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们都吓得半死。
尤其是最爱晕车的余海林,两只手捏得死死的:“大哥,停一下。”
余胜舟靠边猛踩一脚刹车,把三个人都颠得够呛。
余海林打开车门就吐,一张脸惨白说不出话来。
可怜哦,余胜舟深刻反省:“我再开慢一点。”
他的问题根本不在速度,而在于对每辆靠近的车都怀揣着恶意,总觉得他们是想创死自己,只好用踩刹车的方式来拉开距离。
余清音本来想指点两句,不知怎么回头看一眼后座,到底还是憋回去。
余景洪以为她是关心,摆摆手:“没事,快到了。”
路程不长,坐在余胜舟的车上却好像度日如年。
到家后,余清音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好,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想起件事来,问:“大哥,你们是不是有高中同学会?”
余胜舟:“对啊,明天。”
余清音只知道大概是这一年,具体的时间门倒不是很清楚。
她猛地坐起身:“你到时候穿什么衣服去?”
不是,关心这个做什么。
余胜舟低头看一眼自己:“就这个。”
他今天穿的,实在叫人难以评价。
余清音欲言又止,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心想也许未来大嫂上辈子看中的就是这身丑衣服。
当然,平心而论。
余胜舟长得倒不是很丑,没有发福的他还具备一点少年的清秀,尤其是个子高这点算是个还不错的优势。
况且上辈子能结上婚的是他,一直单身的余清音还是决定闭上嘴,心想自己也没资格给出建议。
但她不讲,余胜舟反而好奇:“你问这个干嘛?”
无缘无故跑出来的话题。
余清音随意敷衍:“你不是说帮我问问自主招生的事情吗?”
还用她提,余胜舟早就记在心里。
他大爷一样地坐着:“不是说做蛋糕,快点去。”
余清音斜眼看他,进厨房又是跟打仗一样。
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最后还要几个男生收拾,美名其曰是搭配干活。
监工的还在一边指挥:“别用铁丝刷,会坏掉的。”
就她话多,余景洪:“信不信我撂挑子。”
余清音虽然知道他不会,还是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倚着门瞎聊天。
聊着聊着,假期也过去。
初高中是同一时间门开学,还在加悠闲打转的余胜舟主动请缨来老家接送。
他的车技没啥大进步,仍旧让余海林吃大苦头,下车的时候面有菜色。
余胜舟于心不安,帮着把所有行李都提上去,还热情表示要送余景洪到宿舍楼下。
余景洪刚缓过来点,苦笑说:“大哥,你饶了我吧。”
懂不懂什么叫语言的艺术,余清音:“今天车那么多,你开进去都没法停。”
这倒是个麻烦,余胜舟颇有自知之明,也不坚持。
余景洪长舒口气,蹭吃午饭后才自己把行李都提到宿舍。
开学的日子,到处都很吵闹。
校园和放假前的区别,大概是随着高考的临近,高三那栋教学楼的氛围更加萧瑟。
无形之中连高二的学生们都像是被绑在绞刑架上,只等着秋后问斩。
对余清音来讲,她可以轻松的日子尚且没有那么多,因为创新赛最后一轮的日期已经定下来。
张建设攒了一寒假的卷子们蜂窝而上,喝咖啡提神成为余清音的生活常态。
她的时间门几乎是按分钟划好,安排得密密麻麻,连去洗手间门都一路小跑。
余景洪不像原来总是在课间门来找她,朋友们也尽量减少出现的次数,大家很有默契地给她留出最多的复习时间门。
就在这种进度中,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结束,英语创新赛的最后一轮开始。
和往年一样,省赛的头几名都被安亭外国语高中的学生包揽,因此他们学校有专门的带队老师。
但一中没有这种配备,余清音只能自己去。
她其实有非常丰富的独自出门的经验,架不住家里人的担心。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的时候,她还得挨个打电话报平安。
到酒店,仍旧是一套流程走下来。
因为考场在北外,组委会提供的酒店也在学校的不远处。
余清音用准考证办好入住手续,拎着书包进房间门。
考生们是两人一间门,和余清音同住一屋的女生夜里说梦话。
喊一句吧,还得停下来休息俩小时。
余清音屡屡要进入睡眠,就被这么一嗓子嚎醒。
她几乎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脑袋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