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中,这些役差就像是一个个游动的羊肉串。
而那几个罗刹,则是冰镇好的扎啤。
羊肉串是要撸的,可开场要是不灌两杯扎啤,这顿烧烤就算是白吃了。
我两眼火热,杀气难消,朝着散去的鬼丛疯狂追了上去。
内力决定了速度,在绝对优势面前,有时候挣扎就是徒劳。
不过是匆匆几步,我便已经杀到了役差之中。
但我放过了这些喽喽,而是专门拦在了那几个仅存的罗刹面前。
“罗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放了我们吧!”
“我们位卑言轻,也是奉命行事啊!”
“红拂和虬髯不是已经投奔您了吗?我们……我们也愿意追随您,誓死效忠您,求你不要杀我们。”
我看见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可脑子里却像是没有接收语言的能力,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说了什么。
“杀!”
突然出手,一把将一个罗刹掳了过来,手掌死死按住其头顶,吸光他就像吸光了一管娃哈哈。
虽然美妙,可就是短暂了点。
瞬间榨干第一个之后,就奔向了第二个。
仓皇之中,这个家伙还敢横刀反抗。
这就更刺激了我的神经,抬手单臂抢过冥刀,吸附他的同时,将手中的冥刀飞甩出去,将第三个也直接秒杀。
等将几个罗刹接连斩杀之后,就剩下这群役差了。
屠戮一旦开始,怎么停也停不下来了。
我就像虎赶羊群一般,左劈右砍,能吸则吸,跑的太远的,挣扎的太凶的,直接杀死。一路追杀到了乱坟岗的外面,已经只剩下了几十个役差。此刻也终于摆脱了绝地的限制,一个个杀起来太麻烦,先是一招风气未动,将他们全部放倒,再接着,以金气为杀为终极杀招,用他们掉落在地的自己的刀,将他们自己群屠当场。
数百役差,除了最开始逃窜时躲入山林里没出来的极少数,全都被我如数杀死。
回头望着这个专门为我选择的绝地,还是没有杀过瘾。
我开始沿着马路,踉踉跄跄,像是个喝醉酒的人一样朝城市中心走。
这一路,但凡见到飘动的游魂,行走的精灵,不管是好坏,我都控制不住地想去追杀。能吸附的吸附,能榨取的榨取,最后实在毫无用途的,也得照样杀死。
也不知道是吸收了太多阴魂煞气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开始飘忽,好像能离地飞起来是的。
甚至,我连那些摇晃的大树,盘旋的猫头鹰,倒挂的蝙蝠的主意都打,除了人,好像但凡是活物,我都想杀了……
如果你看见半夜时分,一个看起来像是喝醉酒的人,在大街上,左劈右砍,念念有词,说不定那未必是耍酒疯,而是向我一样的人,在失控地杀戮者你看不见的妖鬼精灵。
不知疲倦,不知休止,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路。
从荒凉的郊区,到夜色阑珊的市中心,从马路边的公香处到城市的十字路口,被我残暴杀死的阴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直到了市中心一个三清像的雕塑前,我终于恍惚从无声世界里走了出来,我听见了车水马龙,听见了城市夜间的喧嚣,尽管我的意识还不算清楚,但我终于能感受周围的风了!
可能是我杀的累了,也可能是冥冥之中,这三清像让我清醒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零零的响声。
这声音就在我身上。
我暴躁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最终,从口袋里找出了正闪着光的东西。
失控的情绪还没褪去,我不加思考地就把这东西扔在了地上。此时一辆车经过,将地上淤积的一个水坑的水喷溅了起来,湿漉漉冰冷的污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好像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过,随即而来的就是疼痛。
就像是止疼片突然失效,刚才还生龙活虎,但此刻却已经是病入膏肓一般,手脚,头颈,尤其是胸膛,像是要裂开一样。我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肋骨有明显的扎痛,至少断了两根,而且,一张嘴,血丝就开始往外淌。
我知道,我这是从魔识的控制中摆脱出来了。
我隐约想起了自己被诸比暴揍的场景,会不会是肋骨把肺给干穿了,还是他把我的腰子打掉了?反正,这是我挨过的最狠的一次打,也就是诸比是个僵尸,没有多么强悍的人格意识,换成任何一个人鬼妖灵的对手,我必死无疑。
“手机……”
我看见手机还想响着,不顾疼痛,慌忙伸手去接。
电话那边顿是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天哥,你在哪?到了武夷山了吗?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了你身体的秘密,前几天,我发现你的妖脉消失了,偶然还会有经脉全部消失的症状,我联系了师父、沐卉和丁先生,我们查阅了不少的典籍,我知道你为什么最近失常了,你……你可能有魔族的血脉……我……我想让你赶紧回来……”
白薇还要说什么,可电话那头却挂断了。
我头痛欲裂,刚才的失控让我脑子里混乱不堪,白薇说的很急促,我甚至都没能全部听清楚。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