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里被下了什么药!
包装食品自然是安全的,但许鹿又不许他多吃,每次都只肯给一点点零食,说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就这样,在许鹿的软刀子折磨下,白夕担惊受怕睡不好,连饭都不敢吃,不过十天,本就消受的他直接瘦得脱了形。
而他越是虚弱,就越是无法反抗,也越无法从公寓里逃出去。
他必须想个办法自救,否则早晚会虚弱至死!
终于,在入住公寓的第十一天,司南上门来做客,让白夕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就是林宝儿?长得跟鹿鹿确实很像,不过比我想象中还要瘦很多,看来你以前过的真是畜生一般的生活啊,哥哥看了都要悲伤到哭了。”
司南一见到白夕就围着他打量来打量去,似乎是在表达同情,可话听着又跟骂人一般刺耳。
平心而论,白夕对司南的憎恨一点都不比对许鹿的少。
想当初如果不是司南背叛,他哪里会落得声名狼藉甚至不得不更换身体的境地?
但眼下司南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他出门的人!
“司南哥,久仰大名啊。”
白夕目露憧憬之色,之后就一直缠着司南一起说些有的没的的无聊话题,简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司南惊讶地冲许鹿说:“这孩子很乖啊!我还以为你们会被一个小白眼狼给骗了呢,否则怎么突然想着要收留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
“谁让我跟小宝一见如故呢?世上的缘分可说不准!”许鹿将胳膊搭在白夕的肩膀上,面上笑意盈盈。
司南在公寓里用完晚餐后,便表示要回去了,而白夕便说要送送司南,还请求许鹿给他俩一点独处的时间。
“你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将白夕拽到次卧,许鹿表情无比严肃,“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男人,你见识浅薄,可不要被一张脸给迷花了眼。”
白夕垂眸道:“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司南哥很潇洒自在,我很羡慕他,所以想跟他说说心里话。”
“那行吧。”许鹿似乎经不住软磨硬泡,答应下来,不过转头又警告司南,“不要带小宝乱跑,现在天气冷,他吹不得冷风,要是因为送你而生了病,我们可是要生气的。”
司南瞠目结舌:“喂喂喂!你们这就是溺爱啊!”
“倒也不是溺爱,只是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明明小许一直很尽心地照顾……或许是长期的虐待让他身上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厉深紧拧眉头,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白夕的身体会越养越差。
最终,白夕将司南送到了公寓出口,在司南打车的时候,白夕催动了全身力气,使用了《媚天功》。
刹那间,他的双眸化作漆黑的漩涡,勾魂摄魄。
“司南哥,我想跟你联系,可是没有手机,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司南微微一怔,总觉得意志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只在引诱白夕上钩的时候体会过,有点像是催眠。
胸口的玉符散发出丝丝凉气,司南的精神反而更加清醒,旋即皮笑肉不笑地拽住了白夕的手。
——小白眼狼,露出真面目了吧,找第一次见面的人要手机,真是胆大包天!
“没手机啊,那你去问鹿鹿要吧,就算是板砖机咱们也可以联系的……我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落在公寓里了,咱们一块儿去拿?到时候你还可以再来送我一程。”
反被抓住的白夕面色惨白,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媚天功》竟然失效了!
媚术自然不是万能的,对上不好美色、意志坚定的人就会失效,但他认为以前司南中过一次招,之所以后来会背叛也是由于自己放松警惕的缘故……谁能想到司南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不中招?
当然,他更没想到司南身上佩戴着玉符一事。
眼下,只能先逃为上!
白夕的身手不差,先是假装答应下来,再趁司南一个不注意,以刁钻的角度痛击对方的命门。
“唔!”
司南闷哼一声,佝偻在地,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开。
见状,白夕匆匆逃离现场,在离开小区的那一刻,他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来不及欣喜,眼中就爆发出强烈的憎恨!
他被非法软禁了这么些天,他要报警!
他身上还揣着许鹿给他下了药的饭菜以及一点香料,许鹿这回完蛋了!
……
“草!!!那小疯子身手还挺好啊!!!”
跪坐在原地的司南龇牙咧嘴地给许鹿拨去电话。
然而,等拨通了以后,听到对面的许鹿发出矫情做作的惊呼,他心中萌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莫非,大大早就预料到这一情况,自己又一次当了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