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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2 / 3)

的自由,今日怎不问问他的意见,武断起来了?”

芮秀峰至今还对胤奚没有跟着他习武耿耿于怀,正好在跨院雨中练拳,听到这话,赶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澜安闻言转头,瞧了瞧身后那张被江南烟雨濡衬得愈发昳艳的脸,心想,这小郎君还真是得长辈缘。

胤奚赶紧回以一个笑。

“他之前有自由,现在没有了。”谢澜安没睬他的献媚,声音不高,却有不容分说的力量,“今后我说一,他不能行二,我做得了他的主。两位前辈还是莫惦记我的人了。”

从前她对胤奚没要求,所以万事不拘束,还生怕他在府上住得不惯,受人欺负。但今后。

他只能受她一人约束。

这话不止是婉拒崔先生,也是敲打给胤奚听的。

安抚好崔膺后,谢澜安回到上房。胤奚在月洞门外将伞柄交给女郎,自觉地止步在院外。

身份变了,无令便不能再随意出入主君的院子,这也许是他唯一需要忍受的代价。

可是相比于他所得到的……

胤奚在墙檐下听了会雨打芭蕉,回刍女郎方才的话,眼神一睇一睇灿亮如星。

青崖负着手靠在沿廊拐角,摇头无奈作笑。

“要是有尾巴,这会儿都要翘上天了。”

午后时分,祖遂亲自从校场回了趟谢府,却也是来向谢澜安要人的。

“所谓一日不练手生,三日不练身子便懈怠了,这小子才打下根基多久,便把一日的训练时间减半?听说这是女郎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谢澜安听明白老将军的来意,点头说。胤奚隐藏得好,他过去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旁人不知,她却知道。

“他现今需要固本培元,每天得睡够四个时辰,请将军担待些。”

四个时辰?养大爷呢?祖遂惊异万状地望着谢澜安:“谢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说过的话?娘子此前对那群女娘的态度,可是让小老儿不要手软,往死里去练。怎么轮到胤小子,娘子的心就偏到北朝去了?”

“这怎能一样?”

谢澜安丝毫未觉自己偏心,铁面无私地与祖遂讲理,“之前我是不愿将军歧视女子,想让您将她们和男人一般看重,一般倾授本领,我信她们是真金不怕红炉火。至于胤奚,他……”

祖遂睨视一目,倒要听听“他怎么样”。

“他……娇气些。”谢澜安扯了一句,“将军还有旁的事吗,不妨留在府中用暮食。”

祖遂轻哼一声,看谢娘子的意思,想来是难以转圜了。他心中却不赞同,嘴硬道:“半日就半日,无非是将原先的训练双倍压缩一下,到时我狠狠地练他!”

谢澜安从容微笑:“怎么教便是老将军的事了,我不插手,随将军调理。”

祖遂碰了个软钉子,当下也吃不下什么饭,返身回校场。

他走到门边,已要迈出门槛,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齿尖微磨的声音:“——不许太狠。”

·

晚饭后,谢澜安照例抽出半个时辰教胤奚下棋。

她没有提起祖遂上门的事,灯影脉脉的光线下,她教他摆座子定式,因为简单,耐心得意兴阑珊,一双长眉轻敛,又带着不自觉的严厉。

她这种样子,最令胤奚沉迷。

女郎身上宽逸的绫纱白衣柔软得似一团云霭,笼着幽香的袖口堆委在枰外,那玉做的沁白棋子,在她素指间灵巧翻转。

这是个雪意堆就的人,惟有兰音轻吐的檀唇,是呵气成暖的艳色。

他要很努力地转走注意力,才能专心在棋盘上。

“我二叔的书房叫新枰斋,取的便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千古无重局之意。”

夜晚尚有白日的余暑,堂屋的窗扇敞着,蛩声清谧。谢澜安不止教他棋理,也与他看的兵书结合,说些书外的道理。

胤奚牢记在心,隔了一阵低问:“女郎,金陵会乱吗?倘若因我的缘故……”

“落子无悔。”谢澜安挑眉看他一眼,将吃掉他的几颗子不客气地扔回他手边的棋盒子。

放在从前,她会教人三思隐忍,顾虑大局,因为上一世她自己便是如此奉行的。可这辈子,谢澜安漠然一笑,“你记着,不仁者以万物为刍狗,为自己谋条生路从来不是错。心如转丸,手如鸣镝,心转得多快,手出得多稳,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她说完,察觉对面的人不自觉绷起了面皮,垂手聆听,顿了下,语气又温和下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端看他一个无依无仗的庶人,筹谋数年时间,只为设计一名县主之死,便知他胆何其大而心何其细。

昼长苦夜短,眨眼间半个时辰的银漏水满,胤奚便该告退了。

他没有磨蹭,放下挽折的缠枝纹袖口起身,仔细将棋盒与坐垫归置齐整,顺手捋正女郎折扇上的坠绦。

正要离去,谢澜安忽叫住他:“等等。束梦。”

胤奚转头,束梦端了一盏白玉瓷盛的散着热气的东西入室,“娘子,来了。”

谢澜安倚坐方席上,向胤奚指指碗,“牛乳,给你的,以后每晚饮一盏。”

食乳酪本是北地胡人的风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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