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人里,可没有这种素质。 “谁呀?”虽然部队大院里绝对安全,苏禾禾还是先问了一句。 “是我呀!”很熟悉地女人声音,杨大妮? 苏禾禾打开门,还真是杨大妮,正扯着笑给她看呢。 “杨同志,你有事吗?”苏禾禾不觉着跟她还有什么要交集的事情。 “那咱们进屋说呗?”杨大妮就要往屋里挤。 被苏禾禾拿脚一拦,“就在这儿说,你要觉着不行可以不说。” 看苏禾禾已经一脸不耐了,之前数次领教过她的厉害,杨大妮不敢造次。 她想着这个时间点儿,天又热,楼里人在家的也多半在午觉,多半不会听到。 把心一横,杨大妮开口说了来意,“小苏呀,之前让你帮我们凤梅出主意,事儿没成不说,我们娘俩还被我家常团长骂了好几天。小苏你想想,你可是欠着我们嘞。 这边我们凤梅和孟连长结婚了,后面马上也得要孩子,再去农场种菜就不合适了。 我可听说你现在文工团里都挺听你管,就他们团长和政委都看你说话。你能不能把我们凤梅也安排到那里去?唱歌跳舞她不行,那里不有管库吗,她干那个准合适。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还欠我们那一回,这事成了,我就再不提了。 哎呦,差点忘了,明天我们凤梅和孟连长也在食堂摆酒,小苏你和钟营长来喝喜酒啊。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杨大妮看着苏禾禾微眯起眼睛,硬着头皮把话给说完。 这样自说自话厚脸皮的人,苏禾禾至今也只见识过两人。眼前杨大妮是一位,这一位的女婿又是一位。 真的印证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杨大妮,再说一次,你家的事儿跟我屁关系没有,以后别再来我家拍门。赶紧走,我可以当没这会回事。 不然我就去找领导反映你把革命工作当成自家菜园子,看不上农场的工作,瞧不起劳动人民,有资产阶级享乐倾向,要给你和你家凤梅狠狠地上几堂思想政治课才好。”苏禾禾板着脸说道。 杨大妮最怕什么,她就专挑这些吓唬她。 听苏禾禾说了一推她听不大懂,可一听后果就很严重的内容,杨大妮被吓到了,怕了,后悔来这趟了。 其实她起先是不想来的。 几次在苏禾禾这里吃瘪,她不觉着能在苏禾禾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是闺女跟她说,姑爷孟新生说以后要孩子就不好在农场干活了,得换个清闲些的活才好。 还说远亲不如近邻,现成的有钟营长家属在文工团有那么大权限,去问个库管的活儿,就是苏同志一句话的事儿。 然后闺女又说之前钟营长的事儿苏禾禾就坑了她们,现在苏禾禾嫁了钟营长,她们母女也没找她要说法,现在给安排个工作不过分。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闺女催得又急,想想工作成不了,苏禾禾不好意思了喜酒总得来喝吧?她那么有钱,多给点礼金,自己来找这一趟就不亏了。 可现在,苏禾禾只几句话,就又给她说怂了。 苏禾禾这会儿也发现,杨大妮就是属金鱼脑袋的,她做过的事儿都没有记忆一样。 早在上次她帮谢清瑜出头那次,她就当杨大妮之后会长记性,再不会找到面前来呢。 这才多久,就跟失忆了一样,又找她帮忙换工作,还想让她出礼金。 在苏禾禾这里杨大妮蠢得都滑稽了。 而且这事儿细品,若说没有孟新生的刻意引导,苏禾禾是不信的。 这样被人盯着惦记的感觉太不好了。 孟新生是不是以为躲后面人就想不到他吗? 一个楼洞里住着,得让他把爪子缩回去。 看着杨大妮,“回去告诉你女婿好好过日子,别总往以前相过亲的女同志面前凑,这是绝对要不得的。是思想上的大错误,杨同志,你可要替你女儿重视起来呀!” 苏禾禾看着杨大妮慢慢地说着,看着她脸色变得难看。 就让几个互相撕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