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整个的瀛洲岛都透着一股子邪门的灵动的气息。
所以,我还是叮嘱大头他们三个,务必要小心点。不能有任何磕碰,就像刚才,倘若大头动作慢一点,我出手晚一点,他那大体格一身的血,就可能被榨干了。
“赶紧找人,我怕晚了陈海生就不安全了!”我率先爬到了刚才那怪女人站立的位置。
可仔细看周围,无遮无拦,没有任何可藏身之处,根本无法想象,在一瞬间她怎么就消失了。
大头道:“会不会是你当时看见的是幻象,实际上是那娘们使出的分身法,她已经逃脱了?”
我无语道:“就算她自己会分身,难道陈海生也会分身?再说了,自从你们中邪之后,我可一直都在手掐三清指,嘴里也没断了再念九字真言,怎么可能被简单的分身法迷惑。”
奴柘抬手敲了敲地上的石头,皱眉道:“声音沉闷,很结实,下边也不像是有密室啊。”
眼见着几个人都没任何发现,徐云朗道:“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们就在往上爬一爬吧。站得高,看得远,这小岛不大,估计站在顶端,也就能俯视全岛了,他们能藏在哪里,还不是一目了然。”
我抬头看了看,这山岛确实不高,最多海拔四五十米,我们走到这里,就已经接近半程了,于是便同意了徐云朗的建议。
四个人,为了免避遭遇埋伏和算计,所以要一次排开。我在前,徐云朗在后,大头和奴柘跟在中间。
本以为,这几十米的高度,很快我们就能上去了。
可是走了一会我就发现,这山的实际高度,比我的预估要高的多。而且,从山势收拢的很快,有一种金字塔的既视感。
山体的上围收缩的越来越陡,开始的石台,还能有米宽,可后面只能一脚宽窄。
从上边往下看,周围竟然都出现了浮云,好像我们所在的位置,置身在千米高空的位置是的。而且,看不见山脚,也看不见海岸。
我心里越发泛起了嘀咕。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抬头看,上边还是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呢?
“老罗,怎么还没到头啊?我这恐高症又犯了,要不……咱们折返回去?”大头开始有些惊恐了。
徐云朗也皱了皱眉道:“这事确实是我有点仓促了,没思虑周全,这么狭窄的台阶,要是一会返回来可怎么走?无扶无栏,肉体凡胎,滚下去就是肉饼。另外,我怎么感觉,咱们爬了半天,跟没爬一样啊,好像上面还是距离那么远……”
我也觉得,这样下去确实不行了。
可是,都已经走了半天了,就这样下去,不等于半途而废吗?
“这样,老徐,你和大头就在这等我,我和奴柘再往上走走,倘若还如此,我们就折返回来!”我叹口气道:“刚才还说,这时候不能分头行动,可如果这样中途而废,我还真有些不甘心。”
徐云朗点点头,警觉地打量着周围道:“放心,有我在这,绝无问题。”
就这样,我和奴柘继续往前走。
虽然我没精确计时,但我估计足足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情景和刚才完全一致,明明感觉山体在收缩,我们爬了很远,但抬头看,还是那么远。
难道说,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不管你怎么走,都走不到山顶?
就在我也开始犯嘀咕,怀疑要不要退下去的时候,奴柘忽然道:“妖爷,其实还是不一样了,你看,刚才咱们看不见月亮,眼前灰突突的,只有这闪光的石头,现在呢,那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
还真是。
奴柘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能看见月亮了,那就说明,周围的云雾已经在我们的脚下了。
“继续走!老子就不信了,这瀛洲岛还真成了通天山了!”
我怕中途再起幺蛾子,干脆将奴柘扛了起来。
“妖爷,没事,你让我下来走吧,我又不累!”
“不成,老子养了你快两年了,不是亲儿还胜似亲儿呢,我可不想在这时候你再出事了。你就坐在老子的肩膀上,真要有事,也是咱们俩在一起。”
奴柘苦笑道:“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无语了……我是越来越把你当兄弟处,你却越来越真的想当我爹了。也罢,在未来我离开你,去找寒兰之前,咱们还是各论各的……”
这次确实不一样了,我俩说话间,才走了几分钟,山体就骤然内锁,一个和金字塔塔顶类似的“山尖儿”就出现了。
“我的乖乖,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山?”
奴柘都连连咂舌,连喊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什么样的山,会长成这样呢?
一路走到了顶端,端顶,还真有点外方内圆的意思,就像一个大棋盘,中间放了一颗巨大的棋子。
我将奴柘放下来,回头看了看,茫茫一片,全是云雾,就连广袤无垠的大海都看不见。至于停在了中间的大头他们,也已经不在视野中。
“山顶就是个这?”奴柘有些失落,摸了摸,又敲了敲中间那圆形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