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且,他去了更好的平台,也不是你挑唆的啊。路就摆在了这里,是他个人的选择,对不对啊?”
袁威宏闻言,整张脸都稍微有点僵。
张元聪看到袁威宏这脸色,也是稍稍抿了抿嘴,收敛了一下:“当然,我也就是传达一下我个人的意思。”
可没想到的是,袁威宏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幽怨:“聪哥,你是我师兄,我拿你当铁兄弟。”
“你刚刚还说要拯救我于水火,现在你怎么还把这个水火来源也要一起带走呢?”
“你到底要带哪一个?总不能都带吧?”
张元聪的心情一下子被袁威宏的话冲击得有点乱,以至于双手的十指都忍不住不停地如蜘蛛一般上下晃爬。
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只是二选一。
但完全就是无解啊。
你说带走方子业吧,明明你说了要带我去魔都六院的。你现在又不带了,我给你举荐根鸡毛你要不要?
你说带走袁威宏吧,就还不如带走根基不稳的方子业了。方子业现在多年轻啊,肯定不如袁威宏这么根基深厚。
就连袁威宏对方子业的怨念都颇深,那其他人肯定也是对之又爱又恨。
两个人都可以带,这是最优解,但张元聪自己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坑。
都带走,不就是让袁威宏换了个单位被方子业虐么?
张元聪抿了抿嘴,先有十几秒没说话,最后道:“其实,二选一都可以,要不,你把这个方医生约出来,我们三个好好地详谈一下?”
见色起意者为下流。
见财起意者为不正。
见才起意则为欣赏。
张元聪的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如果把方子业拐走了,医院奖励的钱,我最多只拿百分之五!其余的,全部都给了他。
“这不是三角关系么?没有三角关系,也强行制造一个三角关系?”袁威宏直接破了大防,身子往旁躲了一截。
听到这里,可能是终于有一个人听不下去了。
转身就唾沫星子四溅起来,刻意压住了声音:“袁威宏,你TM要点脸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一个更具规模的大地中海,秃额头、凸额头,拿起手机就打开了录音功能:“来来来,说,朝着这里说。”
袁威宏的半地中海在真正的地中海面前,连赝品都算不上。
袁威宏看到对方站起来就认出来了是申涛。
脸皮于是开始抽搐。
而后伸右手拉申涛的袖子。
申涛未动。
袁威宏继续拉了拉:“兄弟,别激动,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入戏太深了知道吧?”
张元聪到此,也是察觉出了不对:“啥情况啊?”
申涛可不惯着袁威宏在这里抖机灵,坐下来:“袁威宏,方子业。一个老师,一个学生。”
“方子业是袁威宏的‘亲儿子’。”
张元聪的头如同变形金刚一般僵硬,旋转地过程中还因关节滑动发出咔咔声。
“是吗?威宏?”张元聪问。
袁威宏瞥到了坐下的申涛为了拆台,连手机的录音功能都没关,便沉默不答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申涛的手机。
申涛正义凛然地将手机往回一收,上滑之后一边关闭程序,一边说:“威哥,你好歹收敛点呗,明明刚刚过来的时候,都和我打招呼了。”
“你在背后还这么玩背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申涛如同资深精神病患者一般,在那里重复着双音节。
“袁威宏,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关系户’?这就是你所说的‘小比崽子’,不尊师重道?”张元聪双手开始捏拳头起来,歪牙咧嘴一看就是破了大防!
“嗯!~”袁威宏也是敢做敢当。
张元聪也就是提着手比划了两下,而后就站起来,提着电脑公文包,再收拾自己的手机、蓝牙耳机等。
而后用屁股对着袁威宏方向,“不好意思啊,兄弟,让让,让让……”
张元聪走了。
袁威宏当时就伸出双手,把申涛的脖子掐了一下:“就你多事儿。”
“刚刚隔壁的这位是谁你知道吗?”袁威宏的胸脯开始起伏。
“受害者,被你欺负的人呗?”申涛甩了甩盖住地中海的头发,翻着白眼,丝毫不理会袁威宏的‘逗比嬉闹’。
“张元聪,我师兄,本科汉市大学的,硕士魔都交大附属魔都六院,博士出国了,回国之后再到魔都六院里工作。”
“他目前的研究方向,全世界就只有他和他国外的导师在搞,但前期投入有点太大……”
“申涛,你TM干涉我干嘛?好歹我们都是同一所大学附属的兄弟单位,你管我干嘛?”
申涛的表情逐渐僵硬下来。
“那和你骗他有什么关系?欲抑先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之所以知道这么些,是因为他是我师兄,我们遇到了之后,我与他保持了有足足八九年的联系。”
“他是做数据登记的,这个东西,你知道吗?”
“数据登记,以后是所有医学专科的发展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