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且以前郭嘉还不喜欢那种用生姜、大葱等调制而成的茶饮,那味儿让他避而远之。 燕绥解释道:“对我们而言茶只是一种调剂品,但对胡人来说却是一种必须。他们常年以肉食为主,体中缺乏植物纤维,茶对他们来说,是能解毒去病的宝贝。喝完之后,油腻、燥热和便秘都能缓解,身体上的那些小毛病会消去不少。” 毕竟那些小毛病,草原上的医匠也束手无策。 草原上许多部落,甚至连正经医匠都没有,只有巫医。 燕绥所说,他们自然是信服的。尤其在医理和数理方面,郭嘉和戏志才都甘拜下风。郭嘉陷入了沉思:“得让胡人认识到茶的妙用,同我们交换马匹和牛羊。” “来年春耕,牛是我们最缺的,农人犁地实在是太辛苦了。”燕绥叹气说:“我看他们舍不得衣服被磨破,都是光着膀子拉着绳子在田里犁地,整个肩膀上一道道的全是开裂和结痂的伤口。” “战马也很重要,中原马匹产量少且品质不足。”戏志才补充道。 郭嘉陷入了沉思:“我上次去北方,倒是结识了几位草原贵族。但是他们不了解茶叶,未必卖出高价。若是低价卖出,又无法引起他们对茶叶的重视,不会细心体会茶叶带来的妙用。” “这个好说,就先当做贵重礼物赠送给他们,这点前期投入还是值得的。”燕绥笑道:“我这正有大生意要同他们做。” “莫非是盐?”郭嘉统管账务,知道在海边晒的第一批盐正在运输回来的路上,不日抵达阳城。 “没错,不但海边晒盐有了成果,去青海寻盐湖的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了。”终于有了成果,燕绥也很兴奋:“接下来,需要同幽州牧刘虞合作,让我们的商队同胡人顺利交易。” 戏志才道:“刘虞本身就对胡人采用怀柔政策,大力鼓励胡人用牛羊皮革换取日常所需,甚至在铜钱和铁器农具上都不再卡得那么死,这项合作能成。” 郭嘉笑道:“胡人虽然暂时和刘虞握手言和,却也始终在防备着虎视眈眈的公孙瓒,所以不敢交换战马。” 公孙瓒是个刺头,虽然是刘虞的下属,在他手下担任太守,却一点都不服管,只要听到一缕部落叛乱的风声,对胡人深恶痛绝的他就立即带着“白马义从”骑兵杀过去,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屠杀。 燕绥顺着这个思路道:“但是战马输入中原对他们又没什么坏处,中原战乱纷繁,连胡人都知道。而且草原上马匹众多,他们也不可能一人骑两三匹马。和我们交换,刘虞也乐得轻松,削减了草原上马匹的数量,胡人自身的需求也能满足。” 戏志才摸着下巴说:“但若是用丝绸布帛、粮食等物和胡人交换,那就影响了幽州的贸易。” “所以,我们得给幽州点实打实的好处。”燕绥道:“这个好办,刘虞是个施行仁政,见不得百姓吃苦的主。” 和沽名钓誉之徒不同,刘虞是一爱民如子的主。 郭嘉猜测:“莫非是盐?” “正是,天下苦世家久矣。现在官府一团混乱,他们趁机把持盐铺,盐的价格都快上天了。” 百姓辛辛苦苦耕作一整年,从嘴里省下来的那点口粮,用来买一家人用的盐都不够。这也是燕绥要花费大力气晒盐和寻找盐湖的原因。 “刘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也显示他多次同世家协商,甚至好言好语劝说外地来的行商降低盐的价格,好让百姓吃得上盐。我想,他已经忍大盐商很久了。” 不吃盐,就没有力气,世家是吃定了盐是百姓的命根子。 显然,商人逐利,刘虞这般温和的手段对他们没什么威胁,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意义上送了刘虞一些盐,就继续我行我素了。 “我们低价去幽州卖盐,以此为切入点,同刘虞结为同盟?” 燕绥还是很欣赏刘虞大公无私的性格的:“正是,你们不觉得我和刘虞皆为一州长官,风格很相似么?”同样是走爱民如子路子的。 戏志才微微蹙眉:“庄主不担心刘虞将来会是威胁?” 郭嘉已经和他通过气了,庄主已经想通了,这天下连无能的汉灵帝、被毒杀的刘辩、九岁小儿刘协都能坐,为何有真才实学和大神通的庄主不能争一争呢? 汉室倾颓已成定局呐。 “有公孙瓒在呢,等他积蓄了力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刘虞。”郭嘉铁口直断:“在这之前,我们就放心同刘虞合作是了。” 公孙瓒和刘虞的仇可不仅仅是刘虞踩着公孙瓒的功劳上位。 两人执政理念,对胡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公孙瓒因为常年在边境守卫大汉,和胡人之间有深海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