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配合道,“苏指导你也太谦虚了,要不是我拖你后腿,军总早给你调走了。哪至于想让你总指导新年汇演,还要何副处长亲自到汝城军区找毕主任商量。 这么多上级领导认可你,你就是顶好的同志。说你是资产阶级小姐作派,简直就是最荒谬的污蔑,这是朝革命同志泼脏水搞陷害,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禾禾只是想钟湛少少配合几句就好。钟湛多么清贵又爱惜羽毛一个人,苏禾禾根本就没指望他跟着自己放飞。 看着嘴上把领导挂了个遍的钟湛,苏禾禾都要不认识他了。 这人为自己是连形象都不管了吗?就这一刻,苏禾禾突然意识到,她再也不能用塑料夫妻来定义自己和钟湛了。 她这边怔忡着,李珊和栾红波也被钟湛刚说的给镇住了。 正鸦雀无声时,有一门外有心人,人未见,声先至。 “珊珊你还是太嫩了,他这话也就能唬住你。还军总廖部长,何处长,说得跟真的似的。这位女同志不过就是军属,何德何能就让她名扬燕城军总了? 军总和各大军区几百万的军人,要什么人才没有?会大张旗鼓调一个班都没上过的家庭妇女? 这事儿确实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汇报给汝城市革委会,让他们再往上通报。部队里有铁的纪律,这位团长同志你回去等处分吧。” 话尽语落,门后一位身着黑呢子长大衣的英俊青年徐徐现身。 李珊脸露喜色,语气里却带着嗔怪,“哥,你藏着做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你也看得下去。” 刚还从容倨傲的青年,在看到苏禾禾时却脸色巨变。已顾不得理妹妹,语气里带了绷紧小心,“小苏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真是久违了。苏禾禾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奇葩火车男竟是李珊的哥哥。 倒也好,省得多费唇舌了。 “苏禾禾,这人你认识?”是察觉不对的钟湛在问。 苏禾禾当然要先顾着自己老公,特别是这个老公她自认越来越不错时。 她转向钟湛,笑得可人意地,“这种人我哪儿认识,我还莫名其妙唻。就上次火车坐过相邻铺位,话都没说两句,就跑去给我送表的那个。被咱妈给打发了,你后来不还怨妈自作主张就给我买表,让你没得送来着。” 有人给自己媳妇儿送表,这事儿钟湛一直下不去呢。没想到今天这人自己撞上来了。 他目光冷肃凛冽地盯住那人。 李伟哪还敢和他对视,六神无主下,已乱了阵脚。 燕城之行,遇到苏禾禾一见倾心,追求不成,被安华教训后又灰溜溜遁走,可说是李伟最不想回忆的场景。 之后他又找人问了,钟家在燕城谁不识呢?知道后他在燕城都没敢再逗留,买了最近的火车就回了汝城。之后好久都深居简出。 躲了好几个月,见人家确实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了,他才开始重新在外面走动。 妹妹找了合心意的对象,机床厂厂长梁家栋的儿子,这个太合家里心意了。准备给她风光大嫁,顺便看能不能借机把手伸到机床厂。 上礼拜妹妹突然气急败坏地找来,说那个苏家不知好歹,亲女儿是梁景文的前妻,继女也要马上嫁给那个敢甩她的石明远,太不把他们李家看在眼里。 她要把婚事搅黄,还要教训下那个苏禾禾才能解气。 苏家和苏茂棠他刚好知道,刚好前阵子栾洪波靠过来,总撺掇他给苏茂棠拉下来,还给他提供了好多机床厂里的内幕。 李伟想这样刚好,妹妹出气,他借此把苏茂棠拉下来,先往研究所渗透一下,后边机床厂也就手到擒来了。 可他自得意满地来,却顶头就遇到晴天霹雳,面对钟湛,他满是惊惶。 而亲见过苏禾禾在燕城的风光,廖部长调她去军总排节目的事儿就是真的。 这对夫妻,哪一个都能摁死他,摁死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