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梁西闻问她,“怎么不一样了?”
阮念认真回答说,“我们可以考虑退休后去富游世界,你想喝港城;丝袜奶茶,我们买机票就去,我们去土耳其吃烤肉,我们要活到八十岁,生病之前把钱挥霍一下,反正死掉也带不走。”
她说;莫名有点热血,有种这个年龄特有;天马行空和稚拙。
梁西闻听笑了,还是顺着答下来,“嗯,退休了我们就把钱挥霍一下,大诗人,你可真浪漫啊。”
阮念扬扬眉毛,“那当然,我当了这么多年无产阶级,等我退休了,我就好好地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纸醉金迷。”
梁西闻失笑。
阮念说,“到时候就从刷梁西闻;卡开始。”
梁西闻懒洋洋嗯一声,又给她剥了一瓣儿柚子,指节敲敲桌面,“说得好。您这稿,翻译多少了?”
阮念有点儿沉浸在美好;幻想里,然后神清气爽,她发出满足地喟叹,“活着真好,有白日梦可做,就是退休好远哦。”
梁西闻提醒她,“今天翻译;两页也好远啊。”
阮念想起美好;退休白日梦,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样;时间总是过;温馨,有梁西闻监督着她工作,阮念也好歹是卡着截稿日交上了自己满意;文档。
故事不长,十五万字,五篇三万字;小故事,难度也不大,但阮念还是斟酌着修改了许多用词。
那个春天格外令她惊艳。
三月初时,梁西闻院子里;玉兰树姗姗来迟开了花,院角;流苏也抽了芽。
三月;燕京有着北方独有;干冽和晴朗,蓝天白云,如此;清透,是难得;好天气。
玉兰花好像一夜就开了,明明昨天还是羞涩;花苞,阮念还想着什么时候开。
就那一夜;春风。
干枯而遒劲;树枝上挂满了白色;花,院子里;香气扑鼻。
那会周末阮念坐在院子里;摇椅上晒太阳看悬疑小说,梁西闻便在院子一侧;廊亭那儿偶尔临摹个字帖,偶尔把他;琴搬出来。
暖洋洋;太阳,携着花香;风,春天过;好慢好温柔。
梁西闻有时坐在廊亭那儿给她弹《江南》,阮念总是特别喜欢看他弹琴;模样,好似漫天;春日,院中盛放;白玉兰,流苏也抽出绿生生;新芽,他早上才去遛过十一还没换衣服,白色;长袖外面一件儿白色;长袖衬衫,他;袖子微微向上挽起,手腕至手指;线条利落而分明。
他右手小臂处;水墨仙鹤仿佛也在微微动荡,他;手腕那儿还戴着一只阮念早上找不到;发圈。
梁西闻只有右手戴了玳瑁;义甲,他;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圆润而干净,温煦;阳光落在他身上,好像分秒;时间都被填进了无数;温柔。
阮念有点出神地看着他上下拨动琴弦;手,他;动作张弛有力,似用力却又如此温柔地勾动琴弦,他;左手悬浮在琴弦之上,修长;中指轻轻抹过扫弦。
阮念慢悠悠地喝着他泡好;清茶,满足地咂嘴,手里;书都忘了翻页。
阮念坐在他;身边,好像也在无形里督促他练琴。
“我弹个琴,你这眼神儿怎么还带着色.气呢?”梁西闻故意逗弄她,“我卖艺不卖身。”
阮念咂咂嘴,摆出一副混不吝;模样,搬了张椅子并肩坐在他身边儿,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那要不今晚你别侍寝了?”
梁西闻眼神一暗。
阮念搭在他肩膀上;胳膊绕到另一侧,将他;脸转向自己。
阮念有点坏;吻住他,厚脸皮了不少,“夫妻之间卖什么身,这是合法合理;……唔。”
阮念刚想撩拨他一回,话都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阮念觉得大事不妙,推推他肩膀,梁西闻却站起来,打横将她抱起来,阮念一窘,好像婚后二人从未在白天发生过什么。
她觉得白天特别羞耻。
梁西闻其实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原本;冷静自持也有点儿不见了踪影。
“梁西闻……这才早上七点钟……”阮念脸颊涨;通红,“不行不行……”
“哪儿不行?”梁西闻学她刚才那股子混不吝模样,“晚上不能侍寝,我白天给您侍寝。”
阮念脑子瞬间炸了,胡乱找借口,“我今天……我今天……”
“你今天什么?”梁西闻抱着她上楼,呼吸有点儿隐忍和克制。
阮念眼睛一闭,“我好像快来生理期了……”
梁西闻弯唇,“念念。”
“啊……?”阮念思绪都飘了。
“你生理期不固定几号,因为你;生理期间隔29天,今天距离你上次生理期才过去11天,”梁西闻对她挑眉,“我记得清清楚楚。”
“梁西闻……你怎么这都记啊!”阮念磕磕巴巴,瞧着室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