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渐渐指向九点。 走廊静谧而安静, 你坐在医护室的门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 敲敲医护室的门。 “小鹊老师。” 你刚敲响了一下,门内的值守医生便推门出来了, 他也是位Omega, 见到你便和和气气地对你笑了一下:“清河已经没事了, 进去看看他吧。” “辛苦你了,请问清河老师是生什么病了吗?” 医生怔了怔:“生病?”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明所以地看向你。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 医生很快反应过来, 了然地轻笑道:“哦,清河不是生病,只是情热期到了, 打一针就好。” “他也是太粗心了, 这次忘了准备抑制剂, 麻烦小鹊老师了。” ……你愣了一下, 这才知道刚刚是自己想岔了。 你才成为Omega不到两个月, 还不到经历第二次情热期的时候,而第一次情热期的记忆到现在也变得很模糊, 说实话看见清河那样,你的第一反应是他发烧了。 “不麻烦,”越想越有些尴尬,你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那我去看看他吧。” 洁白安静的医护室内蔓延着水果熟透的气息, 你一进门, 便看见清河虚弱伏在床边的身影, 比起之前,他整个人都清瘦许多,湿透的发丝散在前颈,呼吸声微弱得几不可闻。 看他这样,你的脚步顿下,打消了打扰他的想法。 “让他在这里睡吧?” 你用气音询问后面跟着进来的医生,但他不能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你得和医生想办法把他抱到床上。 医生沉吟了一下,摇摇头。 他走近两步,用同样轻而低柔的声音向你解释:“清河这个时候,最好有人在身边陪陪他,不然一觉醒来,看不到任何人,我怕……” 清河与他一样都是已婚,但与他每天工作完便归家不同,清河一向与Beta们住在教职工宿舍,想起前几天他难得回家看望妻子,却提前回来的事,医生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不由得蹙起眉。 抑制剂只能控制住Omega痛苦的身体反应,但他们情绪和心理上的脆弱却无法缓解,这个时期通常要维持一周左右,清河遭遇了那样的事,他担心没有人在身边陪他会出意外。 听出医生话语里的意思,你和他商量:“那您有空吗?还是说让我来。” 医生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笑:“……等下我家的Alpha要来接我。” 行吧,你懂了。 最后还是你回去和宴会上等待的孩子们说了一声,顺便让他们不用担心,叫上阿诺德一起把清河扶回了你的房间。 现在已经挺晚的了,但你和阿诺德却毫无睡意,清河湿淋淋地侧躺在你的床上,纤细清瘦的躯体蜷缩起来,占了单人床接近一半的位置,你和银发的Omega少年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你正要妥协叹息的前一刻,阿诺德首先挑眉表示反对,“我都没上过你的床,凭什么让清河先上?” “清河老师在情热期,照顾他一下是应该的。” “那你就不要上了,总之你们两个不能躺到一起。” 少年压低声音,面红耳赤又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只喝了醋的猫咪,你不懂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平常看起来也不像是讨厌清河的样子啊? 其实你刚刚还在想,床就一张,你和清河挤挤也不是不行,虽然你讨厌Alpha,和Beta同住也感到不习惯,但你似乎还挺容易接受Omega的。 清河在回来的路上就好几次意识不清地蹭蹭你的肩膀,这已经算是十分亲密的互动了,你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安抚般他拍拍他的背,把清河拍得蹙眉轻喘了好几声,让旁边阿诺德的眼睛都红了。 “别太大声,安静点。”你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和清河分开睡是最好的,但是他需要人陪,我不能离他太远。” “这不简单,打地铺就好了啊。”阿诺德用一副“这有什么的表情”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在自己房间的打地铺?” “因为你不能和清河睡一起,但可以和我睡啊!” ……谁同意的?你默默看着他,没理会他摇着尾巴祈求般地冲你眨眼的神色。 但最后你还是和阿诺德一起打了地铺。 起因是在你刚准备上床前,看清河的脸色太糟糕,你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想到你还没碰到他,他就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想伸出胳膊来抱你,看起来把你当成了抱枕。 你退他追,再退他继续追,在阿诺德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中(……),你茫然地被清河逼到了床下。 Omega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打好地铺,关灯后和阿诺德分属在两个被窝躺下的你还在默默思考着这样的事。 清河明明平时也……很正常,是情热期的缘故让他变成了这样吗?那你情热期的时候,也会、也会这么粘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起了那天亚伦将你圈在怀里的半个小时,你一直在哭,而且还在不规矩地摸他,对方年轻青涩的身体都被你祸害了个遍,现在想想,你似乎还能回忆起来自己的手捏上那结实温热的肉/体的感觉,那孩子怎么能…… ……怎么能脾气这么好的、一直抱着你呢? 回忆与现实交错,你恍惚了一下,耳边似乎了传来少年微痛的呻/吟。 好像不是错觉,于是你下意识地又捏了一下旁边不知道何时凑上来的肉/体,阿诺德顿时哼哼唧唧地又叫了一声,听起来又痛又激动。 你:“……” 你把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推了出去。 “好冷好冷,”阿诺德不依,被推出去又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