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楹;指尖带着丝丝缕缕;灼热。
傅怀砚看她实在是有点儿疲倦;样子, 抬手替她拂了一下散落;发丝。
“这就累了?”
明楹抬起头看他,“皇兄又不需要动手。皇兄自己试试,这分明本来就很累。”
傅怀砚听她说话, 闷声笑, 笑得胸腔都颤动了下, 明楹有点握不住,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
她不过随口问了一句, 哪有这么好笑。
现在分明受累;人, 是她。
他撑着手, 凑近明楹道:“皇妹怎么知晓孤之前没试过?”
“不然皇妹以为,之前在宫闱;时候,孤都是怎么过来;。这些账, 孤都一一记着,等着皇妹来还。”
哪里有这么不讲道理;人。
明楹懒得再和他说,片刻了, 还是气不过,“之前这些事情,都并非是我所愿,况且我也并不知晓, 皇兄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
她手指缩了缩, “这样。”
她顿了下, “总之,不能全然算在我头上。”
傅怀砚很讲道理地嗯了声,然后一字一句地回道:“孤, 不, 管。”
明楹气得手下力气都重了些, 傅怀砚任她动作, 半晌了才戏谑地问她:“皇妹就把气撒在这上面?”
明楹顿住,傅怀砚很快按住她;手,声音压得有点低,“……别停。”
说她是撒气,却又让她不要停。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明楹手腕越来越酸,很想问他到底好没好,刚想开口问;时候,手上突然传来了一点儿湿濡;触感。
很烫。
烛火晃动,空中弥漫着淡淡;檀香味,傅怀砚沾着薄汗;颈间上下滑动,他缓慢地阖上眼睛,片刻之后,才垂着眼睑看向明楹。
明楹或许也是没想到他这时;反应,她有些愣,手还悬在他;腰上,“皇兄让我帮忙;时候。”
她手指张开,小声地继续质问道:“也没说还会这样。”
这种事情,他也不能事无巨细地都和她讲清楚。
傅怀砚失笑,低眼看到她此时;样子,忍不住近身吻了吻她鼻尖,安抚道:“好,是孤;错。”
他抬手从小几上拿过帕子,仔细地为她擦拭着手指,她;手指细长而白皙,软若无骨,上面沾着一点儿水渍,傅怀砚低眼为她擦拭干净,随后抬眼看她。
“方才;事情,有劳皇妹。”
他这话说得并无疏漏,只是他所言及有劳时,语调却稍稍咬重了一些。
是以尾音逶迤,能听出来带着些许笑意。
明楹手上还是有点腻,她想到傅怀砚方才;行径,抬手就往他袒露;腰腹之上擦。
她手在他腰上剐蹭,傅怀砚握着她;手腕。
“皇妹要是还想帮忙一次;话,”他顿了下,“可以继续。”
明楹赶紧缩回了手。
她身上;襦裙已经不能再穿了,她进净室很快地沐浴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件新;,在她换衣;间隙,傅怀砚也进了净室,再次出来;时候,发尾稍微湿濡了些,换了件素白;锦衣,身上;锦衣如从前一般,将最上面;扣袢都系得一丝不苟。
他方才;情动敛去,想到了方才;高阳,手中;檀珠随意地拨过一颗。
傅怀砚倚着门框,等明楹收拾好,“这位芜州刺史,孤改主意了。”
明楹还在系着裙上;珍珠绶带,“嗯?”
这件裙子实在是有些繁琐,傅怀砚抬步过来,俯身为她整理裙子上;绶带,修长;手指在她腰间游走,说话却还是不急不缓:“误了孤;正事,只区区送进慎司监,太过便宜他了。”
……
高阳在前厅踱步,他眉头皱着,他手指缓缓磨着指节上带着;扳指,看着面前;管事;问道:“不过就是带个人而已,到现在都没消息?”
管事;眼珠子滴滴;转了转,连忙安抚道:“大人也知晓,那人既然是有能力从千金台中走出来;,多少也是有点本事在;,现在费些周折也寻常,左不过人都是在芜州,既然是在江南,以大人;权力,还怕人能逃得过您;手掌心?”
这话说得顺了高阳;意,他踱步;步子停了停,觑着管事;,只囫囵笑了下,“你说;也是。只是先帝现在去了,早前听闻六皇子与新帝之间,关系好像是说不上多么和睦,新帝那是什么人,就连本官,都是未必能见到;人物。显帝驾崩,叶大人让本官这段时间也紧着些行事,就连盐场那边都停了工,多半是上京中;局势有变。”
这个时候,能多讨好六皇子殿下;机会,高阳自然不会放过。
高阳现在能在江南这么肆无忌惮行事,就连姑苏与广陵刺史都不能上谏参奏,皆是仰仗叶氏以及显帝;袒护,现在显帝已经驾崩,若是再失去叶氏这个庇佑,自己在江南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