇,“这小夫妻哎。”
程如山敲了敲门。
方澄光立刻去开门,看到外面的程如山,他扬眉,扯了扯唇角,有些牙疼的感觉,“你是隔壁的?”
程如山:“我儿子出门方便,回来不小心走错屋子,抱歉。”
不等方澄光说什么,何亮蹭得跳下地,热情道:“快进来!”他被自己现编的激动到,非要从程如山身上找点什么来验证自己的说辞。
看!他居然直接套了棉袄没穿背心和衬衣,里面是光着的吧,扣子都来不及全系上,啧啧,这又白又结实的胸脯子啊。
程如山进去,看到小哥俩头靠头睡得那么香忍不住唇角弯了弯,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他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