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情,范围有些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借助当前大汉的大致外貌特征检索出来。
看到标题,她顿了下:“这位大叔,此事我会告知爹爹,只是……你女儿已经拐了三年,不论她怎么样,你都会接受么?”
大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某块大石似乎终于压了下来:“不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囡囡。”
只见视频切换,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正讨好地给客人唱曲,周围往来的女子无不风情万种。
正是青楼。
大汉深深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天幕,那是他的囡囡!
好在不是他以为的最坏的结果,人还活着。
于清浅缩回太子身后,看不到他的目光。
【家贼难防啊……你的亲大哥在外欠了赌债,没能向你借到钱,于是怀恨在心,趁你不在家,将你女儿骗出去卖了还债。
不知道你向谁打听的消息,她从来没出过家乡,就在徐州彭城郡的醉花楼里。】
大汉通红着眼,紧握的双拳狠狠捶在地上。
原来是他的亲大哥!大哥将囡囡卖了不说,还假装打听到消息,骗他说人被卖到了京城。
可怜他的囡囡现在就在老家受苦!
于清浅从太子身后绕过来,见他一个猛汉哭成这个模样,犹豫片刻:“你过段时间来于府找我,我爹定会秉公办案。”
实则她打算借她爹的名义、自己悄悄给答案。虽然此举有些冒险,若某天有人跟她爹说起这事,她不好解释。
但这事没发生在京城,徐州也不是她爹管辖之地,她爹怕是不会管。
大汉依然跪着,只见他缓缓垂下身,直至头磕在地上,将脸深深埋在地面。
他久久没有起身,只看得见身子一直在轻微颤抖。
周围人叹了口气,纷纷绕过他。
于清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拉了拉太子的袖子,示意离开。
不知为何,太子却没有动。
因为他看见人群中几束强烈的目光。
果然,于清浅刚刚往外踏出一步。
一位老妪挥着拐棍,迈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冲到于清浅面前。
正要跪下,被于清浅惊呆着以更快的速度拦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跪我。以前也没发现我爹的名声这么远啊,老少通吃啊,这么大年纪跪我不是折我的寿么?!】
老妪听到神人一门心思将原因归到她爹身上,于是顺着她的话。
“求于大人帮帮忙吧,老身的孙儿也不在两年了,那是老身家中的独苗苗啊,无论被卖到哪里,我们都要赎回来。老身给你磕头!”
于清浅忙道:“老夫人有话好好说,您这是折我的寿呢,说一下名字,我回头给我爹提一下……您别抱希望,也不一定能找到。”
老妪却十分感激:“多谢娘子,我那孙儿京城人氏,名叫高言。”
【啊,被拐到戏班子去了,现在还在京城城西那片,过两天就要出城了。】
于清浅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老妪热泪盈眶,被突然出现的人扶到了一边。
“诶?”
下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地紧张道:“于娘子,可否请于大人帮忙找一找我那外甥……”
另一个:“还有我娘家长姐,自嫁出去已经七年没有回来……”
“叽里呱啦巴啦啦……#%$……”
于清浅:“……”
【糟糕,刚才不该大揽特揽,这要全找我爹,就算我悄悄帮忙,他忙得过来么?会怀疑我么?我只是个普通人呀!】
她求助地看向太子。
见状,太子低头问了一句:“娘子可要回家?”
于清浅巴巴地点头。
太子没说什么,只是握住腰间剑柄,突然抽出长剑对准人群,肃穆的脸上散发一丝冷气:“让开。”
人们看到锋锐的长剑果然吓住,又被他的气势震住,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刚才那几个人也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声音戛然而止,不敢再言。
这位可是高不可攀的神人,他们这样的蝼蚁,刚才竟然理所当然地向神人提要求,果真魔怔了。
刚才大概神人太过平易近人,他们看到希望,竟然如此无礼地索要答案,好在神人没有怪罪他们。
于清浅跟着太子畅通无阻地走了很长一截。
人群似乎出奇的沉默。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闷,又走了几步,她偷偷往后瞅了眼,只见刚才求助的几人十分颓丧。
其中一位老汉白了头发,满脸沧桑。
她忍不住悄悄查了下,发现他才刚过三十,妻儿四人全部不见,有两个被山贼杀死,还有两个被山贼转卖,只剩自己孤家寡人,找了整整十年。
回过头,准备再往前走,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步子。
太子见身后没了声音,停下脚步,眼眸微眯:“娘子?”
却见于清浅突然倒回去,对刚才求助的那几人说:“你们的事我刚才都听到了,回去定会告诉我爹,过段时间来于府找我。不过你们也别报希望……”
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