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打点好了,到了护士台,他就拿到了季母当时的病例。
林向东还问当时负责季母的护士,“我伯母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就从楼道上摔了下来,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只是报喜不报忧。”
章建跟在旁边,心下诧异,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林总怎么会来这医院?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护士也没怀疑,毕竟上面也打过招呼了,“后遗症目前还没有,老人家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什么问题。”
林向东合上病例,让章建看到了病例本上的名字。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章建当即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林向东会来过问季母的事,这样想想,会不会他做的那些林向东都已经知道了,不然怎么会特意带他来这个医院??
姐姐吩咐他做的事情,自然是背着所有人的,因为这事吧……见不得光,无论谁知道了,都是要骂他们的,这点他心知肚明,所以处理的过程中也很小心,没想到再小心也被林向东发现了,想到林向东平日里的手段,他不禁腿软。
林向东叹了一口气,“没问题就好。”
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季母真留下什么病根,那就是麻烦事了。
离开医院后,林向东也没搭理章建,
只是下车后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很浓。
他现在之所以把这事透露给章建,主要还是想看看会有什么后续。
别看林向东是私生子,但他自问也是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受林董事长的影响,他心里很看不起这种使手段的人,要么就别使手段,要是使了手段没让人看出来那也是一种本事,可现在,做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蠢事,还被人抓住了把柄,简直是蠢出生天了。不过阮素说得也对,冲谁不好,冲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这品性未免太掉价了。
目送着林向东进了公司电梯后,章建想都没想,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阮蔓的号码。
章建语无伦次:“姐,怎么办,我觉得林总他是知道了!他今天把我带去医院就是警告我,姐,要不就坦白从宽吧,我就说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看不惯那个阮素欺负你,想为你出气!”
没有人会时时刻刻都是蠢的。
章建知道,自己要是不揽了这事,他会被姐姐厌弃的,姐姐一旦失势,他也讨不了好,还不如干脆的背锅,这样姐姐记得他的好,也不会忘了他。
阮蔓闻言手脚冰凉,明明屋子里有充足的暖气,但她就像是置身于冰窟中。
重生以来,她之所以能在阮素面前耀武扬威,之所以过得这样肆意,还不是因为她身后有林向东,她心里清楚,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林向东更好的对象了,要是林向东不要她了,她这辈子跟上辈子又有什么区别?
“我再想想。”
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挂了电话后,她打开阳台的门,站在冷风中,试图让大脑清醒。
这样是有效果的,她承认,刚开始她的确是想让章建背锅,包揽所有的事,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向东对章建没什么旧情,他如果认定了是章建做的,他早就动手了,之所以这样警告一番,会不会……是他已经在怀疑她了?
她比谁都清楚,林向东喜欢那种善良天真又温柔的女人,如果他怀疑她了,那她还能嫁给他当林太太吗?
当务之急还是要打消他的怀疑,让他知道,她还是那个善良的阮蔓。
思来想去,她必须得主动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指使的,她要做出一副这一切都跟章建没有关系的样子,这样林向东才会以为她是为了保章建,不得已才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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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向东应酬完后回到家,看到阮蔓正坐在客厅里暗自垂泪,心下疑惑,但还是朝她走去,关切问道:“怎么了?”
阮蔓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眼神,肩膀抽动,还带着哭腔说:“向东,怎么办,我做了坏事了!我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阮素,哪里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林向东是喝了一点儿酒的,听了这话,眼神恢复清明,他坐在她旁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做什么事了?”
“之前回门宴的时候,季伯母对我很不客气,素素也是,她……还跟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我心里越想越气,就让我弟弟去破坏了他们小区楼道里的灯,我没想伤害季伯母,她年纪大了我怎么会害她呢,季家对阮家有恩的啊!我心里难受,也不知道跟谁说,你平日里工作忙,虽然你说素素欺负了我,让我一定要跟你说,可我哪里好意思说,我真是糊涂了,就让我弟弟去弄坏了楼道里的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这是我头一次做坏事……”阮蔓想起上辈子的惨状,一开始只是在假哭,这想着想着就变成真哭了,她哭得伤心,哭得绝望,“向东,我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是我做了孽,都是我的错!”
林向东其实也并没有认定这一切都是阮蔓指使的,毕竟目前两种可能性,一样占一半,可阮蔓主动揽下所有的事情,他心里的天平也歪了一下,现在他也倾向于是章建做的,阮蔓怕他会惩罚章建,所以才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