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又忍不住贪心起来。
她是有重生的优势,但她没想过再和时蔓去比、去争。
她现在只有唯一的愿望——嫁给凌振。
……
江兰芳是重生的,她的确有太多太多的“先见之明”,顶着这具小孩的身体做很多事也完全不会引起怀疑和注意。
在她的“运作”下,很快,就在一次招工中,江兰芳她娘进入了军区大院帮工,负责一些打扫院子、楼道之类的活儿。
江兰芳也如愿以偿在军区大院里有了一间杂房,她央着她娘想办法帮她转学到了京北城里来上学,以后就有了更多机会在院子里玩耍,见到路过的蒲振。
因为太了解父母,所以江兰芳很容易就可以拿捏她爹娘,抛出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让他们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江兰芳因为重生后一直顺风顺水,运筹帷幄,差点产生全世界几乎都在围着她转的错觉。
或许让她重生,就是天命如此。
上辈子她过得太惨,下场凄凉,这辈子才要补偿她,让她过一过那真正的好日子。
……
然而,江兰芳却很快就开始失望了。
她感觉蒲振和时蔓之间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世界,周围是看不见的玻璃壁,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越过那无形的阻碍。
江兰芳转到了蒲振所在的学校,一个年级,甚至同一个班。
他在班上人缘不错,不像上辈子那样沉默寡言,还经常能和同学开开玩笑,对她也一视同仁。
既不疏离,也不亲近,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她的橡皮要是掉到他的桌子底下,他会弯腰帮忙捡一捡。
她拿到他的作业本送过去时,他会随口说一声谢谢。
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
放学时,他一个人走得最快,飞快骑着他那辆令人羡慕的自行车,消失在学校门口。
江兰芳以为他对谁都是这样,看似嬉笑,实则却是有点不合群的,他没有真正的朋友。
但江兰芳很快又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蒲振每天急着放学离开,是因为他要去时蔓的小学接她。
学校里的女同学都想坐上蒲振的自行车后座,求他帮忙捎一段,却没人成功过。
那好像是属于“时蔓”的专属座椅。
江兰芳也曾见过蒲振走在路上,一手拎着时蔓的书包,一手举着买给时蔓的冰棍,弯腰和她说话。
也曾见过蒲振在院子里陪时蔓当秋千,她开心地笑着说要荡得更高,蒲振却说不行,容易摔下来。原来他也会这么关心人。
还曾见过蒲振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都冻得通红,却还是堆了一个高高胖胖的雪人,然后去敲窗户。
时蔓从暖气烧得充足的房间里探出脑袋来,兴奋地拍着手,她的小脸也通红,是被暖气捂的。
然后,时蔓便隔着窗户,在温暖的房间里,指挥着蒲振给雪人添鼻子,戴帽子,装扮成她喜欢的样子。
江兰芳不止一次地遥望、羡慕,却只能在梦里幻想一下蒲振对她露出这样的笑容。
她不是时蔓,没法得到蒲振那么多的关注。
蒲振只将江兰芳当成同学、邻居、泛泛之交。
对时蔓却是从小到大习以为常的照顾和体贴。
江兰芳在一次次的“见证”下,遗憾地接受自己已然来晚的事实。
在蒲振认识她之前,他已经和时蔓共度了太多太多的时光。
可江兰芳还是很不甘心,她不愿对“先来后到”认命。
她始终觉得,如果是她先认识蒲振的话,他会喜欢她的。
江兰芳鼓起勇气,告诉自己再试试。
如果不去努力,又有什么资格抱怨自己“得不到”呢。
于是这天放学后,江兰芳可怜地出现在蒲振面前。
“蒲振同学,我着急回家,你能载我一程吗?”
“我不回军区大院。”蒲振头也没抬。
“可是我妈妈、捎信来说,她生病了,让我快些回去。”江兰芳为难地皱着眉,“蒲振,我就认识你有自行车。”
“不顺路,我要去接、我妹妹。”蒲振顿了下,单脚踩上自行车。
“你是要去接时蔓吗?”江兰芳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你们家并不是亲戚。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蒲振刚踩上自行车的脚蹬要使劲,听到江兰芳的话,回过头来。
江兰芳见他看向自己,下意识挺直胸脯,目光殷切地对上他视线。
蒲振却目光冷冷扔下句,“你用和我说话的这些时间跑回去,说不定早就到了。”
“……”少年的衬衫衣摆灌进风,一溜烟地骑走了。
江兰芳杵在原地,有些无地自容。
在路上遇到蒲振和时蔓一块儿走,江兰芳还是会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
她会用很久才省下来的钱买一根冰棍,以为这样就可以举着冰棍融入他们,然而却并不是这样。
江兰芳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一直在找插话的间隙,却等到冰棍都融化也没有等到时机,最后只能怏怏停着院子门口,看着时蔓欢快无比地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