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咱们这一去生死未知,那几个小子还要人照顾呢。” 吴婶冷哼一声:“我去怎么了,当年老娘坎漠河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奶呢,你们找到我们之前,遇到了狼群,都是我带头打的。至于那些个小子,他们也半大不小能照顾自己了,再者还有刘妹子呢。” 再不赶路,天一亮,太阳出来更不好走,众人无奈让吴婶跟着。 没走多远,夏将军反头拎出两个鬼鬼祟祟跟来的人:“简直胡闹。” 小飞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你要去杀漠河萨满,我也要去,我哥哥当年就是被他们抓走活祭的,我要给我哥报仇。” 阿初也道:“我们都是从漠河人的天坑里爬出来的,我还去里边捡过人呢。” 夏将军拧着眉,想要呵斥,吴婶反而道:“带上他们罢,那些个贵人还没两个孩子有骨气、有血性,咱们就去烧了那祭台,大不了就是一死!” 几人一路走,朝着天际的方向,许久许久看到一处光秃秃的山。 以神识跟随几人的薄筱芽一看,觉得这炎热到几乎产生水幕电影效果山很有几分火焰山的味道。 她被雷劫辟出来的三倍识海几乎能囊括一大片荒漠,早上见这群人毅然决然、舍身赴死的模样,没忍心便跟了过去看看。 也就是凡人,要是修士,这么做很没礼貌,且容易被攻击识海。 那山脚下有用巨石建立的一方台子,他们到了山脚下,肉眼可见的被热到,但还是坚持着躲藏起来。 没多久,一行人或骑着马或骑着骆驼,甚至还有骑着大蜥蜴的过来了,这行人身后用麻绳拴着一群人像溜羊马一样过来,再后便还有十几名壮汉用巨大木棍抬着一个一人高的铜鼎。 刚来这沙漠,又听他们说草原人,薄筱芽以为来到了前世那种大陆交汇处,猜测漠河人是那种轮廓偏深相貌西化的人种。 现在发现完全不是,忽略小辫子发型和服侍特点,漠河人和阿初他们那些湖国人,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异化,都是黑发黑眸。 再就是语言问题,阿初说话和这些漠河人说的话只是有口音上的区别还是能听懂的。 她从曲家的一些文献资料里知道,这个世界上古时期灵气更充盈,几乎整界都被修士掌控,发展到后来即便是灵气稀薄少有修士驻扎的地方,语言仍是统一的,只修士通用的语言是统一官话,而各地人有不同口音而已。 但当时薄筱芽以为,这仍然是个星球世界,必然会因不同地理环境因素生养出不同人种,只是她没见过。 没想到被小黑鱼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见到的仍然是极具东方特色的人种。 思索间,就见那行人到了那方石台,先把铜鼎架上,又把那些拴着的人赶过来跪在地面。 之前见这些人驱赶牛羊一般驱赶湖国百姓,夏将军一行人便有些忍耐不住,这会子更是怒火中烧,但他们握紧拳头死死瞪着,并没冲动。 就见几名带着插着羽毛的面具的萨满摇着铃铛围着祭台,便转悠转跳舞,嘴里还喃喃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那些跪在地面原本挣扎、惧怕、麻木的献祭者全都一脸呆滞。 “咦?”他们施展了一种可迷惑人心智的低阶神魂术法。 在跳过两圈后,萨满先去刀割腕,自己放了一碗血,虔诚的放在祭台上,就见那铜鼎下方忽然生了火。 火焰跳动,仿若活物,萨满们大喜,赶忙把鲜血浇在火焰上,火焰燃烧的更旺了。 而后他们苍白着脸仿佛元气重伤的退到一边,做了个手势,漠河兵卫人一人拎着一柄刀走向跪在地面神情木讷的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