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出港,行驶了一个时辰,周书仁已经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望远镜,“我就知道皇上不会放心。”
竹兰接过望远镜,看到了近海巡逻的海军,一直远远的跟在船后。
周书仁晃着躺椅,“人生大幸不晕船。”
竹兰赞同的点头,“是啊。”
吹着海风,看着海天一色,这才是理想的养老生活。
太上皇休息一会出来就见周书仁养老的状态,这心里就是一紧,深怕周书仁享受过不想干了,心里骂了皇上一句装大方,竟然一下给了半个月的假。
竹兰见到太上皇,只能起来了,她不好继续躺着,眼神不舍得看着躺椅,对着太上皇见礼后回了房间。
周书仁不高兴了,他是陪媳妇出来玩的,谁愿意陪一个糟老头子!
太上皇也躺在了躺椅上,“这人的一辈子太短。”
周书仁,“??”
太上皇继续道:“所以啊,一定要做有意义的事万不可光享受。”
周书仁,“!!”
呸,这是怕他回去撂挑子不干了啊!
周书仁闭上了眼睛,懒得搭理太上皇,嗯,今日的海风不错。
太上皇也翻了白眼,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太上皇心里的郁气散了许多,这一次出京不仅仅是年纪大了怕没机会,还因为他想散心,他不愿意在皇宫内回想过去,想到越多心里越郁结于心。
另一边,竹兰待在房间没意思,出来去船上的厨房看看,厨子是太上皇带来的,已经开始准备饭菜。
竹兰检查一圈才放心的离开,主要厨房味道太大。
太后依旧在屋子里休息,琳熙也没出来。
船只已经停了,竹兰去看儿子和孙子,“钓到鱼了?”
明静,“钓到了,奶奶您看。”
竹兰看着水桶,还真钓到了,有两条鱼,“不错,一会送去厨房做了。”
昌忠问,“娘,爹呢?”
竹兰,“另一边与太上皇聊天呢!”
这叫什么事,明明是一家子旅游!
宁州,府衙后宅,昌廉脸黑如墨,盯着大夫给侄子揉脚脖子,明辉疼啊,边吸气边嘟囔,“我真是多灾多难,幸亏只是扭到没骨折。”
玉宜坐在一旁,“哥,你还真敢跳,那是二楼。”
明辉呲着牙,“你以为我想,我要是不跳,你该多个嫂子了。”
于越阳心道,他下午刚到就看了一场大戏,同情的看着未来舅哥,可见这些日子的水深火热。
昌廉拍了桌子,茶杯震的响了,可见力气有多大,“岂有此理。”
董氏听着都觉得疼,软语的道:“气大伤身,别生气。”
昌廉沉着脸,“我如何不生气,我不发火当侯府好算计。”
董氏也不劝了,她自从来了宁州就被恶心的够呛,有的人真是又蠢又毒,胆子也是大的出奇。
子女之过,父母之责,孩子学的是父母,今日算计明辉的姑娘,说是冤枉被算计,她才不信,明辉一眼看透算计,那是婆婆教的好!
大夫很快离开,不想听太多的东西。
明辉脚舒服一些,“三叔,你想治理好宁州不容易。”
地头蛇太多,哪怕朝廷清理过,宁州依旧盘根错节的,胆子大何尝不是有些底气,只要不范大错又能奈何?
昌廉余光扫向未来女婿,于越阳忙开口,“利益盘根的太紧,想要解开难。”
于越阳从小看到大,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太清楚了,不得不说,天高皇帝远,胆子大的不少。
昌廉再一次深刻认识到,宁州不是蕲州,宁州比蕲州难管理,指尖点着桌子,问侄子,“已经上门道歉,你怎么想的?”
明辉,“道歉的礼我接了,三叔也别拿着不放,侄子不想涉及到女子名声,闹大了被碰瓷的是侄子。”
昌廉摸了下胡子,“你好好休息。”
明着不能来,那就暗地里教训。
长辈离开,于越阳道:“你现在伤了脚是不是要休养一些日子?”
明辉呵呵一声,“我看是你想多待几日。”
于越阳被说中了心事,耳根子红了下,他也不好时常过来,来了自然想多待几日。
玉宜,“哥,你先休息。”
明辉的确想休息一会,嘴里嗯着,心里想着三叔在外当官真不容易。
京城,昌智回府,手里拿着帖子,见到闺女递过去,“看看吧。”
玉雯疑惑的接过来,竟然是喜帖,“邀请小叔叔的?”
“嗯,顾昇的大哥成亲,顾昇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托我给你小叔叔。”
玉雯看着上面的日子,“小叔叔回不来。”
昌智自然知道,他没告诉顾昇,点了下请帖,“你娘是不是帮你打了顾彦未来的妻子。”
玉雯没瞒着,大方的承认,“打听了,姑娘姓李,这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本有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却因家里需要钱,她不得不签活契当丫头,等到了成亲年纪未婚夫悔婚另娶,为了有个好名声,泼了李姑娘脏水,连累李姑娘二十还没成亲。”
昌智,“这么多故事。”
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