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么杳无音信了？”罗剿的语气里充满着感慨，如果那时候就已经展开搜查，绝对比现在一头雾水要轻松的多。
“是我们的失职。”林飞很抱歉地说道。
“我就这么说，就算当时调查了也不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可能是超凡者。”罗剿说道，眼里开始变得暗淡，“我们普通人基本上是对这类人没什么办法的。”
“嗯，也是。”林飞也表示赞同。
两人在那之后离开了散发着尸臭和恶臭的贫民窟，这一次的合作基本以失败告终。
但罗剿没有放弃，一直和滨海城的警局联系着。
第三天，法医方面有了结果，将罗剿和林飞喊了过去。
“解剖结果出来了，如果没有错的话，死因是解剖。”段麒开玩笑地说道，他本以为会让面前的两人发笑，但对方的面无表情让他有些受挫。
“这是……迟来的愚人节笑话吗？”林飞为了不让段麒那么尴尬主动说道。
“能说人话不？”罗剿则是一脸冷漠，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的伤口。
“咳！”段麒咳嗽缓解尴尬，开始正色道：“你们应该知道死亡的判定标准吧？”
“额……社会性死亡和身体死亡？”林飞半信半疑地扯了一个哲学命题。
“唉，我来讲解一下吧，不然你们会一头雾水。”段麒说道，拿起旁边的教鞭，指了指身后的PPT，“美一项研究表明，心脏停止后，大脑还在运作，换言之，人类的大脑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
所以目前广义的对死亡的标准评判是脑死亡和心死亡。
心死亡很好理解，就是全身血液循环停止，呼吸停止，也是普通人都能察觉到的死亡。
而脑死亡又分为大脑功能的停止和脑干功能停止。
大脑功能的停止，就是指脑电波消失，脑细胞死亡，无意识状态，但脑干还保留活性，在控制着呼吸，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脑干功能停止，就是控制着全身神经、呼吸、运动的脑干死亡，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你将失去各种反射，不会做出反应，然后新陈代谢停止，最后被微生物腐蚀。”
“你能不能说重点，别科普这么多对我们没用的信息。”林飞听的有些昏，直接说道。
“这是为了你们能够理解死者的死亡情况。”段麒说，“我们在死者的大脑里发现它的真正死亡时间是在四天前，那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死了，至于你们说的五月就死了，我们也暂时查不出更多。”
罗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死者的肢体僵硬程度怎么样？”
“你问到关键了，死者的肢体十分僵硬，初步解析至少保持原有的姿势有几个月了。”段麒说道，“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他们的脑细胞已经严重坏死了，脑细胞应该在五月份的时候就死了，但脑干是在三天前才死的。”
“你的意思是？”
“他们在五月份就已经成了植物人，被剥夺了行动能力，但脑干还存活着，维持着本能的呼吸，直到三天前脑干才真正死亡。”段麒说道，“当然这是我的假设，因为就算脑细胞死完了，脑干也无法存活太久，而且他们的肢体已经数个月没有移动过，说明他们没有水分和食物的补充，在坚持了四个月后脑干才死亡，这不科学。”
“话到这里，我来整理一下。你的意思是，李三在五月份的时候，脑细胞死亡了，他成了植物人，但脑干还在维持着新陈代谢和呼吸，所以没有死，然后四个月没有食物和水来源的情况下，一直到三天前，脑干死亡，新陈代谢停止，然后尸体开始散发臭味，邻居报警……是这样吧？”罗剿说道。
“是的，但我说了这不科学！”段麒说道。
“那我做个假设，如果……其实脑细胞和脑干早就在五月份就已经死亡了呢？”
“你在用玄学质疑科学吗？”段麒抽搐着嘴角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是不可能的，脑干一死，新陈代谢也就有个几分钟的延迟，就会停止。”
“但……如果……是梦呢？”罗剿突然蹦出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意思？”林飞这回是真的听不懂了。
“如果死者在梦中脑干死亡了，但意识一直没有回归，只有脑细胞在不断死去，脑干会不会一直以为它没有死，一直工作着……”
“你在说什么啊？鬼啊？”段麒有些无奈地说。
罗剿问：“你知道梦的形成吗？”
“人在睡眠时，脑细胞也进入放松和休息状态，但有些脑细胞没有完全休息，微弱的刺激就会引起他们的活动，从而引发梦境。”段麒回答道。
“那就是说，只要脑细胞还活着，就可能会让梦境持续下去是吧？那如果脑干分不清梦和现实呢？它只能等脑细胞全部死亡，梦消失了以后，才知道自己死了。”
林飞在这时候对罗剿说道，“你的意思是，其实李三可能在梦中的时候，脑干就已经死了，但脑干以为自己没死，还一直工作到了三天前？”
“是的，可能在那个梦中，李三做着吃饱喝足的梦，不断地给脑干暗示，让脑干一直活到了现在，而脑细胞在几个月里不断衰亡，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