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你刚刚在手术台上展示的这种,算动作版本的过目不忘么?”兰天罗凑在吃饭大军中,显得有点好奇。
听到兰天罗竟然有空关注聂明贤,偏头看兰天罗时,意外发现了一个自己很久都没发现的点。
兰天罗的耳朵不大,但耳垂大到有点下坠,与兰天罗年轻稚嫩的脸庞,颇不匹配。
聂明贤悠闲地松弛着双手,一边自手术室通道下更衣室:“没有天罗你说的这么夸张,只是模仿能力比较强。”
“过目不忘能力可原封不动地将原文背诵,我可连盗版复制都算不上。”
紧接着聂明贤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全都比自己年轻,便叹了一口气:“年轻真好!”
聂明贤本能的一句话,让自己都稍微有点没绷住,眼眶内的刺激差一点就破了防。
时光静好,但岁月不等人。
若是时光倒退六七年,是聂明贤的时光正好时,如今的聂明贤,已经算是将步入中年的大龄青年了,就谈不上年轻了。
而现在的聂明贤,还需要向一群小年轻学习,个中滋味儿,这些年轻的‘弟弟们’是难以体会的。
“贤哥的年纪也不大嘛。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是吧?”方子业笑着问围着的师弟们。
博士序列的严志名、李源培,准博士序列的揭翰被留在了手术台上,揭翰的同学朱允炆被罚出了管床序列,延毕一年、长期待手术室。
因此,目前的师弟们,就二年级的兰天罗,一年级的刘海华,还有一个准硕士,汉市大学的本科生,邓勇教授拟收的新硕士龚罗元。
龚罗元算是师弟的最底层,可为人非常玲珑懂事:“聂师兄的传说,我们师弟们都可还有所耳闻呢。”
聂明贤偏头,上半身都有点好笑的摇了摇:“是嘛?小龚你还听说过我?”
说完目光逼视龚罗元。
聂明贤一个协和医院八年制转七年制的,龚罗元能在汉市大学听到聂明贤的传说,聂明贤倒是很感兴趣。
龚罗元,名字非常好理解,父亲姓龚,母亲姓罗,正月出生。正宗的骨科大汉身材,一米九大高個,一百九十斤的吨位,下楼时仿佛都能感觉到水泥地板在轻颤。
龚罗元看了看两个师兄,但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便点头道:“嗯嗯!~”
聂明贤往后退了两步,再上了两台楼梯之后,拍了拍龚罗元的帽子,追问:“你确定?”
“嗯!~”
龚罗元虽然被‘亵渎’了,但仍懂事地点头表示认可聂明贤的问题。
龚罗元初来乍到,对内部的人员关系还探查得并不算清晰,方子业几人都没眼看了。
“乖师弟!~”聂明贤又摸了摸龚罗元的头,讪笑起来。
而后主动往前走了几步,与方子业并行,聊到了下一个话题。
刘海华赶紧捧着耳朵对龚罗元解释了几句,龚罗元整个人一怔,方才知道自己的马屁直接拍在了‘马.鞭’上.
根本就不挨着。
到了误餐室,打完饭,四个人自然拼在一桌的时候,聂明贤指着刘海华说:“海华,你去隔壁,给我的好师弟让个位置,我们亲近亲近。”
刘海华的饭盘才刚放下,但看聂明贤的表情认真,也就只能委屈巴巴地把饭盘重新端走到了隔壁靠墙的餐桌上。
龚罗元这会儿的表情,比刘海华还要委屈,一百九十斤的孩子,脸色涨红尴尬。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事情的他,竖坐在凳子上,都不敢开始干饭。
方子业与兰天罗二人对坐,与聂明贤斜对座。
道:“罗元,你傻了啊,还不赶紧叫师兄?”
“方师兄,这能叫吗?”龚罗元还以为方子业在阴阳怪气。
方子业道:“为什么不能叫?叫啊。”
“聂师兄。”龚罗元就信了方子业的话,厚着脸皮喊了一声。
聂明贤点了点头:“这就对咯,咱就是说,做戏也要做全套,假戏真做也好,真戏假做也好,是吧?龚师弟。”
龚罗元此刻完全乱了分寸,只剩下点头了,而后就开始埋头干饭。
龚罗元才二十三岁,终究再开放的心态,也不是聂明贤的对手。
任何人在面临比自己大九岁的前辈时,都会或多或少的带些敬意。
聂明贤把话题归正:“子业,如果要你比较详细地将清创术理论化表述出来,你大概要耗费多久时间?”
操作理论化,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无法理论化的操作,是不具备传播性的,也没有可学习性。
在医学上,一门技术成为了“绝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贤哥,今天这个,并不算是‘毁损伤清创术’。”
“毁损伤的清创,是要在毁损伤患者身上操作出来,且非常实用,才能予以定义。”
“今天的清创术,准确来讲应该是术后僵硬的松解术,是清创术的延展性术式。”方子业非常严谨地解释着。
肌肉损伤和肌腱损伤时,都是缝合术,可能肌肉缝合也可以应用肌腱缝合的操作,但是,它这样侧挪操作的缝合效果,肯定不是最完美的操作态。
聂明贤闻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