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掌柜来到县衙,向红县令报告了荷员外所讲之事。红县令听后,觉得案情重大,吩咐昙掌柜回去稳住荷员外,不能让她提前回了荷前村。待昙掌柜走后,红县令立即唤来捕头茶花,命她带领捕快,于夜间悄悄去荷前村,捉拿那两名江洋大盗,并连夜押往京都城。
是日夜,茶捕头骑着马,率领二十名捕快,带了两辆囚车,由荷员外和昙掌柜引路,直向荷前村奔来。
寅时中,茶捕头一行便来到荷前村村前。茶捕头下了马,命令两名赶囚车的捕快留下来值守,其她人员随她去捉拿盗贼。
茶捕头率领捕快们跟随荷员外,悄悄来到荷英家院子外,茶捕头命令四名捕快,去荷英家屋后,守住她家的后窗户。又命令六名捕快,分成两组,分别把守住荷英家的两个前窗户。其她人员则跟随她本人,把守住屋门,待撞开屋门后,直接进屋捉人。捕快们得了令,分头悄悄行动去了。
茶捕头站在荷英家院子里,见捕快们已经就位,将手一挥,靠近屋门口的两个捕快,铆足了劲,直接用身体去撞屋门。荷英家的屋门早已老旧,哪里经得住如此大力撞击?一阵“噼啪”“咣当”响,屋门被撞掉在地上。撞门的捕快也随门板的掉落,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其余的捕快,如猛虎下山,饿狼扑食一般,分头向东西两间屋里扑去。摔倒在地上的捕快迅速爬起来,也扑向东间屋。
东间屋里,李友朋和韩玉树睡得正香,突然被惊醒,猛地坐起身,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捕快们七手八脚地摁倒在床上,戴上了镣铐。就这样,干净利落地把李友朋和韩玉树给捉住了。捕快们兴奋地向屋外喊道:“捕头,捉住了,捉住了……”
西间屋里,荷英母女也被几个捕快按在床上。荷英不知发生了何事,惊讶的大声喊叫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来……”可捕快们哪里管她这些?也给她母女俩戴上了手镣。
十来个捕快押着李友朋和韩玉树,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把剑架在李、韩二人的脖子上;四五个捕快押着荷英母女。捕快们吆喝着,推搡着他们走出荷英家,向村子前的囚车走去。
抓捕行动惊动了左邻右舍,都纷纷跑来看热闹。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荷员外则吓得趁机溜回了家。
李友朋和韩玉树被关在囚车的囚笼里。荷英母女带着手镣,与昙掌柜跟在囚车后。茶捕头率领众捕快,押着他们直向京都城而去。
几天后,茶捕头将李友朋等押解到京都府,向丁府丞报告,说在桃园县捉到了两个江洋大盗。
丁府丞即刻升堂。丁府丞见堂下低头跪着两个人,都被戴了镣铐,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堂案,那惊堂木“啪”地一声响,直惊得李友朋和韩玉树两人浑身一抖。丁府丞大声喝问到:“堂下之人,报上你们名子来。”
李友朋和韩玉树二人听到堂上官人断喝,吓得又是一惊。但因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因而只是低着头,浑身打着哆嗦,不说话。
衙役们见李、韩二人不回答丁大人的问话,用力一蹾杀威棍,大声呵斥道:“大人问你们话呢,还不快快回答。”
李、韩二人无可奈何,只得磕头道:“大人恕罪,小民不知叫什么名子。”
李、韩二人如此一说,引得人们一阵哄笑。有的暗骂道:“真是个熊包,吓得连自己的名子也忘了。”也有的道:“怎是这般蠢货?想抵赖也不是这个抵赖法呀……”
丁府丞听了十分气恼,又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刁民,满口胡言,世上怎有你们这般狡猾赖蛮之人?竟连自己的名子也说不知。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看你们知道不知道。”
衙役们上前就来拖李、韩二人。
李友朋和韩玉树吓得赶忙向丁府丞求饶,呼喊到:“大人,小民冤枉,小民确实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子……”
丁府丞听了更是气愤,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一看,不禁一惊,心想:这二人怎么如此面熟?于是赶忙伸手制止衙役们道:“慢着……”
衙役们只好停住手。
丁府丞对李友朋和韩玉树道:“你们抬起头来,让本府瞧瞧。”
李、韩二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丁府丞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一惊,脱口道:“你、你们是人是鬼……”稍顷,镇定下来,又道:“你们不是西图国的木匠李友朋和韩玉树吗?”
李、韩二人道:“回禀大人,小民不知。小民对以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丁府丞皱着额眉,心想:这两个人与西图国的那两个木匠一摸一样,若不是他们,难道世上真有长得这么象的?便放缓了语气,道:“你二人仔细想想,看看能否想起来?”
李、韩二人思索了片刻,也没想起以前的事来。只得道:“回禀大人,小民确实想不起来。”
丁府丞无奈,只得命衙役唤来茶捕头,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茶捕头道:“回禀大人,卑职也不甚清楚,是桃园县‘昙氏布庄’的昙掌柜向红县令红大人告发的,红大人命卑职去荷前村捉拿的人。”
丁府丞命传昙掌柜上堂。昙掌柜一进这大堂,她就想起那段九死一生的经历,于是从心里胆怯。她战战兢兢地来到